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吻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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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别了程朗和程沛,洛栀和江怀荆牵着江白泽一边去取车一边商量着去哪解决晚饭。

洛栀就不太想出去吃,老怕媒体拍到乱写,怕影响到江白泽,便决定回家吃,只不过这一次江怀荆投了拒绝票,洛栀的厨艺他试过一次之后就不想再尝试。

江白泽其实挑食得要命,当然不会回家吃外卖。

二票对一票,就只能出去吃。

洛栀最终敲定了一家日料,高档餐馆,人均消费几千,私密性当然相当好。

洛栀吃着最新鲜不过的三文鱼,不无自嘲地想,就当这是散伙饭了。

饭后,洛栀和江怀荆送小孩儿去上补习班,然后便直接回到家中。

阿姨不在,小孩儿也不在,一时间,偌大的复式套房,只余洛栀和江怀荆。

洛栀昨晚没休息好,一整天都蔫蔫的没劲,她甚至无法像平常那样端出一副笑靥去面对江怀荆,但是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首要任务就是告知江怀荆她已经找到了房子,明天搬走。

正琢磨着怎么开口,江怀荆却牵着她的手,把她拉到观景的阳台,淡声问道“要喝酒吗”

日料店也清酒,但是当着小孩儿的面,江怀荆自是不会喝,如今回了家,反倒是有了几分雅兴,当然,重点还是,他想修补好和洛栀的关系,而过往无数次,他和洛栀进一步的时候,都是在喝酒。

洛栀下意识地想要拒绝,毕竟今天就得开始打包行李准备明天搬家,可昏黄灯光下的男人,那张立体深刻的面庞罕见的带了温柔,望着她的眼神,亮晶晶的又湿漉漉的,发着光,藏着情。

她被那样宠溺的眼神注视着,一时间怔怔的,失了语言,待到回过神来,江怀荆已经去酒窖取酒。

这栋豪华的复式套房,自是配备了私人酒窖,酒窖里存的酒无不是市面上的精品。

江怀荆取来一瓶罗曼尼康帝,波尔多酒庄最负盛名的美酒,每年产量稀少,单瓶均价十几万,江家的酒窖又是非精品不藏,这小小的一瓶红酒,市价几十万。

然则江怀荆对这几十万一瓶的酒,并没有尊之重之、小心翼翼,他只从开放性厨房随意拿来两只玻璃

杯,开好酒就往酒杯里倒。

那些品尝极品美酒的醒酒、品酒的程序全没有,说是暴殄天物也不为过,也颇有种暴发富的嫌疑,可其实,当人有钱到一定境界,不论多么奢侈的物品,不过是在为人服务。

喝酒,自然怎么开心怎么来

从来都是酒在服务于人,而不是人在伺候酒。

江怀荆倒好酒,就随意地把红酒放在阳台小小的茶几上,只拿了装了半杯酒的玻璃杯递给洛栀“喏。”

观景阳台上摆放了沙发椅和茶几,此外还布置了水池和绿植,哪怕居于高楼大厦,也能窥伺到自然风光。

洛栀平日里很爱带着小家伙躺在沙发椅上看书,可今天,哪怕她倦得要命,却也没瘫在沙发椅上,而是伫立在窗边,俯瞰着北京城的夜色,任由思绪飘远。

听到动静,洛栀回头,下意识地接过江怀荆手中酒杯。

江怀荆轻笑,抓着酒杯和她轻轻碰杯,然后举起杯中酒徐徐喝了起来。

哪怕喝酒,他的目光也瞬也不瞬地停留在洛栀脸上。

那目光专注、滚烫、灼热,洛栀心脏都烫到了一下,心跳顷刻跳乱,被这样热烈的眼神注视着,洛栀很难镇定下来,她又开始恍惚了。

恍惚了半天又有些好笑。

这是怎么了

都要离婚了,竟然时不时被江怀荆撩到。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正常,她连忙端起酒杯垂下眼帘缓缓饮酒。

也不知道是因为太累了,还是因为即将离婚,又或者是夜色卸下了人的防备让人变得脆弱,洛栀今晚的思绪飘得很远。

她无来由想起,十年前,在丽江,她第一次见到江怀荆的夜晚。

十五岁的洛栀,高一,学业优异,却也有点叛逆,她向往远方以及满世界的旅行,遂翘了课和狐朋狗友去云南玩,大理、丽江、香格里拉、泸沽湖,最后从丽江飞回广州在丽江过夜,自是少不了去酒吧找找刺激的。

她就是在酒吧遇见江怀荆的,那一年的江怀荆,远没有此刻强大的冷然的气场,只不过是个英隽好看却生人勿近的冰冷少年。

他坐在位置上喝闷酒,抑郁、消沉、颓废,有点丧的那种。

不过是瞟了他一眼,洛栀心跳却莫名快了几分,壮着胆

子上前搭讪,幼稚至极地和他聊自己中二的梦想,信誓旦旦地扬言自己会成为一名科幻小说作家。

那一年她年少轻狂,自负于自己的聪明,她深信自己可以改变世界。

她是积极向上的,甚至在他面前表现得有点爱献,偏偏又紧张得一塌糊涂,强装坦然阔达一杯杯喝酒,最后醉得不省人事。

第二天中午才睡醒,被朋友们拉着急急忙忙地去赶飞机。

等登上飞机,心底却开始空落落的难受,回到学校上课也有点心不在焉的,老是想起丽江酒吧里和她相谈甚欢的少年。

她花了两天才意识到自己对那个少年一见钟情。

确定了这一点,她急切地买了最早的机票飞去丽江,只是,当她重新回到那家酒吧,却根本见不到他的身影,她把丽江踏遍,却哪里还找得到他。

他是谁叫什么名字来自何方

她无从知晓,更无从找起。

她有些失落,却只能一笑了之。

这世间每天有亿万人擦肩而过,相遇之后消失在茫茫人海最正常不过。

她觉得这或许不过是一场艳遇,一段旅途的小插曲。

那感觉就像是做了个梦,梦醒之后心底怅然。

她重新回到学校,按部就班地学习、写科幻小说、早恋、高考。

高考完,成绩很好,能录到中山大学,但她所有的志愿都填了北京。

广东本地人并不爱去外地发展,珠三角的繁荣举世瞩目,高考完选择本地的学校而非去外地的才是大多数,她却厌倦了一直呆在故乡,十七八岁的年纪,她对世界充满好奇,骨子里不安分的因子让她渴望着去外头闯荡。

她的孤注一掷让她和陆鸩在高考完的那个暑假开始拼命争吵,分分合合了好几回最终开始异地恋。

异地之后两人之间的矛盾迅速扩大,陆鸩的父母本就对她不喜,陆家这种搞房地产发家的有钱人根本看不上她这种普通中产,她和陆鸩视频都能听到陆鸩他妈妈在那边骂她不要脸做梦都想嫁入豪门。

她和陆鸩就开始频繁吵架,洛栀忍不了,最后还是选择了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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