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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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想着事,谢涯不由落在了最后面,迈步走进屋内,无意间抬头时忽然注意到墙壁上的画少了一副,而且恰好就在邢洪滨房间旁边。

六幅画只剩下五副。

什么时候少的?是在他们出去前还是出去后?

谢涯的背上陡然冒出一层白毛汗,他的双脚如同扎根一般钉在原地,就连眼前的景象都开始模糊重影。

“老谢?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孟阳雨第一个注意到谢涯不对劲,他的脸色煞白,额角汗珠滚落,瞳孔颤动,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倒过去。

谢涯抓住他的手腕稳住自己的身体,嘴唇苍白,“没事,有点低血糖而已。”

他没有贸然将这件事告诉孟阳雨,怕把人吓坏。

孟阳雨这才想起他和谢涯,俞剑英三人到现在什么都没有吃,其他人估计也吐得差不多了。

“你快坐下,我去看看有没有糖给你兑点糖水。”孟阳雨将谢涯扶到椅子上坐下,硬着头皮走进厨房,很容易就在调料架子上找到放糖的罐子。

那锅残余的肉汤还摆在炉灶上,厨房的空气里依旧能够闻到肉汤的香味,孟阳雨几乎是屏住呼吸快速冲进去,找到想要的东西又赶紧跑出来。

厨房被用来煮过人肉,估计没有人还愿意进去,更别说使用里面的厨具,以至于这会儿所有人都饥肠辘辘,却宁愿忍着也不愿意进去做吃的。

谢涯并不晕,但还是将孟阳雨鼓足勇气弄来的糖水喝光,没有人愿意待在客厅里,毕竟杀人凶手就潜藏在他们当中,比起和杀人犯待在一起,他们宁愿回到房间里锁上门,这样还要安全一些。

俞剑英劝说俞博飞和他待在一起,俞博飞竟然呵斥他,说他没有一点男子气概,他们又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怕什么。

俞博飞拽着裴晓蓉往三楼走去,俞静蕾紧随其后,留下落单的俞剑英有些懊恼地站在楼梯前。

“剑英,你和我们待在一起吧,安全点。”谢涯叫住俞剑英,俞剑英闻言脸上绽开一个笑容,“好!”

他快步跑到谢涯面前,眉眼弯弯,“谢谢学长。”

孟阳雨拍拍他的肩膀,对谢涯说:“你这小学弟有点可爱啊丁盛文半掩着的门,脸上有明显的淤青,嘴角破了,正在流血,看样子也没讨到好。

这两人在打架?

“瞿芮!”丁盛文眉头紧皱,厉声呵斥道。

瞿芮满不在乎地翻了个白眼,“你怕什么?怎么?害怕我说出你昨天晚上八点半左右根本不在房间里吗?”

丁盛文不想他居然就这么大剌剌说了出来,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一副要将他吃了表情。

他们吵架的动静太大,将其他人也引了过来,俞博飞不耐烦地说:“又怎么了?一个个怎么这么多破事?!”

钟苒看见丁盛文和瞿芮脸上的伤,大惊失色,“你们俩打架了?”

两人皆是沉默不语,钟苒拉了一下瞿芮的手,轻声说:“都过去了,你干嘛还找盛文的麻烦?”

瞿芮神情微顿,撇撇嘴说:“叫得这么亲密?我看我这头顶上绿得很。”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是那种人吗?”钟苒又气又开心,气瞿芮不相信她,明明他们才度过了一个疯狂的夜晚,今天一直浓情蜜意,这才过去半天,瞿芮竟然就冤枉她出轨,还对丁盛文大打出手。

她也开心,两个帅哥为自己争风吃醋,她能不开心吗?

钟苒下意识看了俞静蕾一眼,俞静蕾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哪里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勾起出唇角,轻蔑地笑道:“那也说不准呢,瞿芮你最好把她看紧点,小心喜当爹,毕竟她最喜欢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静蕾!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当初只是意外,感情的事情我又无法控制,是盛文不要你的,你自己看不住自己的男朋友,关我什么事?”钟苒咬着下唇楚楚可怜地反驳俞静蕾。

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孟阳雨这个三观正常的普通人目瞪口呆,叹为观止。

丁盛文赶紧撇清,“要不是你主动勾-引我,我怎么可能放着静蕾不要,和你在一起?静蕾,当年的事,的确是我不对,但我也只是个普通男人,钟苒每天勾-引我,我那时候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会犯错也情有可原。”

“别,我们普通男人可不想被你代表,至少我在有对象的情况,会自动和其他人保持距离。”谢涯一句话堵得丁盛文的脸顿时黑沉下来。

孟阳雨和俞剑英赞同地点头,“就是,我们普通男人也是有节操的好吗连自己的下.半.身都控制不住,那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丁盛文还没说话,俞博飞就先语气不善地说:“一群小兔崽子,都给我安分点。我要休息了,别吵到我!”

说着他就要拉着裴晓蓉往三楼走,谢涯开口叫住俞静蕾,“学姐,刚才瞿先生说丁学长昨天晚上八点半左右不在房间里。”

俞静蕾的身体僵了一下,回过头,“是吗?”

“嗯。”谢涯点头,眼瞳幽深地询问俞静蕾,“俞学姐难道不想知道丁学长昨晚去哪儿了吗?他说了谎,难道你不怀疑他是杀害苟先生的凶手吗?还是说俞学姐知道丁学长在哪儿,所以确定犯人不是他?”

俞静蕾和丁盛文双双看向彼此,又立即别开头。

这样的反应众人如何还看不出他们俩有问题。

“哈哈哈哈,你们俩好意思骂我,我看苟新白才是最可怜的那个人,他尸骨未寒,说不定亡魂还在这个屋子里飘荡着,要是他知道你们俩做的丑事,你们猜他会不会找你们索命?”钟苒今早精神状态就已经不大好,这会儿更是疯疯癫癫,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她尖锐的笑声,不断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听起来有些渗人。

“别笑了!”丁盛文嘶吼一声,钟苒被他吓得停住笑声,仿若被人扼住了脖子。

“是,昨天晚上我出去过,八点半的时候和静蕾在酒吧喝了会儿酒,聊了几句,九点钟时她觉得时间不早了,就回去了。”丁盛文摊摊手说:“就这样,我之所以隐瞒是因为对静蕾的名声不好,虽然我们俩清清白白,但保不准别人会胡思乱想。”

怕他们不信,丁盛文说出他们昨晚喝的酒名,可以去看一下,里面的酒喝了三分之一左右。

和丁盛文说得一样,酒瓶里的酒的确被喝过,沙发上搭着一条毯子,谢涯拿起来嗅了嗅,正是俞静蕾昨天喷的香水味,这款香水留香时间大概有两天,味道还很清晰。

“我有点好奇,瞿先生你是如何知道丁学长昨晚不在房间里?”谢涯将毯子放下,转过身对举止散漫的瞿芮问道。

瞿芮毫不犹豫地回答他:“我昨晚想找他聊聊,没想到他不在,于是我就去找他隔壁的你了。”

“昨天不是没谈成吗,所以我今天又来找他了。”

这也顺便解释了他为什么会在丁盛文的房间里,谢涯半眯起眼睛,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瞿芮去找丁盛文真的是因为吃醋吗?

如果不是,哪又是因为什么呢?这两人似乎在上岛之前并不认识。

“你怎么这么喜欢到处窜门?一开始听说不能回去的时候,也是你反应最大吧,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俞博飞眼神锐利地盯着瞿芮。

“我只是好奇心比较旺盛罢了,而且案发的时候,我两次都有不在场证明,和我有什么关系。”瞿芮双手插兜,不以为意地反驳道。

“哼,每次你都有不在场证明,我看这才是最可疑的,你要是知道些什么,最好赶紧说出来,否则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俞博飞态度强势地说。

要不是这个瞿芮搅事,哪会牵扯出丁盛文和俞静蕾的事情,丢他们俞家的脸面。

瞿芮摊摊手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要我说俞叔叔你也挺可疑的,苟新白死了,你女儿就成了唯一的财产继承人,你得从中占多少甜头啊,还有那个邢洪滨,听说他和你夫人很熟呀,指不定给你带了绿帽子,被你发现后杀人泄愤呢。”

俞博飞怒不可遏,整张脸瞬间涨得通红,抬手就要动手打人,“我去你妈的小鳖崽子,你再敢胡说八道,老子撕烂你的嘴!”

裴晓蓉也惊慌失措地谩骂道:“你瞎说些什么话,果然烂锅配烂盖,钟苒那种小-婊.子找的果然不是什么好货色!”

钟苒突然被殃及顿时也不高兴了,“呵,裴阿姨,我觉得阿芮说得挺有道理的,你们这么大反应,难不成是心虚啊?”

俞博飞已经和瞿芮扭打成一团,裴晓蓉闻言,竟然也和钟苒互相撕扯起头发,扇巴掌,用指甲挠,无所不用其极。

场面顿时乱成一锅粥。

俞剑英和俞静蕾赶紧上前去劝架。

“呕——”俞静蕾突然感到一阵恶心,有些天旋地转,差点被钟苒给撞倒,幸好孟阳雨扶了她一把。

“俞学姐你没事吧?”孟阳雨见她面色苍白,不停地反胃干呕,心说俞静蕾这心理阴影还挺大,早上吃的,这会儿还会突然犯恶心。

俞静蕾突然推开他,扶着墙壁剧烈地呕吐起来,直把眼泪呛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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