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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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歌眼色迷离,费力瞥向门口。看到严江北懒洋洋的靠着门板时,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你现在是不是很不舒服啊?”

虞歌呼吸粗重,强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可身体软成一摊泥,无法动弹。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偷偷用指纹解锁手机。

严江北笑了一声,走过来抢走电话,甩手扔到一旁。

“我劝你不要挣扎,因为你等下连叫的力气估计都使不上。”

严江北弯下腰,目光轻佻的流连过她的脸庞,纤细的脖颈,最后停留在妩媚漂亮的锁骨上。

呼吸抑制不住的有些紊乱。他挑唇撩开虞歌脸颊旁的发丝,声音轻到令人起鸡皮疙瘩,“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先算一笔账。”

他就站在床边,虞歌可以闻到他身上烟酒和古龙水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腻得令人作呕。

她厌恶的别开脸,身旁的手不动声色的抓紧了冰凉的矿泉水玻璃瓶。

“把我拽下泳池的是你,要算……也是我跟你算……”

“那件事是我不对。”严江北轻笑着凑过去,“但你找人把我打晕了再报复,是不是更过分啊?”

把他全身上下扒到只剩一条底裤,画了一身王八丢在泳池里晾了一晚上,还被看笑话的人拍下来发到短视频上。

闹得满城风雨,丢尽了脸。

“……”

虞歌强忍着脑中的混沌,用力回想那日在澳门酒店所发生的事。可思来想去,仅有的记忆就是在清醒后遇到了盛景闲。

完全不知道他还替自己报复了回去。

虞歌幸灾乐祸的弯起嘴角,轻轻的嗫嚅几句。严江北听不清晰,蹙眉凑过去,“你说什么?”

离得近了,虞歌身上淡淡的香味变成了催化剂,令他心猿意马。

“我说……”她咬紧牙关,“你活该——”

话一落地,虞歌用尽全力将玻璃瓶掼到严江北头上。

玻璃碎裂的声音响彻室内,严江北闷哼一声,捂着头栽到一旁。

掌心被划破的疼痛让虞歌清醒了一些。她推开严江北,用力补了一记断子绝孙脚。

对方呜嗷嚎叫,同时变成了捂脸派和捂裆派传人。

虞歌自顾不暇,没心思欣赏他的惨状,跌跌撞撞跑到门口。

没等碰到门把,门哗啦一声被拉开。她第一反应不会是这王八蛋在外面安插了眼线吧?

可等到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悬着的心瞬间落了地。她自动收起了身上所有的刺,摇摇欲坠的跌入盛景闲怀中。

盛景闲看出虞歌脸上漾着异常的绯红,再加上躺在地上嚎叫的男人,脸色瞬间冷得犹如万年冰川。

他脱掉西装外套披到虞歌身上,接着将她打横抱起来。眼底翻涌着浓烈的怒火,“不管他是谁,给我扔到海里。”

展名扬下意识直起身板,连大气都不敢出,连忙应到,“知道了,盛总。”

回到房间,盛景闲将虞歌放到床上。她身体滚烫,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红,呼吸拉风匣似的一下比一下粗重。

盛景闲大约猜到是被人下了药。他脸色森冷,脖颈动脉绷得凸起,骨节泛白的手彰显着无从发泄的怒气。

“好热……”虞歌难耐的翻过身,下意识撕扯身上的衣服。

盛景闲眼皮痉挛似的一跳,握住她不安分的手,“乖,一会就好了。”

他爱怜的在她额头亲下一吻,起身将薄毯盖到她身上,找到遥控器将空调打开。

冷气呼呼吹出来,房间内的温度迅速降低。这个方法以肉眼可见的有效果,虞歌安静下来。盛景闲也清晰的感觉到体内的躁动减轻了不少。

他放下遥控器重新回到床边,虞歌眉头浅皱,呼吸平稳,看样子已经睡着了。

昏黄光线下,她红唇微启,脸色如同含苞待放的花一般娇羞,身上的礼服被撕扯的凌乱不堪。

此情此景,处处透着魅惑与引.诱。

盛景闲喉结动了动,转身走出房间。没多久去而复返,手里拎着一个小药箱。

他沾了碘伏小心翼翼的擦到虞歌的手掌上。疼痛让她的身子一颤,眉头也跟着紧紧拧了起来。

盛景闲动作顿了顿,弯下腰轻轻的吹了吹伤口,似乎这样就可以缓解她的不适。

慢慢的她眉头松开,安稳下来。浅浅的呼吸声带着魔力,一声一声钻进耳中。

盛景闲僵直的站在黑暗中望着她的睡颜,良久转身离开房间。

……

虞歌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她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而后低声喘了口气。

她感觉自己像魂穿到了孙悟空身上,被太上老君放在炼丹炉里烤。身体燥热难耐,可深处却是无尽的空虚。

虞歌慢慢掀开被子下床,赤着脚走过去打开房门。客厅里亮着壁灯,光刺得她眯了眯眼睛,她伸手挡光,茫然的有些不知所措。

想了半天,想起这应该是盛景闲的房间。

思绪刚落,对面的房门打开,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

“怎么醒了?”他身穿藏蓝色丝绒浴袍,眼神深邃而清醒。

虞歌的目光被他领口露出那一片吸引,困难的咽了咽嗓子,“我好热。”

一开口,她被自己喑哑的声音吓到。这嗓音,没有三十年烟龄都出不来。

“空调开了很低。”

“还是难受。我想洗澡。”

她看上去有些憔悴,濡湿的头发贴在脸颊,礼服也因为出汗半干不湿的粘在身上。

盛景闲牵起她的手,将她带到浴室门前,“浴袍在里面。”

顿了顿,“一个人行吗?”

虞歌点点头,“就冲一下。”

“嗯,我就在客厅。”

很快,浴室里传出淅沥沥的水声。盛景闲眼睫颤了颤,走到酒柜前开了一瓶酒。

凌晨两点多,天色黑得望不到边际。海面波光粼粼,暗流涌动。

这一晚似乎格外难熬。

第二杯酒见底,虞歌走了出来。身上穿着同款浴袍,长卷发吹干披在身后。

“好点了吗?”

她点点头。发尾飘荡,淡淡的香气溢过来。

盛景闲转开脸,下颚紧绷,“那就去睡吧。”

“……你在喝酒?”

“睡不着。”

虞歌舔舔嘴角,“给我也来一点吧。”

说不定喝了酒会睡得安稳一些。

盛景闲抓住她伸过来的手,反手扣在怀中,“别惹事。”

男人胸膛坚硬,热意源源不断传过来。虞歌忽然觉得有些口渴,体内的火好像又烧了起来。

“不给算了,小气吧啦。”

她离开他的怀抱,头也不回的走进房间。

门轻轻阖上,四周恢复安静。

盛景闲放下酒杯,径自坐到了沙发上。

忍了片刻,呼吸才恢复规律。精力需要分散,他随手拿起一份文件翻看。

按照这个状态,虞歌这一晚应该都不会好过。药效很有可能还会反复。

一个小时后,盛景闲放下文件,揉了揉酸疼的脖子,起身走过去。

他轻轻打开房间门,凉气扑面而来。客厅的光投进来,让他看清楚了房间内的景象。

被子被踢到了床沿,一边搭床上一边落到地面。浴袍衣摆掀起,风光一览无遗。

今天不断被这种画面冲击,盛景闲闭眼揉了揉发胀的额头。

他从来没有如此佩服自己,凌迟刑罚不过如此。

原地做了个深呼吸,他拿起遥控器调高温度,再这样下去,她离生病就不远了。

睡梦中虞歌似有察觉,不安的翻了个身。衣摆落到腰间,轻薄蕾丝招摇惹眼。

盛景闲飞快拾起薄毯盖在她身上。手背擦过她手臂,引得她身子一颤。

下一刻,盛景闲的手指被牢牢握住,“……盛景闲?”

她闭着眼,像在语噫,又像在询问和确定。

“是我。”

她眼皮动了动,不再回应。只是手却没有放开。

在床边立了几秒,盛景闲试着抽回手。可刚一有动作,虞歌就下意识抓得更紧。

沉默片刻,他认命的坐到了床上。床垫下榻,她用脸颊蹭了蹭枕头。盛景闲就这么盯着她的睡颜看了一会儿,悄悄躺了下来。

两人各据一方,中间大概空了一个人的位置,从头到脚只有牵在一起的手碰触到了对方。

可仅仅是这样,盛景闲体内也燃起了不可言说的小火苗。

天时地利人和,没有歪念简直就不是个正常男人。可他目前正在试图修复跟虞歌的关系,深知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为了分散注意力,盛景闲开始脑内建模转魔方。没多久困意席卷而来,他慢慢闭上眼睛。

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一双手臂缓慢的爬上他的腰际。接着是藤蔓一般的长腿。

“好凉。”虞歌梦中语噫,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盛景闲太阳穴突突跳。

他瞪着天花板,咬了咬牙,以威胁的语气警告,“再撩我,后果自负。”

半晌没等到回应。盛景闲挫败的抹了把脸,小心翼翼拿下腰间的手下了床。

虞歌被惊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他后怔了怔,呐呐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

盛景闲黑着脸,转身就走。

她打了个哈欠,一脸茫然:“你要去哪里?”

盛景闲真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让他仰卧起坐了好几次目的是不是要报复。

他磨了磨牙,戾气毕现:“开、船!”

“……开什么船?”

盛景闲垂眸看了眼,磨牙到:“开我自己的私人游艇!”

说完砰一声摔上门。

“……”

浴室里,盛景闲靠着冰冷的墙壁喘了口气。

私人游艇早已蓄势待发,今晚不开,发动机恐怕都要憋坏。

他沉着脸打开花洒。

热气氲染,他抬起头。

早晚有一天,他要把今晚的所受的一切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恢复17:00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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