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渣男六岁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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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大伯稍微冷静了些,开口第一件事就是让郭弘斐回趟海湾村,跟郭氏说一下这个好消息。

拿了县试案首,那么府试基本上是没什么问题了,顶多就是名次的前后区别而已,也就是说,郭弘斐已经是铁板钉钉的童生了。

十三岁的小童生,别说大河镇,在大河县都不多见。

大伯笑的合不拢嘴,见牙不见眼,可见有多开心。

下午,郭弘斐回了趟海湾村。

郭弘斐在田地里找到了郭氏,看到郭弘斐,郭氏停下手里的动作,紧张的看着郭弘斐。

“娘。”郭弘斐笑了笑,“过了,头名。”

过了,头名。最简单不过的四个字,却让郭氏瞬间就落了泪,眼泪啪啦啪啦掉在干枯的土地上,没入土壤里不见痕迹。

没人知道郭氏承受着怎样的压力。

送郭弘斐去读书,各方面都要倚仗大伯,虽说大伯从未说过什么,也心甘情愿为郭弘斐花钱操心。

但郭氏心里的压力,却是一天比一天大。

海湾村就这么大,都知道她家里条件不好,也知道她家过往那些破事,夫君考了一辈子,花光了家里钱财也没有考上秀才。

她又把郭弘斐送去私塾,明晃晃的想让郭弘斐考科举。

私下里,人们聚在一起,指着她有说有笑。大多数人不会避讳着她,她一个寡妇,家里连个当家做主,能为她主持公道的人都没有,所以那些个碎嘴女人,有时候碰到她,还会提高音量。

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她痴心妄想的。

有说斐儿蠢笨的。

也有揶揄着笑斐儿跟他爹一样,一辈子都考不上功名的。

郭氏是个柔弱的女人,听了那些话,心里恨极了她们诅咒斐儿,但又做不出破口大骂的事,便只能一次次的忍了。

久了,郭氏心里很压抑。

如今,郭氏心里松快了一些。

郭氏活也不做了,和郭弘斐回了家,下午给郭弘斐做了好几道拿手菜。

郭氏给郭弘斐不停夹菜,笑容满面,“多吃点,娘看着你是不是瘦了?定是科考太辛苦了,当初你爹每次去科考,出来都要丢半条命。”

郭弘斐低头吃菜,闻言看了眼郭氏,她一脸的怀念,显然并不怪那个变卖家产也要科考,让她这么辛苦的男人。

郭弘斐给郭氏夹了块鸡肉,“娘,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好…好。”郭氏笑的开怀。

吃完饭,郭弘斐就要回大河镇了,家里只有一个炕,八岁之后,郭弘斐就不在家里住了。

和郭氏虽说是母子,但他都这么大年龄了,男女有别,住在一块也不好。

郭氏把郭弘斐送到村口,手里牵着六年前养的大狼狗。大狼狗乖顺聪明,见郭弘斐的次数不多,每次郭弘斐回家也不会叫,认得郭弘斐是自家人。

摸摸大狼狗的头,郭弘斐看向郭氏,“娘,快回去吧,等考完院试,儿子再回来看娘。”

郭氏点头,满眼的不舍,牵着大狼狗转身往回走,等看不到郭氏的身影了,郭弘斐才举步离开。

回到镇上的时候,天色微暗,大伯就等在门口,这么多年来,郭弘斐每次回去,大伯都会在门口等他。

“可吃了晚饭?”大伯迎了几步。

郭弘斐看了眼金家大门,点头,“吃过了,娘杀了只鸡。”

两人正打算进门,旁边金家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金喜儿的脑袋探了出来,看到郭弘斐,甜甜的冲着郭弘斐笑了笑。

郭弘斐回以微笑,大伯见此,皱了皱眉,郭弘斐心神在金喜儿身上,并未注意到大伯脸上的不悦。

“大伯先进去吧,我和喜儿说两句话。”郭弘斐把手里郭氏让他带来的菜篮递给了大伯,大伯接过,没吭声进了门。

大伯进去后,金喜儿几乎迫不及待就开门走到了郭弘斐身边,拉住郭弘斐的袖子,仰头甜滋滋的冲着郭弘斐笑,“哥哥,我听娘说了,哥哥考了案首。”

金喜儿不太了解案首的含义与重要性,但这并不妨碍她打从心底里替郭弘斐开心。

比她吃了所有美食还开心。

郭弘斐左右看了眼,没什么人,抬手摸摸金喜儿的头发,从怀里掏出来一样东西递给她。

看了眼东西,金喜儿眼睛瞬间就亮了,“头花。”

一朵红色的头花,郭弘斐经过集市时凑巧看到,觉得适合金喜儿,便买了。

金喜儿虽胖,到处都肉嘟嘟的,好在皮肤白净,尤其适合红色。

“喜欢吗?”郭弘斐不舍的收回手,他极喜欢金喜儿的一头乌黑秀发,摸起来特别舒服。

“喜欢的。”金喜儿狂点头,“哥哥真好,喜儿最喜欢哥哥了。”

又是真实性不高的甜言蜜语,郭弘斐表情不变,捏了捏她的脸蛋,眉毛挑了挑问:“喜欢娘多点还是哥哥多点?”

一听这话,金喜儿赶忙叫停,“哥哥,喜儿要回去了。”

看着她躲闪的小眼神,郭弘斐失笑,“没良心的小东西,行了,回去吧。”

目送金喜儿进了家门,郭弘斐也回去了,刚跨入大门,就听到隔壁金喜儿叫了声娘,在叫她娘看她的头花呢。

还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啊,郭弘斐再次感叹。

而自诩已经长大成人的郭弘斐,第二天和大伯出发去了府城。

十天时间一晃而过,这次考完,郭弘斐和大伯没有着急离开,打算等放榜之后,直接出发去考院试。

说起来今年也是巧了,一般院试在府试的第二年,今年却凑巧被安排在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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