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5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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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稚说完,便直接走出了卧室。

        许纵承看着她走出卧室,表情冷凝,滚动下喉结,掀开软被,想要立刻下床。

        祁稚赶在他下床前走进卧室,依旧冷着脸,手里拿着条灰色毛巾,吐出两个字:“躺下。”

        许纵承想掀被的手顿了顿,没再动,依言躺下。

        祁稚把毛巾盖在他额头上,全程没再说话,她唇紧抿,红润而鲜亮。

        许纵承眼闭上,待毛巾盖好后,他忽然睁眼,准确无误地握住祁稚的手腕,声音微哑:“宝贝,别生气了。”

        祁稚表情松了松,任由他握住她手腕,良久,卧室只剩下两人浅浅呼吸声。

        “你是怎么想的呢,”祁稚说,“为什么不告诉我?”

        许纵承声音低沉:“我是怕你担心。”

        “所以你是觉得,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看到你发高烧,我就不担心了?”

        “不是。”许纵承依旧攥着她手腕,顿了下,说:“我是医生,我知道分寸。”

        “你是医生,没错,”祁稚温声说,“但你是医生,你就不是我男朋友了吗?”

        许纵承眼神动了动,摇了摇她的手腕,声音磁沉:“为我生气不值得。”

        祁稚红唇微张,欲言又止地叹口气,轻轻地说:“你总是这样。”

        许纵承眼梢微抬,眼底蔓延了一种说不清的情绪。

        “为什么你要觉得我为你生气不值得呢?”她失笑。

        许纵承看着她,因着卧室没什么光源,暖黄灯光靠着祁稚那边,他整张脸便几乎隐于黑暗中,五官更显冷硬。

        但他心脏却忽然被她这句话拧得很紧,像是有一股强劲力量,抓着他的心脏不放,直直地抛向九层云霄之中。

        祁稚音量略微提高,说:“你值得,你最值得。我为你产生什么情绪波动,你都是值得的。”顿了几秒,祁稚盯着许纵承的眉眼,像是吐出一口气,她眼眶泛酸得厉害,声音也开始含着点哽咽,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我希望你知道,我很喜欢你。你是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以外,我最喜欢的一个人。所以你在我这,特别特别地重要。我不希望,你总是说自己不值得。在我这里,你就是最值得的那一个人。”

        心脏像是从九层云霄之中,聚集了许多钻心触感后,又重新跌回了胸腔。

        许纵承又摇了摇她的手,抽了张纸巾,坐起来,替她擦了擦眼泪。

        纸巾沾上晶莹泪珠,他小心翼翼地擦拭她眼睫,声音很沉很哑:“你别哭,我看见你这样,我太心疼了。”

        他是见不得祁稚掉眼泪的,祁稚掉一滴眼泪,他的心脏就像是被按下了开关,密密麻麻地疼得厉害。那天在机场,他第一次见她哭,当天晚上就做了场噩梦。

        那是他二十五年来,为数不多的一场噩梦。

        祁稚的眼泪太金贵,他宁愿自己连续不停地做上二十五年的手术,也不愿她掉一滴泪。

        说不清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但祁稚说的这些话,像是一把锋利的长刀,戳开他这些年所有的思绪。

        第一次有人对他说这样的话,他是最值得的那一个人。

        祁稚泪水不受控地掉下来,她断断续续道:“我希望这样的事,以后都不要发生了。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你就和我说。不要瞒着我,也不要觉得我知道后,会担心你,会难过。如果作为你的女朋友,你不把你的事告诉我,而是我通过别人才知道这些事,那我才是真的难过。”

        她吸了吸鼻子:“你以前发生的事,我没有资格说什么。但现在,我们是情侣关系,你就应该把你现在发生的事,全部坦诚地告诉我。我当然也是一样,会把我的事告诉你。”

        许纵承静静地听她说,而后,伸手揉了揉她头发:“知道了。”他拉住她一缕头发,说:“以后有什么事,我都和你说,好不好?”

        祁稚看着他,沉默着没说话,眼睫垂着,眉也耷拉。

        许纵承拉过她的手,吻了吻她手心,吻完后,他眼角略微弯起:“好不好?”

        祁稚看了他一眼,帮他将毛巾盖好,被角也掖好,情绪逐渐缓和,盯着他脸,说:“你怎么忽然发烧了?”

        许纵承薄唇轻启:“没休息好。”

        祁稚扫他一眼,眉眼沉了沉,说:“那你明天还去医院吗?”

        许纵承:“明天调休。”

        祁稚忽然沉默了下。

        她踩着拖鞋,走到床对面的长沙发上,坐下,眼睛映着点那盏暖黄色灯的光。

        空气里漾着股清冽味道,祁稚才注意到,这间卧室的味道真的很好闻。

        像是那种果香木制调,融杂着淡淡清冽薄荷味。

        闻起来很舒服,全身细胞似乎都舒展开来。

        “你以前生病,也是像今天这样吗?”祁稚眼尾略微挑着,眼眸却垂着,像是有点不舍得问。

        许纵承声音在浓郁夜色里传过来,声音浅浅淡淡:“哪样?”

        祁稚冷静了一小会,闷声说:“生病的时候,自己照顾自己,一个人躺着。”

        许纵承笑了:“不然我站着?”

        “”祁稚白了眼他,而后面无表情地扯出一个笑:“那你站着吧。”

        -

        手机充了会电后,祁稚坐在许纵承卧室,低着头给手机开机。

        手机恰好开机,她打开微信,刷了会朋友圈。

        因着今天是情人节,祁稚一溜烟刷下来,朋友圈清一色都是在秀恩爱。有人发和男朋友的亲密照片,有人发男朋友送的礼物,花式秀恩爱的更多。

        祁稚抿着嘴一一给她们点赞,忽然刷到了苏允的朋友圈。

        一共有两张图片。一张是是她和她那个开酒吧的男朋友的合照。

        另外一张是她男朋友送的礼物照片。

        祁稚点赞后评论:【呜呜真好,我就是一把锁,锁死你们两个qaq】

        几秒后,苏允回复:【谢谢你!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过几秒,苏允发了条信息过来:【情人节,你和许医生怎么过的?(_)他送你什么礼物?”

        祁稚打字:【谢邀,我们不过洋节(_)】

        发完信息,她又吸了吸鼻子,虽然不过洋节,但还是挺想收礼物呢。

        好像就她一个人没有礼物呢。

        祁稚百无聊赖地又刷了会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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