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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目的已经达成,绝了此人一心求死的心思,可如他所说,妖女玉月照怎会心甘情愿做一个好人呢?

“本座不介意再告诉你一件事。”玉月照精致的面孔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却仍是像一块巨石一般重重砸进了聂帧的心底!

“你以为你能如此轻易进我倾月教真的仅凭你一己之力?没有本座派人暗中给你的地图,聂公子你恐怕连我倾月教的大门都进不来。”

她直挺的站在他的身前,笑容慢慢消失,那双美丽至极的眸子里是震慑人心的威严,“一切都是因为你太急功近利,太想向那些所谓的正道立功。”

在聂帧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她继续道,“想知道本座为何派人送你地图么,在本座让你看清你爹的真面目后你便自会明白,另外,本座要好好嘉奖施因师父,他教你的武功本座甚是满意。”

聂帧呆愣的如一个人偶,她的话太多的深意,太多的让他不敢置信。

他的师父——施因,一个月前他偶然遇到的世外高人,在暗中指点他武功并说他武功在当今武林已是少有人及之后便彻底消失不见了……

玉月照眸中透着寒凉的光,看了眼满脸惊诧之色的聂帧一眼,她转过了身去,石门在身后重新关上。

朝夕离了那天牢之后脸色便渐渐好转,天牢阴暗压抑,几十年来不知有多少人丧生于此,寻常人站在那里便会有一种压迫之感,此刻再次看见蔚蓝天空,像是重新活过来一般。

“天色还早,不如请教主移步翡竹阁,朝夕为教主吹奏一曲解解乏。”翡竹阁是朝夕居住之所,他的眼中有着期待,然而玉月照却摆了摆手。

“不了,本座吩咐过落绯替本座留羹汤的,这个时候想必羹汤已端上了桌。”

朝夕的眸中的光一瞬间黯淡下来,玉月照看着他的眼,眸子轻转,又道:“不如朝夕你同本座一起回寝殿,本座一个人喝汤也闷,有朝夕的陪伴想必会好很多。”

“是。”朝夕面上又带上了笑容,玉月照极少会主动邀人入寝殿,这次如此说已是给足了他面子。

喝羹汤的时辰不算短,然而汤水已见底,朝夕却没有起身回去之意,从天牢回来之后,玉月照的面容便是淡淡的,她的心思极不易猜,朝夕虽然不知她在想什么,然而这么长的日子相处下来却知道怎样做才能得玉月照欢心。

此刻玉月照靠在窗前闭幕养神,楚谨与落绯安静的站于一旁,朝夕也不是个话多之人,他拿着帕子轻轻擦拭着随手带着的长笛,然而与玉月照相处的机会何其不易,在外人眼里,他是她众多男宠之中最为受宠的一个,可其中的滋味又有几人能真正体会。

她的心看似很近,却实际上相隔很远很远,远的根本抓不到摸不着。

他知道眼下最该做什么才能得到她的注意。

“教主,朝夕为您捏捏肩,这是朝夕新学的手法,听说能舒缓筋骨,舒乏去疲。”

玉月照没有睁开眼,也没有说话,未说话便是认可了。

按道理说,教主玉月照身边贴身伺候之人落绯与楚谨皆在,这种事本不应轮到朝夕来做,可朝夕此刻是不想思考这些的,他力道适中的按摩着玉月照的双肩,手法灵巧,的确像是下功夫练过。

落绯对此景似乎已是习以为常,她笑意盈盈的看着朝夕,“朝夕公子这手法真巧,我看主子眉目都舒展不少。”

朝夕微微一笑,“多谢落绯姑娘夸赞,只要教主喜欢就好。”落绯是玉月照贴身之人,朝夕对着她也是分外客气,他说着看了眼闭目的玉月照,她的呼吸比之前舒缓不少,看来也是满意的。

玉月照与别的男子姿态亲密,落绯是看习惯了的,然而楚谨却是几乎没见过,朝夕的手指由玉月照的双肩渐渐下移,楚谨看着他挑起手指轻轻拨走了玉月照肩侧的一缕发丝,玉月照洁白的脖颈显露无疑,他们一男一女距离如此之近……

他们本无任何不堪之举,可眼前的举动却似乎让他不想再去看一眼,玉月照私下便是这般与她那些男宠相处的?

或许,会更亲密。

楚谨不想再去思考。

“教主,三个月的时日已到,教主不日便要出门了,朝夕为教主刻了一支玉簪,不知教主可否能收下,朝夕这些日子不能在教主身边伺候,只想着教主看到玉簪能想着朝夕一瞬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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