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谈过几次恋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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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热夏日燥得慌,其他几栋楼遥遥传来大扫除时的欢声笑语,七班走廊却奇异地安静了一瞬。

场面像被摁下了定格键般,空气停止流动,被罚站学生的视线都扎在楚奕身上。

楚奕自觉没说错话。

顶多是触犯了不准在教学区使用手机的校规。

但看周围人那种惊悚中混合着不敢置信的眼神,他差点以为他是在肩上扛了枚核弹要来炸学校。

他说“老师,没事的话我先回班了。”

教导主任脆弱的神经就像失去韧性的弹簧,已经被折磨到衰弱,连带着他嘴皮子都不利索了,一个词一个词地往外蹦。

“等等,耳机,没收。”

前教导主任今年才退休,他刚熬到教导主任这个位置,并不是很了解太子爷。

只是听说他有个叔叔当官,一辈子都没有结婚,楚总又只有楚奕这么一个孩子,全家都宠他宠得厉害,也就促成了这横行霸道的跋扈性子。

眼高于顶,把校规当做厕纸,上下课铃声就是杂音,考试几乎都交白卷,没人敢说他。

前教导主任曾想找太子爷谈心,骄纵的太子爷用你算个什么玩意儿的眼神瞅他,满脸嘲讽,气得前教导主任差点当场犯心脏病。

于是交接工作时,前教导主任语重心长地跟他传授了一个养生小秘诀

不要去触太子爷的霉头,不要生姜向晨的气。

但这学生看起来不像是会和老师顶嘴的刺头。

说不定只是同名同姓的无辜学生罢了。

楚奕将蓝牙耳机交给教导主任,冷淡眼神里虽然没有丝毫悔改羞愧之意,但至少听话没反驳。

教导主任咳嗽一声寻回威严“先放我这保管一周,周五放学时再来找我拿回去。”

他进一步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听话,没骂人,没抬着下巴用白眼瞧他,那肯定不是太子爷。

楚奕点头,转身走进教室,单手将书包挂在最后一排靠门的黄金座位旁边,再用湿纸巾仔细地擦拭着落灰的桌面椅子。

七班靠走廊的窗户拉开通风,走廊的人能够一览无遗地看见班里学生在做什么。

楚奕刚擦完桌面,一抬

头,看见班外的姜向晨还在死死地盯着他。

那副见了鬼的极度震惊眼神里还写着几分茫然。

楚奕跟不认识姜向晨般,移开视线,若无其事地把包里的教科书整整齐齐地摆在桌上。

书的四方边缘严丝合缝地贴着桌角,按照学科、教辅的顺序从下到上叠放。

他对桌面物品的摆放是有轻微强迫症的。

前世工作时他也不允许秘书擅自整理他的办工桌,以防乱了顺序。

姜向晨迅速收回视线,别过脸,眉头拧成一团,盯着方格地板边界的黑线。

显然还在消化刚才那句自报家门的七班,楚奕。

这人是楚奕

那个和他天生八字不合、势同水火的太子爷楚奕

他见楚奕第一面时,楚奕就跟个妖艳贱货似地化着极浓的妆,故意踩了他限量版的球鞋后,还嚣张地放话说这种垃圾鞋他都不屑于穿,气得他火冒三丈。

结下梁子后,楚奕更是三天两头来找他茬,虽然那怂包总是扬言要请人打断他的腿,但其实也就是装个嚣张样子,实际上压根没胆子请那些真正混社会见过血的混混。

但嘴是真的臭,骂人先骂娘,脏话满天飞,祖安对线一级选手。

不像世家小少爷,反而像地痞流氓。

楚奕的人品真是糟蹋了这张被老天爷垂青的好皮囊。

姜向晨心里莫名其妙烦躁起来,说不出来的气闷憋屈,恨不得能找人打一架泄泄火气。

他狐朋狗友群里的高简也被罚站在走廊外,见证着照片美人亲口承认是楚奕的全过程。

高简我丢,还真他妈是太子爷啊

打赌的人幸灾乐祸姜某人愿赌服输啊记得录视频

姜向晨心烦意乱妈的

教导主任继续拿反面案例教育姜向晨“楚奕这学期开学就差点被记大过,你也要学着走他的老路子,被学校处分,然后退学是吧”

被举例的楚奕一脸平静,没有当事人的自觉。

他已经百无聊赖地翻看起了教辅。

姜向晨瞥着教室里的楚奕,冷笑“退学那人不还好好地坐在教室里,假模假样地看书吗”

教导主任没听明白“什么”

这时薛唐从零班一路小跑过来,拐

进七班后门,将两本厚厚的竞赛题放在楚奕桌面上,大嗓门跟开了喇叭似的。

“老大你要的竞赛题,给你拿过来了。”

“以后卫生我来做就行,你胳膊受伤了,要好好休养。”他看了眼干净得快反光的桌面,担心道。

“没事,又不是残废了。”

“那老大我先回零班了,中午我拿饭过来。”

“好。”

教导主任看着薛唐这灵活的小胖子一阵风般地刮回零班“”

他刚是不是听岔了什么

薛唐叫那学生什么

老大

薛唐只有一个老大,那就是太子爷。

他脑海里有根弦突兀地断了,用手指着楚奕,迟钝地问姜向晨“他,楚奕太子爷的那个楚奕”

姜向晨“不然呢一中就一个孬种叫楚奕。”

楚奕旋开笔帽,已经开始低头扫题,充耳不闻两人的对话。

姜向晨眼角余光不可避免地朝楚奕的方向偏过去。

之前要是太子爷听到孬种那两字,还不得立刻掀翻桌子,跳脚跟他破口大骂。

不对劲。

悠扬清脆的上课铃及时响起,走廊里的学生都加快脚步往班级里跑,挽救了这尴尬至极的对峙一幕。

教导主任神情有点恍惚“你们先回去上课,姜向晨你等下来我办公室一趟。”

姜向晨嗤笑一声,插兜走进班级里。

老唐正好揣着一幅红艳艳的卷轴,应着响起的上课铃声,急匆匆地从转角赶向七班。

“唐老师,你又是”教导主任叫住老唐,想了想咽下楚奕两字,“七班的班主任吗”

老唐其实不老。

他今年才刚过三十五岁,博士毕业后考编考入一中,是被校领导寄予厚望的青年教师,接手过多个难带的硬骨头普通班,为重本率保驾护航。

职业生涯却在碰到太子爷后遇上滑铁卢

成为太子爷的班主任后,老唐的发际线就像落潮般往后退得突然,额头光秃秃明晃晃,不抹点发胶掩着前额,被误认为五十岁都有可能。

“是。”老唐露出一个麻木的疲惫笑容。

教导主任压低声音,“这应该是最后一年了,校长说明年调你去带零班,到时候就省心多了。”

“学生

有进步就行,我受点委屈没什么。”

教导主任带点保重意味地拍拍老唐的肩,“行,等下放学记得叫姜向晨来我办公室一趟。”

他想起来什么,欲言又止,“还有你们班楚奕还是要多操点心。”

事出反常必有妖。

太子爷一时的安静比往日的霸道更令人害怕。

“谢谢主任,那我先开班会去了。”老唐在心底叹了口气。

班级里吵闹得没个纪律样,学生拖拖拉拉地坐到座位上,睡觉的依然还在梦乡中,打牌的也才懒散收拾扑克。

只有一名学生安静地坐在最后一排低头刷题,桌面上规整地摞了几栋书。

他右胳膊用石膏固定住,左手歪歪扭扭地写着字,身形还有点熟悉。

老唐联想起清早校长找他时的说辞

“上周五放学时,楚奕从混混手里救下了林时蕴,右胳膊弄折了,你多多照顾一下。”

参照右胳膊打绷带的标准,这刷题的学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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