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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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这些人都年长些,开起玩笑来也肆无忌惮。

杨队却严肃地说了他一句:“别乱说话。”

张栋强“呵呵”了两声,还没“呵”完,肚子一阵绞痛,他“哎哟”一声叫道:“小王,你快点开,我好像忍不住了,闹肚子。”

这话音刚落,整张脸惨白惨白的,捂着肚子汗直冒。

坐在他后面的小警察嘀咕了一句:“怎么了强哥?刚才不还好好的吗?吃坏什么了?”

这句话倒是突然警醒了车中人,小王和杨队都心照不宣地憋着笑,张栋强猛地就想起刚才接过谢老板茶时,她对自己说的话“有哪些地方让你不痛快都在茶里了。”

……

谢云烟目送两辆警车驶离民宿,而后立马转身盯着毛毛:“找几件干净衣服给我。”

又走到小林面前跟她交代了一番,毛毛和小林都是附近村子的,家里谢云烟都知根知底,民宿刚建就跟着她了,这么多年下来遇见形形色色的人,大大小小的事,自然彼此之间练就了一套默契。

时间不早了,谢云烟拿了衣服和他们说了几句便匆匆往四楼走去,直接打开房间的门,入眼的是书房,并没有人,她打开灯又走进卧室,里面依然空无一人,她的心拎了一下,快速推开浴室的门,打开灯的刹那,那个穿着黑色T恤牛仔裤的长腿男人正坐在浴缸边上,双腿随意交叠着转动手指间的打火机。

谢云烟才终于松了口,将手中的干净衣服搁下对他说:“你身上湿着,先洗个澡。”

男人转动打火机的手指顿住,抬眸扫视过来,问得第一句是:“为什么?”

为什么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将他留下?

谢云烟静默地站在浴室门口答非所问地说:“衣服是我同事的,你先将就一下换上,洗完澡出来我们再谈。”

随后她带上了门,不多久里面传来水花的声音,木桌上的药还没有制完,谢云烟几步走过去想继续未完的事情,却发现自己根本静不下心来,她的听觉嗅觉所有感觉在此刻被无限放大,满心满脑都是浴室里男人发出的动静,仿佛每一个声音都牵动着她的心脏,让她呼吸紊乱。

十分钟的时间对她来说仿若在热锅上煎熬,当浴室的门被拉开后,她并没有松口气,反而更加紧张,她深吸一口气回过头,那个叫吴山的男人穿着毛毛的衣服,只不过并不合身,他个子大约有一米八多,毛毛的裤子穿在他的腿上成了九分裤,还好T恤够大,毛毛穿着像篮球服,穿在他身上倒正好,还穿出了点时尚感,但是他依然戴着口罩,有些怪异。

谢云烟轻嗤了一声:“我帮你过了道坎还要对我遮遮掩掩的?”

她的床就在吴山身后,不过他并没有靠近,反而朝外走了几步立在原地对她说:“安全起见,这样对你也有利,雨一停我就走,你也从没见过我。”

谢云烟有些好笑地盯着他,歪着脖子语气轻佻地说:“那我偏要看呢?”

“我没什么好看的,为什么要帮我?”

他似乎一直在执着这个问题,从刚才到现在这是第三遍问她了。

这一次谢云烟没有拒绝回答,一边朝他走去,一边逐字逐句告诉他:“为什么要帮你?你觉得我一个常年独居在深山的寂寞女人为什么平白无故要帮一个男人呢?图财还是…图色?”

最后两个字她说得极其暧昧,笑得也一副颠倒众生的模样,吴山眉眼间紧了几道警告她:“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谢云烟表情故作夸张地说:“我像在开玩笑吗?”

“你房间尽是些烧钱玩意,说明你不缺钱,你自身条件不差,也不至于缺男人到这种地步。”

谢云烟的笑容更加生动起来,整张脸的五官都因为心中那团不停燃烧的火焰充满了生气,这久违的神情几年间从未被第二个人看见过。

她双眼牢牢锁住面前的男人,笑着对他说:“谢谢夸奖。”

“……”吴山一时无言,虽然面前这个女人现在这个步步逼近的样子魅惑得像个妖精,但他没有要夸她的意思,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即使在这大山里,她想要男人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至于涉险帮他。

“你不怕我吗?”他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面前的女人浑身上下透着老练,偏偏清透的五官像浸在水里,没有丝毫岁月的痕迹,让人无法判断她的真实年龄。

正常女人听见“逃犯”两个字早已吓得六神无主,她却冒然闯进他们房间将他藏匿,此时还敢朝他不断逼近,甚至没有问一句他为什么会被追捕?

谢云烟听见这个问题后,脚步微顿,细细回味了一下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好笑,低眸之间嘴角浮过一抹寡淡的笑意,透着让人无法看清的苍白,声音似漂浮在空气中:“我六岁的时候我爷爷就告诉我,人生最冒险的事就是不冒险,如果我肯冒险,世界就会为我转身!”

说罢她猛然抬眼逼近他,突然拽住他的衣领用劲一甩,就将他扔到了大床上,当即一个翻身上床,撩起睡袍压坐在他身上,吴山大骇,伸手就想去推她,却忽然发现抬起的手臂软绵绵的,他一使力,四肢就发麻,浑身的力道都被一种奇怪的麻痹感控制着。

谢云烟看见他的反应,嘴角掠过一丝鬼魅的笑意,吴山眼神发紧逼问她:“我怎么会这样?”

谢云烟不紧不慢地拉起他的手臂放到他眼前,那里有三个清晰的指甲印,他猛地想到刚才他看见的满桌子药罐,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声音阴沉:“你做了什么?”

谢云烟的嘴角依然带笑,慢悠悠地放下他的手臂解释道:“不过是一些麻药罢了,几个小时后就没用了,我刚才只身一人进了你们屋中总得留一手,万一你真是个十恶不赦的通缉犯,我也可以做个顺水人情让那些警察的活轻松些。”

她身下的男人乌木的双眼沉了下来,仅用了几秒钟就弄明白她的意图,声音冷冽到了极致:“所以你做了两手准备,要么用这种药麻痹我把我送给警察,要么把我困在你房间里,然后你选择了后者,你到底想做什么?”

最后一句话含着毫不隐藏的愠怒,谢云烟看见他生气了,笑意更深:“我刚才不是说了嘛,图财图色,你身上也没什么钱财,那也只有…”她故意说半句留半句。

他们一上一下,姿势暧昧,虽然隔着布料,但依然能感觉到彼此滚烫的肌肤,特别是她对他表现出的浓厚兴趣,有那么两秒让吴山当真以为她要对他做什么。

然后谢云烟便俯下身,抬手碰上他的口罩,轻柔的气息喷洒在他脸上:“让我看看你。”

吴山虽然抬起手,但那奇怪的麻痹感让他来不及阻止她的动作,便在这时谢云烟一把拽下吴山的口罩,瞳孔急剧收缩间,她僵在他的上方,看着这张完完全全陌生的脸,血液瞬间冰冻成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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