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3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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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在她这过关?!

        刚和许纵承靠那么近,像海水漫上沙滩,祁稚耳朵轮廓边也蔓延上红意。

        好不容易才平复好心情,祁稚挠了挠手心,低头看着她穿的蓝色拖鞋,声音几不可闻:“这还不是我一句话说了算吗。”

        话虽如此,但待许纵承重新打开水龙头时,她还是抱着猫踱步走了出去。

        猫躺在沙发上,祁稚摸着它毛发,漫不经心地打量客厅。

        整体来说特别干净。装饰的家具也不少。除了必有的家具外,许纵承还添置许多在别人眼里没必要的物件。

        比如随处可见的花瓶,里头搁了许多漂亮的花。鱼缸里的鱼游得欢快,红彤彤几条,鲜活又蓬勃。以及多副挂在墙上的画,给客厅添了几分书生气。

        看起来是那种在认真生活的人才会有的客厅装扮。

        祁稚很喜欢许纵承这一点,因为她不喜欢太丧气的人,做人嘛,当然要有朝气一点。鲜花和鱼儿在祁稚看来,除了它们本身就有生命以外,更多地,是带给人一种特殊的感情寄托。

        就好像,它们都活得这么鲜活,作为人,也应当活得有滋有味,不应当不辜负每一天的阳光。

        不知过了多久,祁稚被许纵承轻声叫了起来。

        她慢慢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坐在沙发上睡着了。猫也睡着了,呼噜声有点大,听起来还挺治愈。

        “做好了吗?”祁稚缓慢地走向餐桌,回头望了眼抱猫去猫窝的许纵承,说:“我先检查检查。”

        许纵承:“检查之前先洗手消毒。”

        祁稚:“”好的。

        洗完手,看着许纵承从洗手间出来,她回头和许纵承对视一眼:“你做了好多菜啊。”

        圆桌上摆了八个菜,五荤两素一汤,看起来色香味俱全。

        尤其摆在最中心的红烧鱼,色泽鲜美,红辣椒切碎摆在汤汁里,白姜漂浮在上头,和外面餐厅里的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光是看着这些菜,祁稚都觉得,许纵承未免太厉害。

        祁稚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肉,正想尝尝味道,忽然看到许纵承走过来,在她旁边坐下:“放个水,行么?”

        “”祁稚义正言辞道:“你想什么呢,考试还带放水的?我是那种会放水的考官吗?其他考生会怎么揣测我?”

        许纵承凉凉地看她一眼,语气微冷:“还有其他考生?”

        “”祁稚顿了顿,好像她同意参考的学生,就他一个。

        现实如此,但绝不能让许纵承知道。她当然得给他一点紧迫感,拜托,她很多人追的好不好。

        “嗯,”祁稚应了声,“其他考生都做得很好,就是不知道你考得怎么样。”

        许纵承沉默地给祁稚倒了杯水。

        祁稚没有接过:“考试时,禁止贿赂考官。”

        “”许纵承微仰,一口喝了,说:“还像是监考过挺多人的样子。”

        这句话让祁稚信心大增,看来她演技还挺不错。

        “当然。而且,我对每一个考生都是公平对待的,不会存在偏袒和放水的情况,”她指了指餐桌上的菜,“但是我私心觉得,你应该会被我打高分。”

        许纵承日常被她逗笑,眉眼再次抬了抬:“你先试试,别着急下结论。”

        祁稚把那块比平常大一点的鱼肉送进嘴里,咀嚼,咀嚼。

        许纵承声音传来,像是在接他的上句话:“说不定是最高分。”

        祁稚闻言,弯了下唇角,忘记咀嚼,直接大口吞了下去。

        忽然,喉咙传来刺痛感,她愣了下,鱼刺好像卡在喉咙里了。

        “鱼刺卡喉咙了。”她缓慢地滑动喉咙,刺痛感稳定袭来,像是摩擦着喉咙:“我宣布你,零分。”

        许纵承声音在一秒内变得严肃:“弯腰,用力咳嗽。”

        祁稚照做,大力咳嗽几声,但根本没有撼动鱼刺半分。

        “没用。”她艰难道。

        许纵承拿来一个勺子,“张嘴。”

        祁稚张嘴,看到许纵承表情淡定,用勺子柄轻压住她舌头,舌头随之传来一种异物感。

        舌根露了出来,许纵承在光线下观察鱼刺位置。

        祁稚眼抬着,动也不敢动,全身感官变得敏感。

        不知什么时候,许纵承握住了她的手。他手掌宽大,握起来非常舒服,祁稚依赖地握着他手。像根缘木攀住浮萍。

        一小会后。

        “等会再牵。”许纵承低声道。

        祁稚脸红了,轻缓松开他手。

        随后,许纵承拿着镊子,眼一动不动地盯着鱼刺位置,几十秒后,将其轻轻地取了出来。

        而后,在心里松了口气。

        祁稚像是重获新生,动了动喉咙,说:“好了。”

        许纵承清理下桌面,沉声道:“可不可以小心一点?”

        “”祁稚嗯了声,察觉到他不太正常的语气,说:“没注意。”

        “为什么不注意?”

        祁稚没把这当成一回事,轻松地说:“吃个饭而已。”

        许纵承:“你也知道你吃个饭都能受伤?”

        祁稚看向他:“我下次注意就是了。”

        许纵承是真的有点生气了,一并把那天的帐一起翻了出来:“爬山那次也是,不舒服不会说吗?以后可以稍微注意一点吗?”

        祁稚抿了下嘴,不说话,除了沉默就是沉默。

        许纵承生气的时候,表现得也不太明显,但和平时的他,就是有不一样的地方。

        比如,脸冷着,本就冷淡的眉眼看起来比平时更冷漠。

        十几分钟过去,两人都没再开口说话。

        祁稚知道许纵承是因为她不太注意这些事,所以有点生气。但她又做错什么了呢?吃个饭都能被鱼刺卡住,好不容易拿出鱼刺,还要被说一顿。

        这个饭吃得可真够糟心。

        越想越生气,祁稚勉强吃完后,放下筷子:“我先走了。”

        许纵承早就坐在沙发那,也没回头看一眼,正在气头上呢,不明白祁稚为什么总是这么毛毛躁躁,一点也不把安危当成一回事。

        祁稚也委屈,见许纵承不搭理自己,闷闷地走到鞋柜那,弯腰换鞋子。

        白炽灯打在地板上,地板看起来冷冰冰,祁稚眼圈渐渐红了。嗯,是被委屈成这样的。

        许纵承声音响起:“我送你回去。”

        没有人应声。

        听到祁稚关门的声音,许纵承捏了捏眉骨,从沙发上起身,穿过客厅,走到门口。

        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的灯没有亮,漆黑一片,夜色在这一刻被放到最大。风吹过来是冷的。

        许纵承叹口气,给祁稚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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