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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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宵怔了怔,停下话头,回头看向霍阑。

霍阑拿过手机起身,朝梁宵伸出手,视线落在他身上。

梁宵仰头怔了两秒,忽然意识到了霍阑要做什么,笑了笑,把自己的手交到他手里。

“这是我们在江南时合住的地方。”

霍阑稳稳拿着手机,一手领过梁宵,让手机摄像头照到整个房间“窗下是书桌,我们在这里一起写作业,复习功课。”

手机的镜头有条不紊转过屋内情形,霍阑的声音成了画外音,语气冷淡得一板一眼“左下是沙发,离书桌很近。梁先生在沙发上看我学习,会一直看到睡熟。”

“右侧是书架。”

霍阑“梁先生背不下来书,通常会在这里罚站,但站久了也会睡着。”

“”梁宵咳了一声“这个不用说――”

霍阑很想说“梁先生睡着了,我就会抱他回床上休息。”

“为了能抱他回床上。”霍阑说,“我会故意学很久,一直到他彻底睡熟。梁先生睡熟后没有防备,我抱他时,他会让我摸摸头。”

霍阑“我那时的用功,一大半都要归功于梁先生的督促和激励。”

梁宵“”

梁宵摸出自己的手机,趁霍阑不注意,偷偷点开了弹幕。

谁最先开始吵架的

别秀了别秀了我酸了我酸了我酸了

啊。大口吃撑的语气词

撑死的时候没有一颗狗粮是无辜的。

新来的,请问现在是正在把单身狗骗进来杀吗:

“向里是卧室,右侧是厨房,他会用自己的钱帮我开小灶补身体。”

霍阑并不觉得自己的介绍有什么问题,一丝不苟“我那时分化受阻,身体素质很差,可以被梁先生单手撂倒。”

梁宵猝不及防一个小骄傲,本能客气“单手其实还是差一点”

霍阑看着他,瞳底透出暖色,摸了摸梁宵的发顶,单手把他放回了沙发上。

那个我们现在应该在车里还是车底

啊啊啊这个单手乾坤大挪移是顶尖aha真正的实力吗

谢谢,有被噎到。

所以原来不光是两小无猜,当年梁先生还是更厉害的那个多年后风水轮流转了吗

等等分化受阻是不是之前在路上说过的那个病那个严重了会危及性命是不是

是因为这个分开的吗霍总去治病了然后失忆了忘掉了能单手撂倒他的超强甜心oga吗q口q

“我们原本应当一起长大。”

霍阑在梁宵身旁坐下“但我当时并不清楚自己有分化受阻的病症,监护人也没有引起重视。”

霍氏这些年的恩恩怨怨被营销号翻来覆去八卦过无数次,弹幕大都清楚霍阑少年时的经历,隐约猜到一二,不约而同安静下来。

梁宵不想让霍阑说这个,笑笑插话“这一段我来说吧,鉴于另一位当事人基本是昏迷的”

“我在信息素剧烈冲击下昏迷、有生命危险的那个晚上。”

霍阑握紧他的手“意识很模糊,只记得一场雨。”

梁宵抬起头,迎上霍阑的视线。

“是我记忆里最大的一场雨,下了一整夜。”

霍阑看着他“我在雨里做过一场梦,梦见我们一起毕业、一起成年。梦见我们在大学里互相表白,然后一起工作,一起生活,养一条狗,在无所事事的假期里晒太阳。”

霍阑“醒来以后,雨就停了。”

梁宵张了下嘴,努力想朝他笑笑,眼眶红了红,侧过头吸了口气。

霍阑将手机放回桌上“我那时还不知道,你的信息素是草色。”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霍阑清楚梁宵的心意,并不放纵自己沉湎过往,却依然始终想不出,梁宵要多难受、多疼,要多豁出命,才会有梦里那一场滂沱暴雨。

梁宵全然没再回想当时的情形,握住霍阑的手,指腹按上脉搏。

梁宵格外专注,仔仔细细确认了霍阑的神色,终于彻底放心,朝霍阑笑了笑。

他想说话,张了下嘴没能出声,额头抵上霍阑肩胛,仓促闭上眼睛。

救命。遭,遭不住了qq

天所以之前记者会上说的“用命换命”是这么来的真就每治疗一个分化受阻的aha都有一个oga生命垂危

那个时候这种病还几乎没有研究吧,我记得当时在路上说是近几年才有的突破

oc是我想的那样吗亲自逼自己信息素爆发

是怕好朋友知道自己差点没命,所以就偷偷跑了吗qaq

呜呜呜呜心疼死了怎么这样啊我们送伞小哥哥呜呜呜这该死的命运q皿q

信息素爆发后遗症也是因为这个吧霍总是特殊变异型aha,也是因为当时分化的影响,就只有两个人重新相遇才能好

呜呜呜哇哇哇要不是巧合又相遇了我要哭死的我一个爆哭山崩地裂黄河倒流

“我们从来不是巧合。”

霍阑摇了下头,否决掉阐述并不正确的弹幕“我的信息素由草色衍生,是只属于梁先生的aha。”

霍阑“我们只会一次又一次重逢,重逢到不再错过为止。”

梁宵深呼吸几次,终归压不住眼底滚热,飞快转开手机摄像头,拽着霍阑朝自己拉过来。

就不给看了嘛q口q

呜呜呜呜呜不看就不看了霍总和梁先生要天长地久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在一起我不唧唧歪歪了我现在就去暗鲨那些还敢唧唧歪歪的

长长久久啊啊啊这是什么命中注定

不是命中注定是他们自己注定的对方命光捣乱了

要是当初就能在一起多好啊啊啊啊啊心疼死我了ノДt

啊啊啊请一辈子好好在一起我又相信爱情了

弹幕刷了满屏,铺天盖地淹没了整个画面。

镜头被转开,正好转向书架展示层的玻璃柜,落在算草纸折出的小飞机上。

算草纸的边缘早已经陈旧泛黄,被细致地重新粘贴修补过,机翼上用记号笔画了个格外醒目的笑脸。

十年前,男孩子在阳台上朝飞机努力哈气,高高兴兴地卯足力气掷出去。

严肃又沉默的少年仰起头,额头沁出薄汗,追着飞机的方向伸出手。

接住满满一捧,灿亮又滚烫的。

他们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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