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6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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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泽这间办公室本身就是由原来的总统套房改造而成,客厅用作了办公的地方,卧室则用来休息。

浴室里,沈念正对着镜子补妆。

顾以泽身上的衬衫被染了口红,这会儿已经重新换了一件,系着扣子从衣帽间过来。

最后将口红涂上,沈念抿了下唇,看向镜子里的人,“我才发现,”

“嗯?”顾以泽从身后靠过来,圈住了她。

沈念转过身,靠在洗手台上,手摸到项链上的戒指,“现在大家都猜到我跟你的关系了。”

顾以泽垂眸看了眼那戒指,又抬眸注视着她的眼睛,话里带笑,“那不是很好吗?”

沈念撇撇嘴,“感觉这辈子就这么跟你锁定了。”

顾以泽低下头,高挺的鼻尖轻轻蹭着她的鼻尖,如果不是怕吃了她的口红惹她生气,他还想再亲一亲她。

他笑着,嗓音低沉沙哑,“不然呢?你还想跑不成?”

“对啊,想跑!”沈念跟他笑闹着,抬手推他一把,拎起裙摆踮着脚尖往外跑。

顾以泽没几步就追了上来,单手环过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拎起来,作势要往床上拖。

沈念立即求饶,“啊,不跑了不跑了。”

“顾以泽我不跑了。”她踢着两条腿挣扎。

顾以泽这才将她放下来。

裙摆太长了,沈念落在地板上的时候,不小心踩上了,她拿脚尖踢了踢,低头去整理。

简单整理了一下,她抬头睨他一眼,“开玩笑都不许啊?”

“嗯,我不喜欢这种玩笑。”顾以泽看她容易踩到裙子,直接弯下腰将她抱起来,到客厅去找她的高跟鞋,“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会罚你的。”

这是他的禁忌。

沈念搂着他的脖子,看他一脸认真,明显不只是说说而已。

“好啦好啦,以后都不开这种玩笑了。”她靠在他肩膀,顺着他道。

狮子的毛这才算被捋顺。

顾以泽将她放在沙发上,到门后拎了她的高跟鞋过来。

沈念伸手正要接,他人已经单膝跪下来,“把脚伸出来。”

沈念:“……”

明明是在照顾人,但干嘛用命令的语气?

不过想到适才玩笑开过了头,惹他不快了,她还是乖乖

将裙摆往上拉高一截,把脚往外递给他。

帮她把高跟鞋穿上,顾以泽从地上站起身的同时,顺便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

他从口袋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酒会差不多要结束了,我们该下去了。”

“好。”沈念捞过沙发上的手拿包,挽住他的手臂,跟他一同离开这里。

九点,认亲酒会结束,沈念随江达回到江家别墅。

前后两台车子停稳,几个人依次从车上下来。

江达进屋后接了通电话,沈念身上穿着长裙礼服行动不便,便想先上楼换下。

卧室是先前就为她准备好的,前两天搬行李过来,她亲自看过了,上楼后,她按记忆往右转。

江琳对她的认亲酒会毫无兴趣,进行到一半就回来了,这会儿已经洗完澡,穿着一条吊带睡裙从房间出来。

沈念一转身,猝不及防地就撞见了她。

两个人,四目相对。

江琳看着沈念,打量着她身上的礼服。

从这套礼服到卧室,都是爸爸亲自为她挑选设计师量身定制和安排的,不止顾以泽,连爸爸都格外偏爱她。

想起今天的酒会上,沈念出尽了风头,江琳就打翻了醋瓶子,“你以为,进了江家的门,就当真是江家大小姐了?”

“不然呢?”沈念轻挑了下眉,“谁让他跟我妈感情好,让我比你早出生半年呢?”

江琳气不过,咬牙切齿地说:“你就是个野种!”

怎么都没想到,在竹林镇之外,还会听到别人用这个词来形容她,很多小时候不好的回忆浮现在脑海里。

沈念面色顿沉,“我是野种,你爸是什么?身上流着你爸一半血液的你又是什么?”

那些问题都不重要!因为江琳发现,沈念好像被那两个字戳痛了。

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便愈发嚣张起来,抬起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重复道:“你是我见过的最不要脸的野种!”

“你再说一遍!”沈念终于是彻底怒了。

从小到大,她最厌恶别人称呼她“野种”,每次听到,她都会脸色难看地直接上手跟人打架。

无论男女,不顾后果,就是要打到对方服气,再不敢拿这两个字侮辱她。

可是,每打一次,无论她是输是赢

,结束之后,对方都会叫来爸妈,带上一群人闹到家里来。

她看着外婆和妈妈给人鞠躬道歉,心里如何是滋味?后来她便选择了隐忍。无论别人怎么说,她即便脸色再挂不住,也不会回一句话,或者动一下手,只当没听见。

因为她不想最爱的外婆和妈妈再为她去替别人道歉。

但是现在!外婆和妈妈都不在身边,没有那些羁绊束缚她,她做什么,都带了点不管不顾肆无忌惮的狠劲。

当江琳一字一顿地重复,“我说,你-就-是……”

她上前两步,猛地掐住了江琳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

江琳从小养尊处优,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沈念从小帮着家里干活,手劲儿大得很,这么猛地来一下,江琳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当初若不是你妈横刀夺爱,哪里还有你?你不过是你妈抢我妈的男人才诞下的产物而已,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大呼小叫?”她神色漠然地问。

继上次在办公室被沈念打过一顿,江琳多少产生了些阴影,现在沈念突然又动手,她立即就被吓得腿软。

尤其现在,她穿着拖鞋,沈念脚上还穿着酒会上的高跟鞋,身高上压了她半个头,她整个人是完全处于被压制的状态。

“救命啊!”她都顾不上沈念问她什么了,只顾红着脖子大声呼救。

沈念任由她喊,最好把其他人都招揽过来。

果不其然,正在楼下打电话的江达听到动静,急忙挂了通话匆匆跑上楼来。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爸!”趁着沈念手劲一松,江琳跑到自己父亲身边,得救了似地抱着他的手臂,“她好可怕啊!竟然想要掐死我!”

当初江琳把外婆气晕倒,沈念确实一度失去理智,想亲手弄死江琳,但是现在已经过了最气愤的时候,正如顾以泽所说,为这种人赔上自己的命不值得。

她并不会真的做出什么过激的事,吓唬吓唬江琳而已。

“是她先骂我野种的!”沈念不急不缓地解释说。

听到野种这样粗鄙的称呼,江达登时撑大了眼瞳,低头望向抱着自己手臂梨花带雨装可怜的江琳。

江琳在他这眼神注视下,顿时心虚地低下头。

“念念你先回房

休息,琳琳你跟我过来!”江达神色严厉地说完,转身朝书房走去。

江琳看了看他的背影,又去看了看沈念。

沈念转身回房以前,唇角轻微往上勾了下,那抹弧度,不像是炫耀父亲对她的偏爱,更像是在挑衅——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江琳磨了磨牙,埋头跟上江达。

沈念回房间脱下礼服,顺便洗了个澡,换上居家睡衣。

在酒会上沾了酒气,她把头也洗了,从储物格上取了吹风机,连上电源却发现机子好像坏了,她试了几遍,都只会嗡嗡地叫,没有风吹出来。

她只好随手拿了条干毛巾,边擦拭着头发上的水,边拿着吹风机下楼,找保姆换一个。

一楼有三间佣人房,她站在其中一间,抬手敲了敲门,门从里面打开,保姆探出头来,脸上皮笑肉不笑地称呼了她一声,“大小姐。”

“有什么事吗?”

“我房间的吹风机是坏的,麻烦帮我换一个。”沈念将手里的吹风机递给对方。

她自认为语气还算客气,然而保姆对她可并不客气。

“这么晚了到哪儿去给你找新的吹风机啊?以后再说吧。”保姆语气懒散,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态度,说着就要合上门。

“好吧。”沈念不急不恼,“既然这样,我只好去我爸房间借用一下了。”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等等!”一听到她要找家主,保姆慌忙叫住她。

沈念回过头,眼睫上还沾有一点洗澡时的热水,纯真无害地望着她,“嗯?”

保姆悻悻然,从她手里拿走那只坏的,说:“我想起仓库还有新的,我去给你拿。”

沈念笑了下。

“那麻烦,一会儿给我送到卧室来。”她转过身,慢悠悠地往回走,到楼上去,“谢谢。”

保姆瞧着她上了楼,回身钻进房里,向另外一个要仓库的钥匙,嘴上不免抱怨,“难怪刚刚她和二小姐在楼上吵架,她一点事没有,先生把二小姐叫到书房训了一顿,还真不简单呢!”

另一个把钥匙递给她,说:“她妈妈毕竟是先生的初恋情人,二十几年都忘不了的那种,以后对她还是客气点吧。”

“哼,也就是一时的,先生那么爱她又怎样?最后还不

是输给了夫人?以后这个家,还得是夫人和二小姐说了算。”

“可她这个女儿不一样,性子好硬,尤其男朋友还是顾家那位,有他撑腰,她估计不怕夫人,以后谁输谁赢不一定的。”

“也是。”

“反正以后啊,看先生眼色行事就行了,他是一家之主!他宠大小姐多一点,我们就对大小姐客气一点,宠二小姐多一点,那就还是顺着二小姐多一点。”

回归江家以后,沈念还将到江氏药业工作。

次日,她早早起床,洗漱穿戴好后,从房间出来。

楼下的餐厅,江达已经坐在里面,两名保姆在桌上摆弄早餐,其中一位端了碗粥到他面前。

粥的温度是放到刚刚好的,江达拿起勺子,直接就可以吃。

沈念从楼梯上下来,望着他,一声“爸”卡在喉咙里出不来,最后只微笑着道了声,“早上好!”

江达抬起头,沉默地看了她两秒,最后还是装作不在意地笑了笑,“来,尝尝家里阿姨做的早餐。”

“好。”沈念松了口气,走上前拉开他左手边的一张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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