当年之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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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世事并不能尽如人意,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都有自己的想法和行事。

愚氏是个有野心的,所以她便不会等人送机会到自己面前,而是努力的攀爬寻找机会。

“奴婢在这先谢过将军的好意,不过陛下说,让奴婢在这陪着您,等您回归皇城的时候再一同回去。”

竟然要把愚氏留在北方?赵玉忽的警觉起来,想着莫非女皇已经知道了愚氏的身份?不然派个近侍过来给她监军是怎么回事。

也可能是单纯的不信任她,就派人来监督她,一切皆有可能,还需她派人好好打探一下啊。

她面色不改,甚至比之前更高兴些,“那太好了!秦缨,速速准备一桌酒席,我要亲自为愚大人接风洗尘!”

又说了一会话,愚氏暂时回去休息,秦缨暗搓搓的凑到赵玉面前,看了一眼坐在旁边气定神闲的元卜之后,开口说到。

“说是陛下补给大祭司的羽林卫,实则她一直把指挥权攥在自己手里。”

“她手里的羽林卫与大祭司的相比较,简直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像是精锐中的精锐,此人来意不简单啊!”

还有这回事?赵玉目光逐渐拉长,她本以为己方透漏行踪消息的奸细是浑邪王的人,现在一想也未必啊。

这个愚氏这么有本事,连女皇的精锐都能骗的过来,将她当成棋盘上的棋子摆布,好像也不是很难想象。

她现在开始有些好奇,自己到底是愚氏的哪一步旗,是将,是帅,还是无关紧要的过河卒呢?

预感到事情开始变的复杂化,赵玉开始刻意和元卜拉开距离,免得被那猫头鹰一样天天巡视的愚氏发现端倪。

虽说她和元卜还真没甚么端倪可被发现,但就是挡不住她没来由的心虚,她心里装了他,无论做什么都会觉带着旖旎。

——

战场中开始出现中毒而亡的将士,数量不是很多,但却引起了大家的普遍重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凡是跟着赵玉打过南疆的将领都很记忆犹新,一见到毒,就能回忆起那可怕的几年。

赵玉私以为这不是胆小,反而还算是好事,能让人更加的谨慎。

她在研究作战策略的议会上大声提到这点,并说出自己上次所见,以及对此事的猜想,让众将军重视起来。

这话是说给愚氏听的,然而监视的人却回馈她,说愚氏并没有什么反应,好像这事真的与她无关似的。

反倒是她这几天行踪不定,经常与人私下会面,却因为做的十分隐蔽,让她们现在都没有抓到会面的那个人。

赵玉看地图布阵的时候,都在想着怎么和愚氏斗智斗勇,可惜看了半天也没想出好方法,心里苦恼的很。

不过她没苦恼多久就悟了,使劲拍了自己脑门一下子,怎么这般糊涂了!直来直去才是她的优势啊!

女皇表面要做明主,步步为营,背后做着龌龊的事,面上还要人虚情假意的夸圣明。

愚氏忍辱负重藏匿于深宫,为了掩藏身份报仇,做事最是迂回曲折,连说句话都要在脑子里过三圈,束手束脚的。

而她却不同,她毫无束缚,该用最简单的方法,直截了当的解决难题才是啊!

想明白这一点,赵玉豁然开朗,转眼就叫了秦缨吩咐起来。

晚膳,她让人炖了条北鳟鱼,带着去元卜那吃,顺便和还几天没见的他说说话。

他一如往日清冷,整个人仿佛就从来没变过似的,“我还以为,将军自此不来我这了。”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仔细一听却颇有些幽怨的感觉,不知元卜有没有察觉到,反正赵玉可是听得分明。

近侍端来一碗燕窝粥放在元卜面前,他却看也不看,只在那端坐着,眼神隐晦的落在那条鱼上。

她无奈的停下筷子,正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就听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将军,我说您正在用膳,愚大人一定要现在进来……”

赵玉抬头望向脸上带着怒意的愚氏,示意跟着追过来的秦缨退下,不用再管这边了。

她不紧不慢的开口,“愚大人,您怎么来了?我正想着让人去请您呢。”

愚氏也不是真的被愤怒冲了头,基本的理智还是有的,她见过礼后找了个正对赵玉的位置跪坐下。

“奴婢这有事找将军,也有事要找大祭司,听闻您站在这里就赶巧来这了。”

理智还在,但愤怒也是真的,她没像昨天那般拐弯抹角的,“将军为何要调走羽林卫的人?那可是陛下,陛下补给大祭司的!”

“我禛国有大军三十万人屯驻于此处,您不用这些人,为何先动陛下的人?”

这些人可是她来此的唯一依仗,起码明面上是这样的,赵玉把人调走去作战,等于是直接断了她的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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