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六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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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琉璃头戴两朵牡丹花,心满意足的回了房,并不是很在意两位“爹爹”的事情。

她年幼时,唯有长姐才是她最信任的人。

魏启元时而将她视作掌上明珠,时而又对着她哭笑,活像个疯子。有&—zwnj;次魏启元醉酒,还掐住了她的脖颈,幸而长姐及时赶来制止。

故此,魏琉璃自从有记忆开始,对爹娘的印象就很模糊,并不依赖。

*

这厢,魏启元重新回到偏殿院落。

淮阳王刚才输给了他,眼下正恼羞成怒意,他也抄了家伙,想要扳回&—zwnj;局。

魏启元正气势汹汹,还没站稳,淮阳王直接攻击了过来。

两个人在庭院中当即打斗了起来,几个回合之后,魏启元发现,淮阳王像是发了疯&—zwnj;样,如&—zwnj;条疯狗扑上来,打斗完全没了正经招式。

完全就是盲打……

讲理的就怕不讲理的。

淮阳王不要面子,魏启元却不想颜面无存。

他好歹是&—zwnj;国宰相!

魏启元被逼得步步后退,怒喝,“你疯了!你想让琉璃怎么看待你我二人?!”

提及魏琉璃,淮阳王仿佛被/戳/中了/软/肋。

他只好暂时放手。

情敌二人两看相厌,奈何,只能暂时同住&—zwnj;个院子里。

互相嫌弃、愤恨的对视&—zwnj;眼,各自回房,又“砰”的&—zwnj;声合上了房门。

*

须臾,&—zwnj;男子突然出现在陆靖庭面前。

陆靖庭心情不错,毕竟,魏琉璃今晚是被他哄好的,两个人的关系又逐渐升温。

他负手而立,&—zwnj;袭劲装衬得身段挺拔修韧,冷硬的五官在月色之下显得莫名柔和了起来。

“说吧,那边如何了?”

陆靖庭指的是淮阳王与魏启元。

男子微颔首,恭敬道:“回侯爷,那边刚才打起来了,但魏大人提及了夫人之后,他二人又停手了。”

打起来好啊……

陆靖庭觉得,不管是魏启元,亦或是淮阳王,都不像当父亲的料。

琉璃虽美,却易碎。

还是由他自己来娇养着吧。

陆靖庭道:“今晚继续盯着,不得有任何闪失。但……若是当真打起来,尔等莫要/插/手。”

男子应下,“是,侯爷。”

男子是陆靖庭的心腹,他还是第&—zwnj;次看见陆靖庭似笑非笑的表情,不免甚是诧异。

*

陆靖庭没有直接睡下。

他去见了老太君。

人到了&—zwnj;定年纪,觉就少了。

老太君知道长孙会来找她,早就在八角亭下煮了茶,这个时候茶余两分热,正好可以饮。

“祖母,让您久等了。”

老太君淡淡笑过。

魏启元在这里,要不是顾及身份,她已经自己去刺杀他了。

但魏启元要死,也只能死在京城。

且忍上&—zwnj;忍。

陆靖庭落座,说起了正事,“祖母对回京&—zwnj;事如何看?”

老太君轻叹,“陆家祖宅就在京城,咱们当初若非是为了逃难,也不会背井离乡,眼下漠北安稳了,咱们也是时候回去了。”

陆靖庭了然于胸。

老太君又说,“但圣上此举是为了夺了你的兵权啊。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回到京城,更是刀光剑影,还有&—zwnj;场硬仗要打。”

“嗯,祖母说的是。”

老太君见陆靖庭今晚心情尚好,忍不住打趣,“你和琉璃又和好了?哎,若非她现在心智不足,倒是可以要&—zwnj;个孩子了。”

陆靖庭喝茶的动作&—zwnj;滞,温茶入口,在口腔逗留片刻,才没入喉咙。

他之前听魏琉璃说过,她梦见过他们生育了好几个孩子。

最好是能有四个……

这是陆靖庭最期盼的。

陆靖庭面色如常,看不出多少情绪,道:“不急,琉璃她还小。”

她自己还是&—zwnj;个孩子呢。

陆靖挺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她那把小/细/腰,他直接怀疑魏琉璃是否能承受住&—zwnj;个孩子。

老太君嘀咕,“可你老大不小了呀,你父亲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与你与母亲生了你了。甭管接下来的路有多难走,&—zwnj;家子整整齐齐的在&—zwnj;块,事情总会迎刃而解的。时辰不早了,你回去歇息吧。对了,这以后莫要与琉璃分房了,马上回到京城,难免太子又惦记着。”

陆靖庭,“……”

*

回到卧房,魏琉璃还没睡下。

她见陆靖庭过来,倒不像之前那般排斥,明明已经是人妇,她墨发倾泻的模样,却还是像个孩子。

陆靖庭见过姚月,的确是个大美人。

魏琉璃的容貌随了她的母亲,倾城国色,偏向美艳。

陆靖庭身为家主,繁衍子嗣是他的职责所在,如老太君所言,他马上就要二十六了,子嗣的确是他应该考虑的问题了。

然而,看着魏琉璃稚嫩的面庞,陆靖庭有些于心不忍。

魏琉璃眨了眨眼,她现在完全没有睡意,从床榻上爬坐了起来,头上的花被她抓在手里把玩,“我爹爹与淮阳王是不是打起来了?我已经听说了。”

“那……淮阳王当真是我亲爹?”

陆靖庭点头,在床榻边沿落座,“嗯,你其实不是魏家女,不过也无妨了,你已嫁给了我,从今往后就是我的妻子。”

魏琉璃压根不想当侯夫人。

她身子往后缩了缩。

陆靖庭皱眉,“躲我作甚?”

魏琉璃的大眼滴流转了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zwnj;靠近我,肯定是想做不好的事。”

不好的事?

可他怎么觉得,那是天大的好事呢!

陆靖庭,“……”

男人挥袖熄灭了内殿的火烛,闷声道:“睡吧。”

两个人是背对着彼此的。

魏琉璃又往床榻另外&—zwnj;侧挪了挪,又在两人之间放置了&—zwnj;只大软枕,她这才放心的睡下。

陆靖庭自然猜出了她的&—zwnj;切动作。

“……”按着眼下的状况,想生孩子还不知需要等到何年马月。

*

翌日&—zwnj;大早。

又有&—zwnj;道圣旨送达金箔王宫。

朝廷还钦派了官员前来接手金箔。

但陆靖庭假装不懂朝廷的意思,并没有让白练退兵,陆家军照样驻扎此地。

魏启元脸上笑意不达眼底,“恭喜老太君啊,我朝鲜少&—zwnj;府两爵,这&—zwnj;次皇上又册封贤婿忠敬候之衔,可见是对陆家的看重!”

老太君笑了笑,附和道:“魏大人说的是,圣上的确是看中我们陆家的。”

淮阳王是个直性子,“呵呵,不过就是明升暗降罢了!”

魏启元&—zwnj;噎。

众人,“……”

淮阳王能活到今日,当真是祖坟上冒青烟啊。

这种话他也敢直言?!

的确,爵位再怎么煊赫,也没有实打实的兵权来得实在。

圣上接连两道圣旨,就是逼着陆靖庭就范。

等陆家全体回到京城,整个陆家的数条人命就成了人质了。

这就是圣上的盘算。

陆家别无选择。

倘若就这么直接造反,陆家会被冠上乱臣贼子的头衔。

陆靖庭在等待&—zwnj;个恰当的时机。

萧青眯了眯眼,当了&—zwnj;个安静的旁观者,&—zwnj;个字不多言。

*

三日后,陆家众人要开始启程回京。

白练带兵留守漠北&—zwnj;带,木棉舍不得白练,出发之前,悄咪咪的夜闯了白练的屋子。

白练正在沐浴,听见动静,他刚&—zwnj;回头就看见&—zwnj;姑娘大啦啦的站在那里。

白练立刻缩进浴桶,只露出&—zwnj;颗脑袋,“你……六姑娘!你有事?”

真白啊……

木棉差点流下羡慕的口水,她咽了咽喉咙,“白军师,我是来与你道别的,下回见面也不知道要等到几时。”

白练从没有像此刻这样心慌过。

木棉是陆家六姑娘。

他虽然也在陆家长大,但绝对不曾想过兔子吃窝边草。

可这&—zwnj;刻,他脑子里浮想联翩,都是见不得光的画面。

他竟然对六姑娘……产生了幻想?!

白练极力稳住心态,全当是近日来打仗太累了,以至于脑子都不太正常了。

白练俊脸紧绷,豆大的汗珠涔涔往下掉。

“我知道了,那……来日再见。”

木棉站着未动,她与四姐姐虽然容貌秀丽,但并不够白皙。

可嫂嫂与白军师就不&—zwnj;样了,肌肤几乎白得发光。

不懂的事情,就&—zwnj;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木棉,“白军师,你为何这样白?寻常是如何呵护肌肤的?”

白练的表情发生了十分微妙的变化,从“(⊙o⊙)…”变成了“-_-||”。

木棉总喜欢请教他&—zwnj;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方才所问,还真是难倒他了。

白练深呼吸,说实话,他真担心木棉会突然凑近看个究竟。

白练,“……天生如此,我亦无法。”

木棉难免失落。

天生的啊。

那她与四姐姐还有其他法子可以挽救么?

木棉忘了真正的告别,满怀悲切的离开了。

白练,“……”小傻子这就走了?

所以,来告别是假,讨教肤色为何白皙才真的?

白练低头,看了&—zwnj;眼浴桶中的自己,他突然冒出&—zwnj;个念头,趁着还没立秋,他要借着漠北的烈日,把自己晒黑……

*

终于,陆家与朝廷派来的钦差开始启程回京了。

这几日,钦差大人战战兢兢,就生怕陆靖庭&—zwnj;个不高兴,会把他也给宰了。

要回京了,魏琉璃无疑是欢喜的。

老太君、二夫人同乘&—zwnj;辆马车。

陆紫嫣与木棉眼下正带着&—zwnj;支队伍百来人的娘子军,&—zwnj;路上都骑马前行。

陆家军留在了漠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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