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关于甜蜜的那件事(1 / 2)

加入书签

昏厥也称晕厥,俗称昏倒。昏厥是一过性脑缺血、缺氧引起的短时间意识丧失现象。

引起昏厥的原因很多,过度紧张、恐惧而昏倒最多见,为血管抑制性昏厥,又称反射性昏厥或功能性昏厥。体位性昏厥、排尿性昏厥也属此类。其他尚有心源性、脑源性、失血性、药物过敏性昏厥等。昏厥的临床表现为突然头昏、眼花、心慌、恶心、面色苍白、全身无力,随之意识丧失,昏倒在地

曲翔在心里默念着他能记起来的所有关于昏厥的这些信息,睁开眼睛,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发现自己被放成头低脚高姿势的卧位,人中、内关穴两个地方都扎着针。

老爸的脸忽然出现了,表情严肃地拔下针,扒开他的眼皮看看,又号了下脉“醒了”

曲翔耳鸣了半晌,揉着头坐起来,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是在中医内科的治疗室里。

“给”曲维臣把一杯热气腾腾的蜂蜜茶水推过来“喝点水。”

曲翔晕头转向地往前挪挪,捧住杯子的瞬间惊觉自己的手好冰冷“爸”

“嗯”曲维臣把他的袖子挽起来,给他量血压。

“几点了”曲翔一边喝水,一边庆幸刚才几乎脱口而出的“陈醉”被及时咽回去了。

“四点半。”曲维臣没什么表情地看看表,样子和曲翔冷着脸时如出一辙。

“嗯。”曲翔捧着杯子,沉默了半晌,终于讷讷地说“对不起,老爸”

曲维臣低着头,半天才长长地叹了口气“你是不是打算以后就用这种形式回医院了”

曲翔羞得不行,脸要是小点就钻进杯子里了“不是”

看着儿子窘迫的样子,曲维臣又好气又好笑“我鼓励你把生活过得多彩一点,而不是挂彩一点”

“我知道”曲翔理亏地耷拉着脑袋“我这次是意外。早上就喝了杯牛奶,中午没吃饭,有点低血糖,一紧张就昏过去了。”

曲维臣笑着摇摇头“陈醉就能让你紧张成这样”

“啊”曲翔刚醒过来,还有点傻呆呆的“没有”

“什么没有”曲维臣含笑地望着儿子“我还以

为我儿子跟移情别恋这四个字没缘份呢。”

“什么什么啊”曲翔吓得差点把水杯扔了“不是没有真的没有不是您想的那样”

“急什么”曲维臣给他杯子里添水“我又不会吃了你,这是你的私事,我不会干涉的。我不过是关心一下前不久给临护上大课,下课看见沈萃,我让她有空来家里玩,她脸色很不好地应付了我两句就跑了。我问丁泰然,他跟我说你已经和沈萃分开,和陈醉在一起了。”

“陈醉她去哪了”曲翔还是忍不住问了。

“在做检查呢,腹泻不止。可能是肠炎她就爱乱吃东西”

“哦她没事吧”

“没事,她好着呢。都躺在床上起不来了,还跟护士们聊她进错厕所的事情呢。”

“啊她怎么起不来了”曲翔一惊。

“脚扭了,没大事。一时不能动,晚上就好了。”曲维臣苦笑道“看把你担心的。”

曲翔把热乎乎的水杯捧在手里,来回搓动着,郁闷地说“老爸,您说我这是不是病了我心里怎么这么难受啊说不出来的拧着一样的难受。”

“疼胸闷”

“不疼,就是胸闷,憋得慌一看见陈醉,一想起她来就难受得不行,特别不舒服。严重了就好像要断气似的,眼前发黑”

“噗”曲维臣没等他说完就乐了“哈哈哈哈”

“您笑什么啊怎么了”

“哎哟我的傻儿子啊”曲维臣无可奈何,拍拍曲翔的肩膀,表情忽然有点担忧“你这么笨,可怎么好啊你呀心眼太实在了你知不知道喜欢这个东西本身就是一种压力,如果太用力地喜欢,两个人都会很难受。”

“我没有给她压力,我跟她说好了的,我不会介意她的任何事情,只要她喜欢,我都无所谓。”曲翔急切地解释。

曲维臣哭笑不得,揉揉他的头发,语重心长地说“陈醉这种女孩并不适合你你先听我说。不管是得病还是不得病,她都不适合你。你们年轻人流行的一句歌词叫飞鸟和鱼相爱怎么怎么的,说的就是你和陈醉。你是鱼,安静,生活的空间有限,节

奏缓慢;而陈醉是飞鸟,她还不是一般的飞鸟,她是小鹰,她生活的世界太辽阔了,她很难集中精神去注意什么事情。”

曲翔不解“这又怎么样呢”

“性格上的差异会造成伤害。对她而言,这种伤害是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便可痊愈。可是你呢对你而言,那是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

曲翔把额头抵在杯子上,闷声道“我明白对她来说是皮肤擦伤,半天就好了。对我来说是心脏病,是癌症能要了命。”说到这里,抬起头来“爸,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没用”

“相反”曲维臣笑了“你能有胆量和陈醉在一起,我已经佩服你的勇气了。”

曲翔翻着白眼楞了半天,拉住老爸的手,深沉地说“爸,您就实话实说了吧。其实您是丁泰然的亲生父亲对不对”

曲维臣笑呵呵地站起来,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小子,你要是能一直这么乐观就好了陈醉没你想象中那么美好,你看看她的朋友就知道了。儿子,记得你拿到这个学校的录取通知后,我跟你说的第一句话吗”

曲翔说“记得,这个世界上谁也替不了谁。”

“很好现在我还是这句话,你要时刻记住。要是有一天你难过到活不下去了,谁也别埋怨,路是你自己选的。”曲维臣别有深意地看看曲翔,笑道“我去住院楼,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过去看看陈醉”

曲翔慢吞吞地穿上鞋,跟着曲维臣出去了。

走到住院处门口,曲维臣去一楼,曲翔上顶层,两人在电梯口分开了。

“爸”曲翔看着曲维臣的背影,忽然追过去。

“怎么还有事”曲维臣停下来。

“爸,我跟沈萃分开的事,您别和我妈说,还有陈醉的事妈到现在还以为陈醉是男生呢。”曲翔抓着头说。

“啊”曲维臣微微有点吃惊“你妈不知道吗你放心吧,我不会跟你妈说什么的。”

“还有我和沈萃分开的事,完全是因为我不懂事。沈萃挺受打击的,听丁泰然说,她最近上课有点精神不集中,您能不能帮忙找找她们老师,给她补补什么的。”

“你自

己的事,你自己去。”

曲翔为难地低下了头“我是想自己去,可是丁泰然说怕沈萃知道了更难过。”

曲维臣冷笑“丁泰然在这方面的智力要是用到学习上,早就是个人了。我去给你问问吧,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爸,您别这么说”

“走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曲维臣打了他肩膀一下。

“谢谢老爸。”曲翔一溜烟跑进了刚要关门的电梯。

上了顶层,走到陈醉的病房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说话的是个男生。

曲翔疑惑地推开门,看见陈醉窝在病床上,没精打采地叼着一根温度计。

陈展飞正坐在床边给她量血压,看见曲翔,笑着打招呼“你过来了。”

陈醉看见了曲翔,噌一下从枕头上直起来,咦咦呜呜地朝他挥手。

“老实待着”曲翔走来,在她手背上轻轻打了一下,然后使劲摸摸她的头“把体温计咬碎了你就完蛋了”说罢,看看陈展飞手里的血压计“怎么样正常吗”

“嗯”陈展飞盯着水银柱的起伏,停了片刻,摘下听诊器,笑道“很好很强大”

“嗯嗯”陈醉指指嘴里的体温计。

“这个还要等一下。”陈展飞笑着说。

曲翔坐在陈醉身边,看着她叼着体温计的样子,撅着嘴有点憨态可掬,忍不住笑起来。忽然发现陈展飞诧异地看着自己,忙咳嗽两声,没话找话地逃避尴尬“那个最近都没怎么看见你啊”

陈展飞看了陈醉一会儿,转过头来笑着说“她最近病情都没什么进展,我们把重点转移到了另外两个病人身上了,等她稍微缓解一下再说。”

陈醉含着体温计,不安分地左摇右晃。

陈展飞看着她一脸没耐烦的样子,无奈地伸手把体温计拿走了“行了,差不多可以了”

“医生大人”陈醉一能开口就大叫着抓住曲翔的胳膊,仔细打量他“你活过来了还好吗”

“托你的福,还活着。”曲翔咬牙切齿地说。

陈展飞看着他们两个,一直在笑,收拾好血压仪,礼貌地告辞出去了。

曲翔摸不着头脑地看着门“他笑什么啊”

还没说完就被陈醉一把抱住了脖子,小狗似的在他颈边乱嗅一气“什么味”

“哪有味”曲翔被她抱住,瞬间就全身发软,胸口发热。

“是药酒的味。”陈醉鼻尖也像小狗一样,凉冰冰的一路从脖子游走到耳朵“这是什么药酒啊真好闻。”

“药、药酒有什么好闻的”曲翔耳朵也热起来,刚才浑身冰凉的晕厥症状居然这么容易就治好了。

“医生大人,你又在害羞了对不对”陈醉把下巴放在曲翔的肩膀上,在他耳边笑着说“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啊每次都搞得我好像大灰狼一样。”

话语间的吐出的气息弄得曲翔从耳朵一直痒到心里,舌头都不听使唤了“你、你、你你本来就是大灰狼。”

陈醉冰凉的鼻尖抵在他的耳畔,轻轻摩挲着“原来医生大人喜欢大灰狼,你果然是很变态的。achis”注释被动的虐待症被命名为马索克现象achis,即受虐症。

“你去死”曲翔恼羞成怒地转头瞪她。

没想到陈醉一看见他怒气冲冲的眼神,反而笑得更邪恶了“医生大人又用这么性感的眼神勾引我要玩医生和病人的游戏吗”

“你”曲翔看着她的表情,明显是调皮的捉弄,心里哀鸣着一点气也生不起来。把手伸进被子里摸到陈醉的脚,抓住“听说你扭了脚”说着,微微用力按住了她脚腕上方的穴位。

“啊”陈醉惨叫一声,滚在床上“哎哟疼疼”

曲翔居高临下看着她,冷笑“对医生不恭敬下场通常很惨。”

“医生大人”陈醉咬着嘴唇,做可怜状“我是因为着急跑出去找人救你才扭了脚的。”

“啊”曲翔一愣,赶紧掀开被子。她漂亮的双脚不老实地往回缩“别闹”曲翔捉住她的小腿,左脚的脚踝有点红肿,还有一股药油味道“疼吗”

“很疼”陈醉小动物一样呜咽起来。

这点小伤痛,对她而言比蚊子叮一下重不了多少。知道她说疼什么的,根本就是在博取同情,但一想到是为了自己才扭伤的,就满心幸福。握着骨干的脚踝,看着她“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