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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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两辈子第一次被人当面骂,刘彻心里不舒服,但还能容忍。归根究底“卫子夫”和他一样特殊。天地间可能就他俩这样的。

刘彻似笑非笑地问:“你说朕是不是人?”

“额……”卫子夫的嘴巴动了动,“我,我饿了。”

刘彻轻嗤一声,“你也就这点骨气。”

“您一身傲骨,不惧严寒风霜世间万物,你把剑放下再说。”卫子夫没好气道。

刘彻拿起宝剑,“你不是已经知道我只是吓唬吓唬你?”

“那可说不准。”

刘彻转向她,“手握神器,来历如此特殊,你觉得我舍得动你?”

“我是挺特殊,可您上辈子没我一样成就千秋霸业,这辈子先知,比上辈子简单,我这点用处对您来说指不定跟那鸡肋差不多,换您信吗?”

刘彻颇为意外,“呦呵,变聪明了?”

“别把剑架我脖子上,咱就没糊涂过。”

刘彻眼角余光瞥到那一麻袋大米,含笑道:“不见得。”

“啥意思?”卫子夫不禁问。

刘彻:“喊春陀进来。”

“咦?他不是你父皇的人吗?”

刘彻眼底的精光一闪而过,她竟然连春陀都知道。面上不动声色,悠悠然问:“不行?”

“行,当然行。”刘彻跟他爹没龌鹾,父慈子孝一辈子,他爹病的起不来,还强撑着为他加冠,好让他一登基就能亲政,他确实没必要把他爹的心腹换掉。

春陀听到陌生的女声不由地抬头,看到白皙细腻的脖颈,连忙低下头去,这个女子可真是,不,不对,那曲裾不像是没穿整齐,更像是被利器割开的。出什么事了吗?春陀恭身步入室内,地上的一撮青丝映入眼帘。这是打斗了一番?

“春陀,带人把昭阳殿收拾出来,再命几人把这个送去膳房,准备两份午饭。”

“喏。”春陀抬起头来,看到长几上的宝剑和突然多出的大麻袋,心中一凛,面色如常,恭敬的退出去。

卫子夫盯着大门关了开开了关,收回视线,“你爹的这个心腹真不错,换成我就做不到这份上。”

刘彻:“你能做到哪份上?”

“这就要看你了。”

刘彻想笑,这女人可真不乐意吃亏,“又想干嘛?”

“您觉得咱俩现在什么关系?要我说是同为天涯沦落人,同富贵共此生,紧密相依不分彼此,比血亲还要亲的关系。”

刘彻饶有兴致的问:“所以?”

“那您好意思大鱼大肉,我清粥小菜吗?肯定不好意思,所以咱俩一道吃如何?”

刘彻这辈子和上辈子都没跟女人一起用过饭,这女子倒是大胆,“不是不可。别高兴过早,于我有何好处?”

“我——我可以帮您试毒啊。”

这个说法倒是新鲜。

刘彻:“朕需要你试吗?”

不需要。

“您想怎样吗?您划个道,我照走便是。”

刘彻心说,我都不知道你那个神秘玉佩里有些什么东西,我怎么划,“你那么了解朕,想必也知道朕的喜好?”

“喜欢美人,一级颜控。”

刘彻顿时禁不住笑出声来。

“猜对了?可我没办法给您来个大变活人啊。要不美食?”卫子夫看着刘彻,刘彻撑着脸,笑眯眯看着她。卫子夫不自在极了,“我那个里面是有吃的,但速食跟热乎乎的饭菜没法比——”眼中猛一亮“有了!你喜欢,算了,问也是白问,我就没见过不爱酒的男人。今天就让你尝尝我们那儿的名酒,飞天茅台,一瓶能买五麻袋大米。”话音落下,长几上多出一瓶还未开封的茅台。

刘彻挑起眉头,示意她继续。

“现在就开?这酒特辣,最好就着下酒菜。”卫子夫说着拆开,“您看这个瓶盖,就不是用天然的材料做的,您想做杀了我也没办法。”

刘彻接过去,似铁非铁,似铜非铜,“但你会酿酒。”

“酿酒?”卫子夫不禁眨眼,没能理解。

刘彻漫不经心的捻起几案上的米粒,“你说这些东西想买多少买多少,纸这类需要制作的东西就要以物换物?”

卫子夫连连点头。

刘彻见她毫无所觉,摇头笑笑,“如此规定不觉得比你来自异界还奇怪吗?”

“我们,我们那儿就是这么奇怪。”

刘彻:“你们也是吃五谷杂粮,读圣贤书的人,米面这类人人离不开的东西随便买进,酒不是必需品却无法购买?”砰一声,朝几案上一拍,佯怒道:“卫子夫,给朕从实招来!”

卫子夫吓得浑身一哆嗦,呆愣愣问:“招招什么?”

刘彻顿时装不下去:“有没有人教过你,言多必失,聪明反被聪明误?”

“啊?”卫子夫下意识摇了摇头。

刘彻瞥一眼她的右手,“朕大胆猜测,你那个玉佩里自有一方天地,可以种植五谷杂粮,也有仙人的变幻之术,朕给你铁和铠甲,便能照样做出来,你也无法再同异界沟通,是也不是?”

卫子夫不敢置信的指着他,“你你你是人是鬼?”

“朕是鬼还用猜的?”刘彻无语的看着她。

卫子夫眨了眨眼睛,“对,对哦。不对,那你——你怎么猜到的?”

“你告诉朕的。”刘彻见她“不可能,别想诈我”的模样,道:“这些米粒没有脱壳加工过的痕迹。你们那儿能做出这些纸,工艺确实精湛,说句鬼斧神工也不为过。但你看纸的边缘,过于齐整,薄厚一样,反倒让朕相信它来自机械。米粒要是人一粒一粒剥出来的,于你身份不符。

“你虽饱读诗书,然坐没坐相,站无站相,显然不是高门贵女。朕这种没进过庖厨的人都知道,脱壳的米要尽快使用,天热起来会生虫,你不可能不知道吧?如果知道,这么多米坏了不心疼?纵然便宜的跟纸一样,那也是几百斤大米。”

“我——我家人多不行啊?”

刘彻不禁摇头失笑,“死鸭子嘴硬。一包纸都用这么精美的东西装着,几百斤大米却用麻袋,又作何解释?买得起几百斤大米的人,买不起像装纸这样的袋子?”拿起那透明的小袋,“只有一个解释,你用麻袋是图它又大又便宜。既然要用麻袋,那里的粮食怕是堆成小山了吧?”

“照你这么说,合该是铜钱堆成山。”

刘彻微微摇头,“不是,你胆小不敢卖,怕人知道你手握神器身怀巨宝。”

卫子夫惊得瞪大双目。

“所以你那个宝贝当真是种植加工于一体?”刘彻忙问。

卫子夫:“真如你所说,我又怎么会告诉你这么多?”

刘彻笑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拿起长几上的纸,“用惯了这个,怕是给你丝绸也用不习惯吧。”

卫子夫憋的说不出话来,眼珠转了转,拿起茅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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