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妙法莲华(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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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殷那个流氓特意停止了时空流动,隐身站在一旁观看,沈南昭一边捂着眼嫌辣一边对他连拖带拽“看什么看你这个流氓”

白殷抱着柱子顽强抵抗,死死盯着床上只剩寸缕衣物的两人,大喊“握草你个死老娘们儿这个时候跟老子过不去一刻值千金你懂不懂啊”

沈南昭拼命把他往外拖,道“那是人家的千金关你屁事赶紧给我滚出去”

“嗤”

你拉我扯间,只听见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沈南昭和白殷同时愣住。

白殷看着被迟禅压在身下紧咬红唇的白莲,沈南昭则看着手里撕得整整齐齐的布料。

迟禅抬手降下红帘。

道道红纱落下,遮住了床上一片春光。

“草”白殷抖了抖被撕裂的衣服,“你丫的还是女人吗这你也能撕开”

沈南昭把布料拼回去,幽幽道“缝缝,还能穿。”

“缝个屎”白殷嫌弃地打开她,扇子一挥。

时光飞逝,流转出两人婚后的生活。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白莲平常和迟禅弹弹琴,画画作诗,虽然文绉绉的,倒也活得无忧无虑。

迟禅为白莲赎了身,她便不用再去唱戏,迟禅因为答应了她,也不再出去沾花惹草,在家被他老子逼着研读教科书,准备考科举。

他读书时,白莲便给他准备些羹粥热汤,铺纸研墨,掌灯刺绣,总之是陪着他。

如此时光悠悠,一晃便到了第二年寒冬。

这一切美好,便从这个冬天开始破碎。

将近两年的岁月里,迟老爷子的身体每况愈下,靠着各种药材苦苦支撑,终于无力回天,油尽灯枯。

帝都下了第一场雪,纷扬汹涌,势头和迟禅出生那年比起来丝毫不输,一夜之间,便深至脚踝。

迟家的大院静谧无声,只有纷乱的脚印杂乱无章地刻在雪地里,绵延到某个房间前。

房间里生着红通通的炭火,外头朔风刺骨,为了保暖,窗纸糊了一层又一层,却还是分外清冷。

屋子里站着的丫鬟仆人们,个个双眼泛红,低声啜泣。

所有人一夜未眠,守在迟贞床前。

他半睁着眼,微微张着嘴,像条困在岸上,干涸将死鱼一样苟延残喘,一点点消耗着最后的生命。

迟禅站在他身旁,哭肿了双眼。

这一天来得太早了,他一直作对的人,如今就这样奄奄一息的躺在面前。

迟贞混浊的眼珠轻轻动了动,缓缓转过去,张了张嘴,想要对迟禅说话。

迟禅被白莲轻轻扯了扯才回过神来,俯身贴耳过去。

迟贞的声音轻得像一缕柳絮,断断续续的,听着十分吃力,他道“扶我起来。”

迟禅看着他,哽咽道“爹”

迟贞的目光一下子亮了起来,突然抬起手来抓住迟禅,力道竟极大,似是回光返照般,艰难地坐起。

迟禅扶着他起来,他又虚虚道“去门口”

迟禅涩然点头,和家丁一起将他抬上了摇椅,盖好了被子搬到门前。

门外漫天大雪洋洋洒洒,大如鹅毛,早已将雪地中的脚印淹没过半,墙角处一丛墨绿修竹,被雪折弯了腰,竹叶上一层指甲厚的雪,匍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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