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八拍蛮04等人送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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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所有伤处腐烂的厉害,若非戚浔检查的细致,甚至难以发现这截木刺,可怎是木刺?

戚浔眉尖紧蹙,心底其实有猜测,她冷声道:“死者下腐烂的尤其厉害,除阴私之处本就易腐坏之外,应当还有受伤严的缘故,亦暂未发现男子精元,再加上这截木刺……凶手极有可能是用类似木棍之物『奸』污死者。”

众人皆是『色』变,宋怀瑾道:“莫非……凶手是监?”

李廉在旁道:“要是监,要是患隐疾之人,没法子……这才用别的物件,除这点之外,凶手必定十分憎恶死者,这法子与用刑无异。”

在场者唯有戚浔是女子,虽说戚浔对这些案子见怪不怪,李廉却也不好说的『露』骨,而那用刑之言,莫说戚浔,便是其他人,也觉背脊发寒。

这截木刺便可知晓,凶手所用之物必定粗糙不堪,如此伤及死者下,除屈辱,更多的是上的摧残与折磨。

窗外天『色』渐晚,雨声淅沥,众人心头阴云笼罩,不比这天气好几分,这时,在外间的孙峮父子和长公主走进来。

孙律道:“死者并非菱儿,我便先回府去着,若是今天晚上菱儿还未回来,那便还要找她下落。”

长公主道:“既然出事的不是菱儿,那她此刻必定回府,说不定正在府中着。”

她此言令孙峮面『露』急迫,孙峮道:“我们立刻回府。”

孙峮与覃文州和傅玦交代声,转便走,长公主掩着鼻尖扫眼死者,亦面『露』不忍的离开后堂,孙律放慢步看着那凤头簪和玉兔捣『药』耳坠,“既然不是菱儿,却有菱儿的首饰,那菱儿定见过她,若菱儿回来,我便带她过来帮忙认尸。”

这姑娘死的凄惨,又和孙菱有些牵连,孙律便恻隐之心,傅玦应下,孙律这才告辞,覃文州亲自出门相送。

傅玦看着尸道:“眼下除验尸找尸上的线索之外,还要尽快查出死者份,她已经出事四日,家里人不可能不报官。”

李廉道:“这两日官府还真无人来报官。”

“发现尸之地具在何处?”

“在永昌坊东侧的水渠里。”李廉道:“城南积水之地颇多,还有几家民宅被淹,屋子里的家具器物还有些死掉的鸡鸭,往那水渠里漂,尸在处桥洞下发现,那桥洞下有处旋涡,再加上拐个弯,以至许多杂物积在那处,有两个乞丐想在水中捞可用之物,结果桥洞下拽出具尸来,这才来报官。”

“虽认不清长相,可年纪、量和病状摆在此处,应当不难寻,实在不,衙门多派些人手查访,就发现尸之地开始查问。”

傅玦说至此又问:“既然水淹多处,那抛尸之地可能确定在水渠之中?”

李廉忙道:“这能确定,那水渠有半人来深,只是无法肯定尸是否在桥洞之下,按理来说,整个上游有可能,只可惜大雨下几日,便是有何痕迹也被冲没,至于死者遇害之地,便只能靠戚浔。”

死已定,案发时间在四日前,却无法肯定准确的时辰,戚浔秀眉紧拧,也很有些不甘心,她将剖处的死者伤口收拾齐整,又去看死者其他地方的伤痕。

“死者上除淤伤,还有破损伤,尤其面颊上这处伤口格外狰狞,是利器所为,适才我觉得造伤痕的凶器为某种匕首,可眼下我又觉得不像。”

“伤口狭长,死者眉心斜向下划破半张脸颊,可死却是窒息而亡,且她上割破的伤口不,但是细碎伤处,如果凶手拿着锐器,而死者拼命反抗,那她上便不该只有这处创伤,此或许不是匕首,而是某些趁手的锐器,比如烛台,或是锋利的石块……”

戚浔让周蔚帮忙将尸翻过来,指着死者的背脊道:“除此之外,死者后背也有颇多淤伤,左肩处有片状淤青,当是被钝器击所致,这钝器表面应该有条状的纹路,此留下些许印痕,还有些被划破的细碎伤,背脊到『臀』下皆有,她是仰躺着被侵犯,那她躺着的地方,或者被拖动的地方,应当十分不平。”

戚浔眼瞳微缩,“不仅不平整,还当满布尖锐之物,如此才造这般伤势,好似铺满细碎石子的石滩,或者某些人家用碾碎的瓦砾或者小石子来铺院子,命案发在京城之内,石滩不可能,这样的院子倒是可能……”

宋怀瑾道:“你说的铺院子之法,要是贫苦人家,要是富贵人家造园子,可凶手如此折磨过死者,定在隐蔽之地——”

傅玦这时道:“地上布满瓦砾碎石……否是瓦窑?”

戚浔眼瞳微亮,“极有可能!瓦窑之中多有废弃的瓦片和碎料,对匠人而言不专门清理,多半是遗落各处,还有可能是砖窑,石料坊,或者其他做石像雕刻之处。”

如此说,死者遇害之地便有方向,而城中大型的砖窑瓦窑并不多,抛尸之地又是在永昌坊,只需在永昌坊和周围民坊多做走访,很快便能找到线索。

这时覃文州外面回来,李廉便道:“卑职还有属下在发现尸之地『摸』查,卑职这就带人过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王爷和戚浔说的地方。”

傅玦颔首,李廉立刻带人离开,覃文州这时道:“死者有长乐郡主之物,若是她帮忙,定尽快能确定这姑娘的份。”

傅玦看眼天『色』,“那也得孙菱回来。”

无人知晓国公府的状况,但尸腐败过,又是夏日,对于戚浔而言,今夜几乎是最后的验尸时机,她又发顶开始检验,接着是死者面部五官,这时,她忽而觉得这道斜着的伤痕莫古怪。

“额头的伤是淤青,这道创伤却是为何?”

她喃喃自语,周蔚和范云盛靠过来细细看,也觉得说不上来的古怪。

范云盛道:“眉心斜着向左侧划下,不致命,却是毁死者的脸,莫非凶手憎恶死者的长相?凶手谋害死者,如果是相熟之人,或许有何仇怨,可除寻仇之外,还可能死者的长相下手,可个男人,何想毁个姑娘的脸?”

戚浔凝眸道:“凶手不能人道,却要用别的折磨死者,这本就是心智扭曲的表现,他若是恨憎恶死者,毁她的容貌也不算出奇,毕竟容貌对女子而言十分要,如果二人并无仇怨,那极有可能只是心底毁坏之欲极盛,想通过折磨死者,毁掉死者来满足恶毒怪异的心理。”

宋怀瑾寒声道:“又是个疯子!”

这样心底极其恶毒疯魔之人并不多见,可在大理寺办案多年,宋怀瑾还是见过那几个,“越是这样的人,越是难以用寻常人的想法去揣摩。”

戚浔若有所,“对女子下手,又难以人道,此人寻常定十分自卑怯懦,越是如此,便越发执着,最后便走极端。”

宋怀瑾道:“对,多半是个十分庸碌不显眼之人。”

戚浔又道:“凶手力气不小,否则也不可能将人捂死,只是尸在污水之中泡久,属于凶手的痕迹被抹除,如今只能推测其人是哪般『性』情,却找不到直指其份的线索。”

戚浔说完又转检查死者的裙裳,只见裙裳下摆以及背面多有磨损痕迹,与死者上的伤势基本致,又有点点血渍,其上又有污痕数处,只是她尚未去看过抛尸之地,无法确定这些污痕在何处沾上。

傅玦见她拧着眉头不动,便知遇到难处,上前道:“时辰已晚,这些证物可暂留着明日再来勘验。”

戚浔转朝外看眼,“不知郡主回来没有。”

已经过许久,倘若孙菱回府,孙律应该带着她过来才是,其他人也面『露』疑『色』,傅玦道:“稍后本王去国公府走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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