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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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朕让你放下。再给朕两瓶,朕赏你两金。”

卫子夫迟疑不定,“我整天在宫里,有钱也没地儿花吧。”

“你弟你外甥有地儿花。”

“你不给他们钱?那他们怎么活?”

刘彻又想叹气,“说你傻又有几分机灵,说你聪明又傻的跟小娃娃似的。你是女人,还是后宫的女人,朕再宠你也不过是立你为后。皇后的废立不过朕一句话的事,三公九卿和太后都不会过多干涉。若换成可以出将入相的男子,你觉得他们还坐的住吗?”

“坐不住。三公之中最有实权的是太尉,太尉好像是你舅舅田蚡那个睚眦必报心胸狭隘的小人。卫青还那么小,你就那么看中他,指不定你舅舅干出什么来。”

刘彻很满意,“还不算太傻。”

“以免不必要的麻烦,现阶段想对卫青好点要通过我,让所有人误以为你爱屋及乌?”卫子夫满眼希冀的看着他。

刘彻只想笑:“是又如何?准备借此和吾谈判?卫子夫,朕得再提醒你一点,你不光占了朕的皇后的身子,害的据儿无法投胎,还占了卫媪的女儿,卫青他姐,霍去病他姨母的身子。”

“我——”她确实有此打算,听闻这话顿时说不出来,“长安物贵,三金都买不到一处像样的房子,我全给他们也不过杯水车薪。”

刘彻转入内室,片刻出来,手中多了一个鼓鼓的布包,“这里是四十七金,够吗?”

“够了,够了。”卫子夫忽然想起一件事,“卫媪现在是我娘,也是你岳母,你若接济——”

刘彻:“岳母?问过窦太主吗?”

卫子夫的脸瞬间憋得通红,不甘心地问:“以后卫家的事都得我出面啊?”

“你当朕的昭阳殿是好住的?”

卫子夫张了张口:“你——你以为我稀罕?”还不是因为她之前是奴隶,没地跑也不能跑,否则一定会连累卫青他们,“要不是因为卫青和霍去病,你请我我也不住。”

“那朕是不是该替仲卿和去病谢谢你?”

卫子夫认真想想,“按理说不必。可你是皇帝啊,肯定不好意思欠别人的,你非要谢,我也不能拒绝不是吗。”

刘彻就猜到她得顺竿爬,果然没让他失望,“那你可真勉强。”

“还好还好,你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

刘彻故意说:“不给也没关系,朕大丈夫不与你小女子计较。”

“可我良心不安啊。”卫子夫双手捂住胸口。

明明长的跟西施似的,非学东施,刘彻顿时没眼看,“所以?”

“陛下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黄金有价玉无价。”

刘彻的眼皮猛一跳,“你给我差不多得了。”

“好的陛下。”卫子夫干脆的应下来,“你随意,我都行。”

刘彻心说,你真行就没这些话了。

到内室又拿五十金,卫子夫伸手接过去。刘彻吓了一跳,又不能真给她一剑,“去喊李息。”

汉朝官吏做五休一,但这五天不能回家,工作期间地方官吏住衙内,宫里当差的也有专门的住处,在未央宫南端,离后宫极远的地方。

今天三月十四,不是休沐日,李息自然还在宫里。

李息进来,没敢抬头,便未发现今日宣室和往日有何不妥。他接过卫子夫递去的马蹄金,直奔昭阳殿,带着卫家一家老弱妇孺置办家什。

宣室内再次安静下来,卫家人得到妥善安置,心中暂无牵挂,刘彻想起一件事:“卫子夫,我的酒呢?”

“酒?”卫子夫眨了眨眼睛。

“要我提醒你?”刘彻拿起宝剑。

卫子夫忙说:“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说你,都两世为人了,上辈子什么没见过啊,至于吗?”

“不至于吗?你当吾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啧啧,这话,您也说的出口。”

“有何说不出的?”

卫子夫:“那敢问建章宫能买多少酒?”瞥他一眼,“说出来了吧?”面前多出两瓶酒,“你我以后可能得在一起过好多年,我这人虽然怕死,又仰慕强者——”

“仰慕强者?”刘彻看了看骨头软的全无坐相的女子,严重怀疑,“不是欺软怕硬?”

卫子夫瞪眼:“当然不是。人类的本质是慕强,欺软那属于道德败坏人品低劣。我崇拜强者,为强者鞍前马后不等于趋炎附势。好比我怕你,很喜欢卫青霍去病,可你们若让我残害无辜之人,都不用你们动手,我先拿块搬砖拍死自己。你以后也不要指望用我的宝贝干出格的事。”说着摊开右手。

她的这番话当真让刘彻意外,不由地高看了她一眼,也更好奇她成长的地方。

刘彻:“朕是皇帝,还用不着你鞍前马后。”

“那就好。”卫子夫也料到了,“倘若有什么洪涝灾害,你让我把粮食弄出来,我肯定不会拒绝。你若穷兵黩武,门都没有。”

刘彻气笑了,穷兵黩武她也敢说,是仗着他不会杀她,还是一直把脑袋别在腰带上:“你觉得朕这辈子还会乱用将领?”

“不会……”

“没了?”

卫子夫想想,“我和这个玉佩的事说定,卫家的事听你的不乱插手,那就剩宫里。”

“太皇太后、太后和皇后只在乎孩子,你没孩子她们懒得正眼看你。”

卫子夫大喜:“太好了!我就喜欢她们对我视而不见。”

“不是视而不见,是懒得理你。”

卫子夫摆摆手,“差不多,反正都是不见,谁管她们因为什么啊。”

“当真不在乎?”刘彻不信普天之下有人不想见太皇太后和太后。

卫子夫:“有什么好在乎的,又不是我祖母和我娘。再说了,她们也没长三头六臂,还会七十二般变化,值得我在乎。”

“但那是朕的祖母和母后。”

卫子夫眨了眨眼睛,试探着问:“你想跟我假戏真做?”

“我——”刘彻意识到她说的什么,险些被口水呛死,“我就不该问。”

卫子夫:“跟我又没关系,本来就不该问。”

“还说?”刘彻瞪眼。

卫子夫抬手捂住嘴巴。

刘彻看到她那双前世很没精神的睡眼此时眨个不停,一点不安分,“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奇怪的女子啊。”

卫子夫嗡嗡道:“因为我不是你们这边的人啊。”

刘彻:……

“你能少说两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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