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 / 2）

梁牧的微信名就叫梁牧，朋友圈设置的是三天可见，目前是一片空白。

江舒凝回到宿舍洗漱完毕，倒头就想睡，但明明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一半是今天连着上了两台手术兴奋的，一半是因为梁牧。

尽管她不追星，但真的要跟梁牧这样的超一线明星朝夕相处，她还是有恍如梦中的不真实感。

在床上摊了很长时间的煎饼，她还是起身拿起手机，搜了搜梁牧的相关报道。

她从来都是被动地接收关于梁牧的新闻，诸如热搜或者营销号的爆料，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去搜索。

排位靠前的一个视频，是对梁牧一个快问快答的采访，其中有一个问题是问他最不能容忍被人摸他身上除了隐私部位的其他什么部位，他毫不犹豫地回答最不喜欢别人摸他头。

江舒凝想起了那个女人摸他头摸得自然而他也并不排斥反倒很享受的样子，沉默半晌之后关掉手机，强迫自己睡觉。

再这么熬夜，她哪天猝死在床上了都没人知道。

第二天一早，她被一阵铃声叫醒，睡意朦胧中也知道那不是自己的闹钟铃声，而是微信的语音通话请求。

抓过手机一看就清醒了，竟然是梁牧！

接通后，那人似乎也是刚睡醒，声音慵懒中带着些许沙哑：“江医生，刘炯要给我买早餐过来，你想吃什么？”

“啊不用了。”江舒凝一边起床一边说，“我从宿舍到住院楼就会经过食堂，食堂的早餐又便宜又好，你吃什么我给你带吧。”

梁牧真的就没跟她客气，说：“正好体验一下医院食堂的早餐，那你吃什么就给我带一份什么吧，谢谢江医生。”

江舒凝站在食堂窗口的时候却犯了难，不知道该给梁牧买什么。豆浆油条？食堂的豆浆是默认加糖的，很甜，油条想必也不是梁牧这种要保持身材的明星愿意吃的食物，糖油饼就更不可能了。各种包子或者蒸饺？馅里没有韭菜也有大葱，都是会异“香”扑鼻的。馄饨还得等着现煮，时间来不及。想来想去，她买了两份豆腐脑，两个卤蛋。

拎着早餐到了梁牧的休息室，梁牧已经衣着整齐地坐在了小沙发上，面前也摆着两份早餐。

“我给刘炯打电话的时候，他已经给我们买好了，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他也就按我平时的习惯给你点了一份。”梁牧指着桌上的早餐说。

桌上是两份白粥，两份小咸菜，还有两个煎鸡蛋。

“那你多吃点儿。”江舒凝将自己带的早餐也放到桌上。

“你也多吃点儿，就算中午又有手术耽误了吃饭，也不至于再饿晕了。”梁牧半开玩笑道。

江舒凝一边打开盒子一边说：“给你买了豆腐脑，但我们食堂只有咸的豆腐脑，也不知道你吃不吃。”

“你喜欢吃咸的还是甜的？”梁牧问她。

“都说豆腐脑有甜派和咸派之争，但我就从来都没吃过甜的豆腐脑。”江舒凝说，“所以呢，压根就不知道甜的豆腐脑是什么味道，但我其实也不怎么喜欢吃咸的。”

“那你还买？”梁牧笑了。

“其实我喜欢的是辣的豆腐脑。”

“豆腐脑还有辣的？”梁牧拍戏、跑通告也去过很多地方，但辣的豆腐脑他真没见过。

“有啊，放很多辣椒、干黄豆粒，还撒很多香葱花的那种，一看就特别有食欲。”江舒凝老家的豆腐脑就是这种吃法。

“那你要不要放点辣椒油进去？我这儿有，刘炯带过来的。”梁牧递给她一瓶油酥辣椒。

“不用，我说的那种辣的豆腐脑，是不放北方这种卤的。”江舒凝拌了拌豆腐脑就开始吃，“你也快吃吧。”

这天虽然也很忙，但忙而不乱，而梁牧其实早就在母亲那里掌握了很多相关知识了，江舒凝上午带他观摩了一台择期的胆结石微创手术，下午又带他转悠了一圈，到四五点钟就不知道还能教他什么了。

“你还有什么想问我的吗？”江舒凝说，“我觉得你可以出师了。”

“是吗？不到两天就出师，江老师是对我要求太低了？还是觉得我太差了不想再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