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班与鬼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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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来的是一个草台班子,三男两女:一个老婆子,一个少妇,一个儒雅男青年,一个壮男青年,一个少年。

老婆子的脸上道道深沟清晰可辨,褶皱的皮肤搭上密密麻麻的雀斑。左脸还有一大片被烧伤毁容的部分,一边直至耳郭,一边直至鼻侧,骇人!

倘若霎间望去,第一眼就能注意到老婆子的左眼,是红色眼瞳,边上紧挨着毁容的半边脸。另一只右眼无神无采,这只红瞳倒是锐利万分,如鹰眼般深邃,如大海般浩瀚。那是哲学的化简,是未知的牵连。

老婆子身后躲着一名少妇,少妇面容俏丽,五官绝美。木棕的眼瞳带出五分妩媚,三分羞怯与二分英色。她身材妖娆,姿态万方,可谓有倾国倾城之美,沉鱼落雁之秀,闭月羞花之幽。

可以明显看出,少妇的右大腿有毛病,不得动弹太过,只应微微挪动,缓缓移去。少妇看似十分羞怕郭栾,到屋子里后就一直准备着器具,不敢直视郭栾或者村长,对着郭老奶奶倒是不禁意偷看几时。

那个少年仅次于老婆子的第二个进门,一般人乍一看定被吓一跳——他是一个毛孩。少年全身满是绒,绝大部分是黑棕色,混着几缕白色,黄色的绒。他的四肢上都长着细长的毛,唯有脸上仅薄薄一层白绒。

神奇的是,跟着毛孩进来的还有一只鹦鹉。鹦鹉的一只眼是瞎的,黑呦的一团,恰似失去作用的眼珠和死肉相互牵扯在一起。

还有一个壮年的男子背着行李进门,他的全身长满肌肉,十分健壮。明显可辨的是他脸上有一道疤痕,十分的长。疤痕黑色,和男子的皮肤一样,颜色似乎融为一体。可以看出男子是他们团体专门做苦力的,十分敬业的背着行李,默默和少妇布置着器具。

毛孩和老婆子都管他叫大黑子,唯一少妇一人叫他黑哥。

在班子中的其他人都把器具布置好以后,一名温儒尔雅的男子缓缓走进门。他摇着一把鹅羽扇,生态自若的,就站在屋子一角,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

他的衣着和班子里其他人形成强烈对比,其他人的衣服都是脏兮兮的,唯少妇的衣服整洁,但也算不上干净。而这男子决然不同,他衣冠楚楚,衣服看起来白亮亮的,吹上一口气估计都不会起灰。

少妇给老婆子换上巫婆服装,当着众人的面,脱下原先衣物后又穿上巫婆服装。老婆子整理好后,给少妇使了个眼色,少妇脸只是微微酡红了一下,接着就照着老婆子一样,换好小巫的服装。

郭栾见到此形式,急忙闪避眼神到墙角。大黑子忙着整理器具,班子里的其他人则见怪不怪,不以为然。

村长却是鹤立鸡群一般,虚起眼瞄看少妇,少妇脱衣,村长在看,少妇换衣,村长在看,少妇换衣完毕,村长还在看。直至少妇反应过来,狠狠地瞪了村长一眼,村长才意犹未尽的翻了个白眼,年迈的脸上漏出不堪的颜色。

老婆子不管一旁的村长,径直走向郭栾,介绍起草台班子:

大家称呼这个草台班子为“鬼班”,因为这个班子专门参与鬼神一类的活动,也因名气大而常常被请去做法。

班子不大,只有五个人和一只鸟:

老婆子被称呼为鬼婆,自己也默认这名字,是班子的创建人。

壮实的男人叫大黑子,是鬼婆的孙子,在班子里专门拖货物,最为实诚和勤劳。

毛孩叫犊子,从小被人遗弃,鬼婆捡了他,把毛孩培养成了一个天生的猎人:堪比犬狗的嗅觉,狂跑一整天都不累。毛孩平时都很亢奋,兴奋过头就常咬人,少妇的腿上就有很多被毛孩咬的牙印。

鹦鹉叫烟头,鬼婆养了很久,送给了犊子,犊子与烟头相生相伴,合作起捕捉猎物无人可敌。

少妇叫贝壳,因长相俊美,被鬼婆花了一吊铜钱贩卖来的。鬼婆刚开始想让贝壳去卖身赚钱,但贝壳十分听鬼婆的话,鬼婆不忍心而取消计划。

温文尔雅的男人叫诸葛蔡,自称是神品诸葛家的后人。无缘无故的就自己进来了班子,全班子就诸葛蔡一个人识字,所以他在班子里专门制定行程与记账。

介绍完后,做法紧接着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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