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12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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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想借读有多难,就跟上青天似,小帅能上北京,就是因为他学习足够好,各方面足够优秀,在面视中征服了老师们原因。

“这样啊,要考了第一,就可以去跟小帅哥哥一起读书吗”超生颇有点为难问。

“考不了第一,考个第二试试呢,让你小帅哥哥多辅导辅导你。”陈月牙说。

怕闺女学习要吃苦,陈月牙颇为不忍心。

只要成绩足够转到北京就行了,她不想闺女太辛苦。

超生看起来也挺为难,不过她抬起头,认真说“二斌哥哥,对不起,我要考第一啦。”

“小丫头,你也太骄傲了吧,考第一要跟我打招呼”现在班上第一名是二斌和福妞轮流坐桩。

二斌可不觉得超生能超过自己。

“不一定哟,我只要认真学三天,就可以考两个100分哒”超生还是一本正经样子。

陈月牙轻轻在丈夫耳边吹了口气“看看,咱超生要发力了,就不知道她能不能考好了。”

“早知道也给二斌和三炮跳个级,万一超生真要考好,给妹妹压了成绩,多丢人啊。”贺译民回头,看着正在算算术二斌说。

陈月牙也回头,四个小崽崽,三个在一个班上,一起争个第一名,这叫什么

“自相残杀”贺译民脱口而出。

周末早晨,陈月牙还得开车回县城,去盯着厂房建设,年龄大了,夫妻异地,这每周周末,于贺译民来说就是放福利日子。

老俩口闷声干大事儿,在床上跌绊够了,贺译民带一天孩子,帮她减轻负担,她到服装厂,继续忙她。

说是带孩子,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孩子在带贺译民。

“爸,你中午想吃啥,我给咱们做”小帅麻溜儿起了床,看他爸在刷牙,生着了蜂窝煤炉子,打开厨房窗子,先往水里丢几个鸡蛋,就开始煮了。

“你想做啥就做啥吧,小心”贺译民回头功夫,就见案板上菜刀正在往下溜。

要不是他眼疾手快一把拉过小帅,那菜刀准得砸在小帅脚上。

“算了吧,今天你们跟我出去,咱中午在外头吃,不做了。”贺译民拉过儿子手看了看,干脆说。

小帅在北京是一个人住,虽然说小伙子也有12了,但是要自个儿读书,自个儿给自己做饭,手上给热油烫了好几个大疤,就这,周末还给爸爸做饭

太辛苦了,贺译民不忍心,他得让他小帅好好休息一天。

“好呀爸爸,咱们今天去动物园吗”超生问她爸。

贺译民自己得跑案子,而跑案子,跑都是跟毛纺厂家属院一样又脏又破地方,跟动物园又怎么能比

好容易见闺女一次,带着闺女跑垃圾堆,臭水沟,也是够惭愧。

但在爸爸这儿,毕竟案子更重要,所以他说“差不多吧,今天咱们要去那地儿,也有小动物,去看看吧。”

哇,小动物,超生最爱。

叨口饼子,磕个鸡蛋,粥都懒得喝,她立刻说“哥哥,咱们走吧。”

二斌三炮全是男孩子,跟着爸爸出门,就是去吃屎,去裸奔,于他们来说也会自豪不得了,毕竟爸爸对于孩子们来说,是无可替代。

当然,今天几个小崽崽去地儿,就让他们特别高兴。

爸爸带着他们到了一个堆满垃圾小胡同,好些孩子趴在垃圾山捡煤球,污水顺着胡同流着,臭气熏天。

“哥哥,我手特别痒,我想上那座垃圾山,咋办”三炮悄悄跟二斌说。

二斌声音更低,也是怕贺帅要听见,悄悄说“说实话,我也想。”

曾经,刚刚搬进县城时候,燕支胡同口就有一个大垃圾堆,二斌三炮从垃圾山上刨出来过很多好东西,那种刨垃圾快感,一直深深藏在他们骨子里头。

爸爸带着超生兄妹继续往胡同里走,渐渐这胡同里就热闹了,有好些比贺帅稍微大一点男孩女孩子们,围在一颗大槐树下,正在围着,听一个男同志讲故事。

其中有好些个女孩子手里拿着笔记本,边听,还在边记着什么。

贺帅自打上北京读书之后,因为时局影响,也是跟着盛海峰原因,也经常会去参加一些知识竞赛会。

一看,他就明白了,这是一场小型知识竞赛会,坐在中间那个人是主讲人,这些比他大一点哥哥姐姐们,是来听他讲课。

不过,这个人讲话,莫名有点渗人是怎么回事

“那些人当着我面,把一根钉子钉进了我爸天灵盖,然后他们不停踩着我母亲肚子,直到她口吐鲜血,然后死去。”这人缓缓说。

围观这些孩子们过了好半天,才慢慢点了点头,其中,还有好些个女孩子直接哭出了声。

“但是,这才是我悲惨命运开始,我可是个在高中就发表过很多文章,跟你们一样有胸怀,有热血,想要改变这个国家人,可是,当我下乡之后,你们知道,那些村支书,村干部们,又是怎么对待我,和我同伴们吗”这个男人又说。

贺帅明白了,这是个在前十年,受过迫害男人。

他故事,就是现在所流行,伤痕文学故事,当然,这也是现在孩子们最追捧那种故事,和他们所崇拜个人英雄。

毕竟,前十年于这孩子们来说,离很近,但是,又因为他们年级小,感觉那个时代很遥远,而经历过人所讲故事,这种充满着时代伤痕故事,最能吸引年青孩子们了。

贺帅对于这类人也挺好奇,所以,踮起脚尖,也在人群中听着。

他爸两手插在兜里,看来也是盯这家伙盯久了,一直在听这家伙说话,讲故事。

他讲自己在插队地方遇到女同志,发展爱情,以及被村支书迫,村支书家儿子强暴他女朋友,还有那些村支书们霸占着他女朋友,不让他女朋友回城事儿,自己讲嚎啕大哭不说。

一帮着听讲孩子们也全蹲了下来,不但女孩子们哭哽噎着,就好多男孩子都无声抽泣着。

只有斌炮还在羡慕盯着对面垃圾山上孩子们,而超生呢,则兴致勃勃,找着他爸所说,所谓小动物们。

“爸爸,这儿没有小动物呀。”超生又听不懂这种故事。

大周末,呆在一个污水横流,臭气熏天郊区胡同里,好烦,好烦好烦。

贺译民盯着这家伙,就是宋思思最推崇伤痕文学作家乔治安。

当然了,叫他无业流民也未尝不可,因为在他返城之后,政府给他安排了好几次工作,他都因为工资低,上班时间长,懒得去,不干了。

最后,就靠一点微薄稿费,以及那些崇拜他人给他点儿资助助维持生计。

这个人表面上故事讲好,文章写也还可以,但是,在贺译民看来,就有点儿好吃懒作了,呆在个臭胡同里,家里脏像驴圈一样,一个家都收拾不干净男人,贺译民不相信他品德能真正好到什么程度。

当然,贺译民坚信,他那个正在同居崇拜者赵芳芳,就是被他给杀害。

只是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而已。

要不是他群众基础深,天天不是卖惨就是卖惨,还在领导层认识了一批熟人,贺译民早把他逮起来,拷上手拷儿审了,哪像现在,得天天盯着这家伙。

闺女懒得呆了当然得闹,摇啊摇,不停摇着她爸大腿“爸爸,我不想呆在这儿,臭臭”

贺译民得办案子,得盯着这家伙,抽不开身,正好看那个乔治安身边有条狗,于是说“你看那儿不是有条狗,多看看那条狗呢,你不是喜欢小动物吗”

超生顺着他爸手指一看,立刻说“爸爸,那条狗比疯狗还凶,它会吃人哒,我不想看它。”

这属于小人参灵力感应,也是她自我防御机制,毕竟她天生就会保护自己。

说着,小丫头两手蒙上眼睛,直接钻爸爸怀里了。

贺译民再抬头,看着那条狗,突然之间差点一口没吐出来。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个赵芳芳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王八蛋,这个所谓伤痕文学家,简直畜牲不如。

以及,贺译民发现,宋思思简直眼瘸厉害啊,她喜欢人,咋都这么个德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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