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家主子吃我豆腐的理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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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主子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过来呀?"我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看着屋顶晒太阳的少年。

因着这个变故,院里的花我不知道该不该处理,这几日我和阿砚的关系似是又回到了边城,不过不同的是,他不再是幼稚的属性,而是很温柔,温柔到与之前的阴戾简直就是是两个极致,我从未见过反差如此之大的人,让我颇为恐慌。

更让我无法面对的是,夜里他老是喜欢抱着我取暖,还抱得十分贴合,姿势让我有些羞耻,每每我一挣扎,他便箍着我的腰,声音低哑着在我耳畔说:"念念,你别扭了,我快忍不住了。"

我本以为我会跳出苦海,可万万没想到入了狼窝,还是会很会咬人的那种。

阿砚说是失忆,倒也不算失忆,学识策论武艺倒一样没忘,却又只记得他六岁被人下毒失忆期间和边城受伤失忆时的记忆。

也不知于墨这人是怎么同他主子解释的,总觉着于墨没有将所有实情告知阿砚。

不然,阿砚为何花了半日适应他先下的身份后,就成了外面所言那般温润儒雅的静世子,还对我好到让我恐惧。

"你听到没有你想个法子把你主子弄醒。"见屋顶上那少年并不理睬我,我气得往屋上猛扔石头。

被我打中的少年终于肯掀开眼皮看我,语气淡淡,"你就这样盼着世子爷醒过来?你也不怕世子爷醒来后第一个就弄死你。"

"这样下去,你主子爱上我了怎么办?"如果爱上了后,那他醒来后会是怎样的反应,他那样的人要么无情到残忍,要么有情到可怕,那样我都不想沾染。

"主子这次发病你也有责任,若不是你懈怠,没有及时给主子活血散毒,又怎会这样?"

"???不是你家主子一天到晚都忙到见不着人吗?"有些人站着说话不腰疼,还惯会碰瓷。

"主子这一月以来处理了太多事,你都不知主子有多累。"

"累就是我的错?"累也不是他吃我豆腐的借口呀。

"这般也好,正好让主子修养一下,他已经很久没这样轻松了。"

他倒是轻松了,我却快被累死了。

我云念念生平做过最蠢的两件事都与这狗男人有关,前者误入寂静城,救了这男人;后者嫁入静王府,伺候这男人。

……

"念念,过来帮我研墨。"

"哦。"我放下刚从书橱里拿出的《塞撰》,走到阿砚旁边。

简洁利落的书案上一尘不染,阿砚一手执着紫毫宣笔,一手撩着宽大的衣袖,窗外的阳光轻洒在他修长净白的手指上,泛着细腻的光泽,像极了镀了釉的白瓷。

笔尖随意挥动,笔势飘如游云,一个雅致俊隽的"念"字便跃然纸上。

老实说,这男人无论是容貌身形,还是才学谋略,都算得上是出类拔萃,不,不只是出类拔萃,说是人中之最也不为过。

无论处于何时何地,只一眼便会让人情不自禁被他吸引,更何况先下他收敛了周身的寒凉,执笔挥写间,尽显温润优雅,让人失神。

待我回过神了,净白的宣纸上已缀上了两行苍劲峻逸的墨迹——

念念有今時,見見不相忘。

我研墨的动作一顿,这男人什么时候也会写如此肉麻之话,看得我一阵战栗。

没有所谓的感动欣喜,只有心底产生的一股怪异,只想逃离却又觉得似曾相识。

感受到了那注视在我面上的目光,我压下心底的不适感,抬眸对上去。

漆黑的瞳眸里似有星辰,盯得我有些躲闪,真的,这男人太诡异了,无论是清醒时阴晴不定整日淡漠着一张脸的阿砚,还是失忆后,这般儒雅温柔,嘴角勾着惑人的弧度,眼底燃有星火的阿砚,都让我琢磨不透。

我扔下墨碇,推开这男人微倾靠近的身体,逃出了书房。

待一口气跑到卧房才止住脚步,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抚上跳不止的心口,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那男人吓死。

待平静后,才起身去药房寻小芝。

"世子妃安。"

"世子妃安。"

许是这几日阿砚对我太过好了,院里的仆从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罢,一路上收到不少请安的我,有些惶恐。

"小姐,你怎么来了?"见我走来,小芝便放下了手中的蒲扇。

"我来看看茶熬好了没。"揭开壶盖,淡淡的茶香里匿着不易让人察觉的药香。

我还是没有放弃出府的计划,也就歇了拔花的念头,阿砚还未恢复,于烟和于墨便掌管了暗卫,他们也无暇顾及府里的细节,我也就照常熬着解毒的红茶。

"小姐,世子怎么突然就对你这般好了"小芝眨着眼睛疑惑道。

阿砚的事,除了于墨于烟和我,再无旁人得知,府里人对阿砚的转变也只是诧异一时便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小芝日日同我相处,她总会要比旁人多出些心思,但我也不能同她说,不止是为了保密,更是为了不让小芝陷入危险的境地。

见我许久未出声,小芝便自顾自地琢磨出理由来,"我就说小姐这般好看,世子怎么会不动心,小姐又这么善良真诚,世子定是喜欢的。"

我也不知为何失忆的阿砚对我这般好,虽然是很多人夸我容貌,可我觉得自己算不上倾国倾城,更何况与阿砚那等仙姿相比。

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善良真诚,只是看到流浪猫会可怜,见到乞讨的老人会心疼,见到人性的丑陋会厌恶;作为医者,会救死扶伤,懒得为子虚乌有的事劳神伤身,所以会宽宏大量。

可是,我知道,我这样的性子不太适合这处处杀机的都城贵府,只会成为别人的包袱,所以,无论是之前的阿砚,还是先下的阿砚,都是不会喜欢这样的我吧。

之前的阿砚想要杀我,是因为边城那日,我看见了那个与他容貌六分相似的男子,撞破了他可能不是真正的静世子的秘密,所以我成了他的威胁,他想要杀我,不死便把我攥着手心。

现在的阿砚对我好,许是只记得我救过他的命,他想对我好,记忆空缺的他,或许感情单纯得像一张白纸,于他而言,可能什么是喜欢都不知。

想起于墨对我说过,阿砚喜欢冷艳,高挑,聪明的女子,除了女子跟我沾边,其他的我一项也挂不上,这样想着,我心里渐渐清晰了许多。

那么趁现在阿砚对我还有感激之情时,从他那里寻得我爹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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