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血誓限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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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茶香仿佛能侵入人的四肢百骸,更何况仅仅只是撬开两片柔软单薄又毫无反抗的唇,明修诣浑身都在发抖,手强撑撑在宫梧桐身侧,唯恐自己压到他。

明明只要一施力就能躲开这抹茶香,明修诣却像是受到了蛊惑似的,羽睫剧烈颤着,还是一动不动,任由那茶香探入他的口中。

就在这时,浑身都险些软了的明修诣猛地睁开眼睛,茫然看向近在咫尺的紫眸。

不知何时,那茶香间混合了一股舌尖血的灵力和微弱的血腥气,而后一股仿佛压制着神魂的符咒印在他的舌尖,转瞬便融入全身,最终汇集在内府中。

明修诣的羽睫上都结着一层薄薄的寒霜,被他轻轻一眨,簌簌落在宫梧桐的脸上。

口中的血腥气让明修诣猛地打了个寒颤,用力撑着身子,强行从宫梧桐的桎梏下挣脱。

宫梧桐也没拦他,他唇角还带着点血痕,衬着淡色的唇仿佛饮了血一般,瞧着好像一只蛊惑人心的妖精。

宫梧桐正要保持这个邪里邪气的神情朝明修诣笑,却见明修诣紧张地扶着他的侧脸:“你流血了?”

宫梧桐一僵。

明修诣像是对待珍宝似的,指腹轻柔地将宫梧桐唇角的血痕擦掉,小声哄他:“张开嘴我看看。”

宫梧桐从没料到明修诣会是这个反应,茫然眨了眨眼睛。

他借着明修诣对他的信任,在他身上强行下了血誓的限制,这种对旁人来说几乎算得上是**全家的事,明修诣怎么问都不问,甚至将全部心思放在他舌尖上那一丁点大的伤口上?

明修诣轻轻捏了捏他的下巴,示意他张嘴。

宫梧桐犹豫了一下,眉头一挑,偏不张嘴,一副“你奈我何”的架势。

大概是被明修诣完全信任的感觉太好,宫梧桐突然想要恃宠而骄起来。

明修诣见他唇角又开始溢出血痕来,焦急地团团转,根本没有精力去理会宫梧桐下的那什么血誓的限制。

宫梧桐见他急成这样,眸子一软,笑着道:“傻子,我教你啊。”

明修诣疑惑看他,不知道他师尊又要教他什么。

宫梧桐捧起明修诣干净修长的手,捏着他的一根手指轻轻在那莹白的指尖咬了一下,他边咬边笑,含糊着道:“你直接将手指探进去,不就能强迫我张开……唔。”

他话还没说完,明修诣就将那被宫梧桐咬得酥麻的手强行探入他微张的唇中,果真强迫他把嘴张开了。

宫梧桐:“……”

宫梧桐这些年教过明修诣太多东西,不过往往都是提高修为的剑招心法或琴棋书画,但那些从话本上学来的以及他骨子里自带的蛊惑人心的玩意儿却一点都没对着他这个光风霁月的徒弟教过。

今日不知是花不逐的话刺激到了宫梧桐,还是明修诣太让他喜爱,宫梧桐破天荒地教了徒弟一招调情的手段,本以为按照明修诣的性子,肯定会羞红着脸垂着头无声拒绝,没想到……

明修诣空闲的手抬起宫梧桐的下巴,拧着眉头看着宫梧桐的舌尖,发现只是咬破了一点,伤口已经在逐渐愈合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倒是让作茧自缚的宫梧桐回过神来。

宫梧桐咬着明修诣那仿佛冰块似的手指,感觉半个脸都没知觉了,但这样直接吐出去又太丢作为魅魔的脸。

宫梧桐决定打肿脸充胖子。

明修诣检查好后,正要将手抽出来,却突然感觉那一直没有给他增添阻碍的牙齿突然微微一阖,直接叼住了他的手指。

明修诣一愣,这才意识到这个以下犯上的动作,他羽睫一颤,讷讷道:“师尊恕罪。”

宫梧桐眼尾全是魅魔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勾魂风情,他懒懒勾了明修诣一眼,尽量将语调压得又轻又柔,让人为其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只是他实在是低估了自己的御寒能力,开口将自己酝酿好的虎狼之词说出来时,却只发出来一声含糊的音。

明修诣:“师尊说什么?”

宫梧桐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唇都要被明修诣的手给冻青了。

他再也顾不得什么调情了,直接将明修诣的手抽出来,捂着嗓子道:“唔……啊,啊。”

明修诣:“……”

宫梧桐要气死了。

他就是想调个情而已,招谁惹谁了,还被冻到嗓子连话都说不了。

明修诣忙下榻给他拿热茶给他喝下。

宫梧桐一看到他就觉得冷,那一点心猿意马都散得一干二净,接过茶,手指哆嗦地指着门口,示意他出去。

明修诣本是想问问他那血誓的限制是什么,但见宫梧桐眉梢里都写满了“走走走”,他也不好多问,只好干巴巴地起身告辞了。

外面花里花哨的妖族还在院子上蹲着,瞧见明修诣出来,全都叽叽喳喳。

“小小圣尊!”

“什么小小圣尊?!别乱叫,那是明少尊。”

“明少尊真好看啊。”

明修诣彬彬有礼地朝他们颔首一礼,在一众爱美的妖族依依不舍地注视下缓步离开。

回去住处后,已经黄昏将至了,越既望和睢相逢正在院子里用手堆雪人。

明修诣瞧见他们堆雪人堆得手都红了,上前催动灵力一瞬就堆出来两个和他师兄差不多轮廓的雪人来。

明修诣正等着挨夸,却见睢相逢嫌弃地看他:“堆雪人就是享受动手的乐趣,用灵力就不好玩了。”

明修诣愣了一下,有些黯然地垂下眸:“对不住。”

睢相逢和越既望对视一眼,都起身拍掉身上的雪,跑到明修诣身边。

“怎么这是?”睢相逢道,“花师叔不是让你去哄师尊开心吗,没哄好?他骂你了?”

越既望:“你哄师尊不是很有一手吗,这不就是手到擒来?”

“哄好了。”明修诣道,“他就是……嫌弃我太冷了。”

睢相逢和越既望同时沉默了一下。

见明修诣好像落寞的样子,睢相逢干咳了一声:“的确是有一点哈,不过寒冰灵种嘛,旁人求都求不来的,你能得到这就是机缘造化,对修为有益不就成了?”

明修诣没说话。

越既望见不得一向温和笑着的小师弟这么难过,当即拍拍胸口,掷地有声地道:“哪冷啊?根本一点都不冷,你之前不是说要谈谈心,今晚师兄们就陪你一起谈心,绝不喊冷。”

睢相逢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师兄……们?

睢相逢猛地反应过来,正要骂出一句“你要陪他谈心别叫上我啊”,就见明修诣一直黯淡的眸子微微亮了,温和中带着一点患得患失的期待。

“当真?”

“当真!”越既望乐呵呵看着睢相逢,道,“是吧?”

睢相逢:“……”

睢相逢默默咽下一口老血,点点头:“是、是啊。”

当天晚上,三人便相约着挤在明修诣房间的软榻上,谈心。

睢相逢本来想使个小聪明,打算和越既望睡在一起,让他大师兄替他挡一挡明之之的寒意。

但两人换好衣服到了明修诣房间时,就见明修诣正披着发坐在榻上看书,眉目温和如玉,在灯下仿佛仙人似的。

听到脚步声,明修诣微微偏头,长发散下一绺,他温柔笑了笑:“师兄们来了。”

睢相逢眼前一黑。

——明修诣正坐在床榻的最中间,一左一右早已备好了枕头,就等着他们两个躺下。

睢相逢突然怀疑,明之之因为白日里他和越既望那两声“春梦”还没有消气,故意想要趁此机会想要报复。

作者有话要说:之之真的只是想谈谈心罢辽。

2("说好对师尊大逆不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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