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八拍蛮04等人送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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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文州和宋怀瑾对视眼,自然觉得如此安排极好,宋怀瑾叹气道:“不知李捕头是否有所获,明日早我带人往京畿衙门去,这案子大理寺帮忙起查。”

覃文州自然应好,戚浔将证物收好,又给死者尸盖上毡探,交代看守义庄的老衙差之后,跟着大家齐出正门。

外头还在落雨,再加上天『色』已晚,傅玦自然不放心戚浔独自归家,遂令她上马车来,宋怀瑾和覃文州还未走,见状看着戚浔,戚浔时觉得头大,迟疑道:“多谢王爷,不过这雨不大,卑职自己归家也没什。”

傅玦将帘络掀,“我有事与你说。”

覃文州见状忙道:“戚浔,这样恶劣的案子,你自己回家我们也不放心,便让王爷送你吧——”

宋怀瑾也道:“还不去?”

戚浔心底有苦难言,只好爬上马车去,待马车走动起来,傅玦才道:“你这是要与我避嫌不?”

戚浔心道不避又能怎办?面上却派坦然地问他,“王爷有何吩咐?”

适才宋怀瑾和覃文州在,她略显疏离,也在情理之中,傅玦懒得与她计较,便道:“你想知道的蔺知行的事,我已叫人问过。”

戚浔不由呼吸紧,前次傅玦说替她查问,她后来再也未提过,本以为傅玦已经忘,却不想他真的去查,“那……那王爷问出什?”

傅玦道:“蔺家是不允个戏伶登堂入室的,蔺知行给玉凝霜置别院,也并未令她离开戏楼,玉凝霜如今还在戏楼登台,与往日差别不大。”

戚浔惊,“那他是何意?”

傅玦缓声道:“此法暂时是最为周全的,玉凝霜若离戏楼,便全然他之附属,说的难听点,与外室无异,如今玉凝霜还是长福戏楼的台柱子,若发觉蔺知行不可靠,大可继续做她的戏伶,也许多闲话。”

戚浔反应过来,也觉玉娘绝不可贸然入蔺家,多日未见,玉娘或许自己也量周全,如此的确极好,她心口微松,又忙道谢,“多谢王爷帮忙探。”

傅玦量着戚浔,莫觉出她今日谨慎许多,当差时便罢,此刻竟也有什藏着掖着似的,令他有些纳闷,“戚淑可再过找你?”

戚浔摇头,“不曾。”

近来为孙菱之事几个衙门颇为忙碌,傅玦几日为见她,却知晓大理寺并无事端,他略作沉『吟』道:“傅琼的病好,这几日适应王府,活泛许多。”

戚浔不由抬眸,“二公子多半是初到王府不习惯,又知晓王爷份尊贵,心底发憷,他小小年纪便父母双亡,点风吹草动害怕,王爷对他和善些,多相处些日子定好的。”

傅玦“嗯”声,“你无差事之时,可去王府看看他,他与小厮探过你的份,想再见你,我算过些日子才将此事上禀给陛下,此他个人也颇为孤单。”

戚浔忙道:“是,我得空定去。”

若是有所顾忌,还有去的可能,如今答得这样利落,分明就是应付,傅玦眯『迷』眸子,压下心头疑虑并未多问,如今这样的案子,心绪不佳也算寻常,待马车入安宁坊停在院门之外,傅玦便道:“好歇着,近来不平,夜里莫要出门。”

戚浔连忙应下,掀开帘络跳下马车。

听到院门开合的声音,傅玦又看向角落里的伞,他沉『吟』片刻,吩咐林巍驾车往忠国公府去。

待到国公府,已经快到二更,整个国公府之中灯火通明,傅玦见到愁眉苦脸的管事便只不好:“郡主没有回来?”

管事点头,“是啊王爷,公爷和世子在正厅着,长公主本来也在,片刻前才被驸马接走,夫人如今卧病在床,也盼着郡主回来,可到这儿,也不见郡主的影子,王爷,难道说郡主遭遇意外不?”

傅玦眼瞳微暗,心底的确出不祥的预感,京城有人作恶,孙菱无处何地,只要日没有出现,便总有遇险的可能,“她是个聪明的,应该知道自保。”

待到正堂,果然看到孙律和孙峮焦急的在堂中候,二人面『色』不好看,仿佛又回到在义庄将死者当做孙菱之时,见傅玦来,孙律立刻起来迎,“菱儿到现在没有回来。”

傅玦进门与孙峮过招呼,“我已知道,这个时辰,今日只怕不回来,又或者,她还不知道陛下的旨意。”

孙律无法自欺欺人,“不可能不知道,整个京城传遍。”

“万她躲藏某个闭塞之处呢?又或者,她已经不相信你们,觉得人选未定之前,不能回府,甚至还有可能将陛下的圣旨当做你们的诡计。”

孙律摇头苦笑,“陛下的圣旨怎是诡计?这日的功夫,已经有两家递折子,愿意让自家的女儿嫁去西凉,你看看,大家觉得这是好事。”

傅玦道:“的确有人觉得是好事,可你们此前也颇为固执,再加上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她过于忌惮也是有可能的。”

孙律忙问:“义庄那边如何?”

傅玦面『色』微沉,“凶手是半个疯子,眼下还没有直接线索,还要继续查。”知道孙律在想什,他继续道:“今日死者并非孙菱,你便莫要多想,凶手不可能如此频繁犯案,再加上官府调查加以震慑,她不出这样的事。”

孙律想到那腐尸的模样心尖便在发抖,“若是有什要拱卫司帮忙的尽管开口。”

孙菱流落在外,孙律恨不得将所有可能犯案之人抓起来,傅玦明白他的担忧,自然应下,他在堂中坐片刻,眼见二更已过,仍然未见孙菱归来,便知今日是见不到人,又安抚孙律父子番便提出告辞。

孙律将他送段,傅玦便带着林巍往正门处走,此时阴雨未歇,国公府内下人们知道郡主未归,也噤若寒蝉,而傅玦还未走到正门,便看到道熟悉的影拉着个门房上的小厮在说什,那人正是戚淑。

傅玦放慢脚步,只看到那小厮摆几次手,戚淑脸失望,却没有办法,又交代几句什,便往内苑走去,见她离开,傅玦大步走到门口,门房的小厮赶忙迎上来行礼,傅玦不动声『色』的问道:“适才那人是谁?这样晚是想出府门你们不让?”

小厮不敢轻慢,立刻道:“那人是世子外面带回来的,似乎是帮世子办差的,不是要出府门,她是要封信,这两日直在问可有人送信来。”

“送信?她既然帮你们世子办差,还需要谁的信?”

小厮『迷』『惑』道:“这个小人也不十分清楚,她似乎找商队帮忙往老家送信,眼下是在老家那边的回信,却久不来,好像是赣州送来的。”

戚淑的本家在蕲州,后来流落风尘,也只在青州和密州久居过,如今,又怎封赣州来的信?

傅玦面上不『露』分毫,心底却疑窦,他也未与小厮多言,很快出国公府,国公府和临江王府同在安政坊,回王府,傅玦径直入书房静坐。

戚淑的信定不简单,可是何人的信?

傅玦沉良久,眼看着子时将至,他脑海中忽而出念,待叫来林巍,吩咐道:“明日去刑部走趟,去查查当年戚浔族的案子,看看除他们这支以外,其他几家活着的被判去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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