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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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缕阳光打破村庄的死寂,晨起的村民简单梳洗,开始新的一天。

城堡中,伯爵和伯爵夫人还在熟睡,死里逃生的玩家一边打哈欠一边强迫自己在城堡内搜寻线索,一个高瘦的人影踏在草场上,走向马厩。

“晨安,里伯少爷。”正在打扫马厩的老仆弯腰行礼。

“不必多礼,我来看看薇薇安。”青年温和地说。

里伯口中的薇薇安是一匹白色的老马,他儿时最喜爱的一匹,现在已经老的有些跑不动了,里伯还是一如既往地喜爱它。

“薇薇安,我来看你了。”他弯腰,面颊贴上温顺的老马,藏在面具后的眼睛涌现出温柔的怀念,“我牵着你,去马场散步,好吗?”

马厩被分成两边,一边是伯爵新购的纯血马,由专门的男仆照顾,另一边都是一些老马,伯爵本想杀死它们,里伯却视若珍宝,执意留下,由以往的老仆照顾。

“那就是里伯。”沈心凌三人躲在马厩的一边,看着青年牵着一匹步伐缓慢的老马走进马场,徐超然小声说,“他的面具好奇怪,那是什么?画笔?”

“画笔和颜料?”沈心凌也没见过这种图案的面具,与其他人脸上的面具都不相同。

她想起昨天的凯尔,他的面具也格外奇怪。

“长剑和马匹是骑士的象征,凯尔自称骑士。按这个逻辑,会不会就是表面意思,里伯是个画家?”

“但是,你看,两支画笔交叠在一起,组成一个大大的x。”徐超然比划两下,“面具是副本的重要元素,不可能一点象征意都没有。”

“x,否定,禁止。”沈心凌捏捏下巴,“面具其实也有禁锢的意思。我从城堡出去的时候,发现这里几乎没有守卫,进出非常自由。那个凯尔如果想来找里伯,为什么不自己进来呢?”

“可能是副本限制。”徐超然跃跃欲试,“山不来就我,我自去就山。我们把里伯绑出门怎么样?”

秦灼无言以对,沈心凌倒是若有所思,“也不是不行,我感觉他不是很危险,可以试试。小心打草惊蛇。”

老仆打扫完马厩,慢慢跟在里伯身后,两人时不时聊上几句。

“里伯是伯爵之子,他为什么对那个老仆那么客气?”秦灼看向交谈甚欢的两人,伯爵那样傲慢的人,却有一个脾气温和待人有礼的儿子。

“先从马厩仆人下手找一找线索。”秦灼说,“里伯和老仆的交情来自哪里?这之中有什么可以挖掘的线索,我们要尽力去找。”

他的语气中不自觉带上一些命令的腔调,徐超然还没有察觉,他打了个哈欠,正准备答应下来。

“克制住自己。”沈心凌冷不丁出声,“我们正在被面具同化,只是没有舞会中那么明显。”

徐超然第二个哈欠打到一半,下巴差点脱臼,“靠,我刚才还没反应过来。”

“我快饿死了。”沈心凌揉揉肚子,“食欲逐渐在加深,我最好不要和你们呆在一起。”

徐超然打了个寒颤,觉得沈心凌看他的目光都不对了。

“我想去里伯的房间看看。”沈心凌用气音说,“还有画室,应该会有些线索。”

一个人的时候,食欲反而更好控制一些。

徐超然本来就习惯于服从命令,和变得易怒的秦灼一起行动也不要紧,而且他随时可能一头栽在地上睡着,需要人看着。

城堡里复杂宛如迷宫,与玫瑰庄园影子一样的仆从不同,这里的仆人随时会拦下客人,不允许他们进入主人家的地方。

走廊上,装饰用的花瓶中,一朵朵玫瑰悄然吞噬原本的百合,盛然开放。

趁女仆换班,沈心凌闪进里伯的房间。

推开门,一股刺鼻的油漆味涌入鼻腔,她捂住鼻子,打量这间卧室。

里伯的卧室比客房大三倍有余,由画室和卧室组合而成,这样浓郁的油漆味,也亏他能在房间里休息。

里伯的房间只有简单几件基础家具,空地上一幅幅画堆积在一起,画笔插在颜料桶中,墙上、窗户上、茶几上,到处是飞溅的颜料。

“像废弃仓库一样,”沈心凌皱眉,“一点也不像伯爵府的房间。我之前看打扫女仆都不来这条走廊。他藏着什么秘密,才不能让仆人进他的房间?”

看着这些背面朝上的油画,沈心凌捏住画框边角,将它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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