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命中注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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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木门打开,里面的人有一刹那的惊慌,但很快变成了惊喜。

屋里的布置很简单,只有一张圆形桃木桌子,桌子周围摆放着四个圆凳,其中一张圆凳上已经留有余温,因为凳子上的客人已经站了起来。

“公主。”耿泽简没想到五公主会在此地,平日里云微月都是跟随在云江寒身侧。

“耿公子打扰了,我不知道今日公子会来,只是在这里小酌两杯罢了。”云微月眼带笑意,黛眉微扬间眼尾处的红晕简直要让人醉倒。面前的女子嘴角弯弯,恐怕世间未有人笑得比她好看,恍若春日融融,温柔的拂过人心头阴霾。一双温柔新月眼,一副小巧樱桃唇,如婴儿般细腻白皙的肌肤映衬的眼前人更加动人。与徐清浅张扬的美艳不同,云微月是一种含蓄的美。

云微月贵为公主,却从完全没有身份上的盛气凌人,所以耿泽简才会高看云微月,把她当做极为亲近的妹妹。

“公主不在寝宫歇息,身边没带侍从,是偷跑出来的吧?”耿泽简顺势坐在了圆凳上,桌上正是他极为喜爱的陈年花酿,尝一口,甘甜清爽,萦绕心间。

“公子一猜就中,看来什么都瞒不住公子喽。可不要去父皇那告我的状!”云微月眨了眨眼睛,耳根的微红不知是喝酒喝的,还是因为这风花雪月儿女情长。

“公主说笑了,我怎么敢告公主的状。”桌上还有上好的果脯吃食,耿泽简倒也不客气,仿佛此般场景早已不是第一次发生。

“宫里实在太闷了,公子也不去看我,我只好自己出来散散心喽!”小女子的灵动活泼在这个粉衣姑娘身上一应俱全,本是真心话,却还是当玩笑一般说了出来,因为眼前的男人,可不会那么简单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她爱慕耿泽简,这位京城少有的青年才俊,自己二哥的好朋友。

耿泽简只是笑笑,公主未出嫁,他一个适婚男子频繁出入公主寝宫成何体统?今日来只想喝酒,不想说些玩笑话。

“公子,您要的酒!”小二洪亮的嗓音适时响起,打破了即将来临的尴尬。

连着三碗下肚,耿泽简的脸上爬上一抹红晕,酒不醉人人自醉,一醉解千愁。

云微月低下了头,心中的话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啪。”未等耿泽简缓神,雅间的门就被推开了。

“不是说过闲人勿扰的吗?”耿泽简这间雅间是早订的规矩,里面都是大人物,伙计们怎么敢打扰。耿泽简坐在背门的位置,所以并没有看到一脸怒容却竭力压制的徐清浅。

云微月更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不速之客敢推开这间房门。

“相公,难道我也算闲人吗?”徐清浅显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云微月,她只是轻飘飘看了一眼便移开了,气质不凡,倒是有几分姿色,但在我面前,就那么黯然失色了。随即她的眼睛便落在耿泽简身上。

听到这句话,两人的反应各不相同,但都夹杂着八分的不可思议。

“公子,这是真的吗?”云微月不愧是皇室中人,震惊与失望只在脸上停留数秒,便已经整理好情绪,只有她自己听到心里的那根弦,瞬间崩断了。

耿泽简喝完了碗中最后一口酒,眼神也迷离起来,他的眼中再无顾忌,花酿的作用下,他直面自己的内心,他嘴角带着轻蔑的笑意,“徐清浅,你还真是阴魂不散。”耿泽简转过身来,眼中的鄙夷藏都藏不住,一身素色蓝衣更加彰显了他清冷的气质。

徐清浅不可置否,与生俱来的一种孤傲的气息在此刻表现的淋漓尽致,“认命吧,耿泽简,咱们的婚事是迟早的事,早日转变对我的态度,你今后的生活或许还会开心一点。”

他们的婚事乃是上天的旨意,得到过大国师的亲自指点,咱们两人乃是命中注定,无论牵扯如何,过程如何,都会走到一起。徐清浅心知肚明,只是耿泽简,无人与之言说罢了。

“无耻。”耿泽简见识过徐清浅的无赖,所以知道三言两语并不能劝退徐清浅,“你这种目无礼法蛇蝎心肠的女人,也配做大将军的女儿,传闻都说将军府惨遭灭门,只有你一人存活,原以为你是幸运,如今看来,说不定你就是始作俑者吧!”平时耿泽简断然不会说出此番话来,只不过借着酒精,把他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人言可畏,耿泽简这次偏袒人言,无风不起浪,徐清浅,就是你害死了国之忠臣大将军!

徐清浅呼吸有些凌乱,眼里像一片深海,染上一阵灼痛,恍惚间,她又看到了那片漫无边际的火海,狰狞翻腾,像一头巨兽,吞噬了徐家上上下下三十条人命,除了她,无一人幸免。流言四起,但她并不在意。本就是骄纵之人,坊间传闻真真假假她不屑于顾,只是眼前人这此般话,让她连呼吸都有些疼痛。骄傲如她,“随你怎样揣度,天黑你还是要回家的。”徐清浅语气平静,眼中的猩红褪下,她仰视四方,桀骜不驯,屋中贵为皇族的公主她都没放在眼里。

云微月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耿泽简,全然没有平时的温润如玉,此刻的他,更像是一头被逼急的猛兽。

“公子,你说话确实是过分了。”云微月出言劝阻,心里的那块石头却就此落地了,这么看来,虽然此女子是耿公子的未婚妻,但耿公子是极厌恶此女子的,如此没教养的女子,也怪不得耿公子会讨厌。

“你没看她连身份尊贵的公主都不放在眼里吗?你还为她说话。”耿泽简轻笑一声,他比徐清浅高半个头,正斜睨着她,这场闹剧,皆因她而起。

“哦?竟然是公主殿下,小女子眼拙,不知公主殿下微服私访来了。”徐清浅饶是说着,非但没行礼,语气中颇有些尖酸刻薄之意,云微月稍有错愕,但很快恢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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