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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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潮怎么也没法把杀人如麻的校霸跟课本和笔结合到一起,后来偷偷回头了好几次,频率高到郁侃瞥了他一眼。

江潮立马转回来,继续烦同桌:“他抓那么多只笔干什么?”

许恣以前跟江潮一个班,江潮那时候也在他附近坐着,他记得以前这货就干过差不多的事。

他在江潮的笔记本翻了翻,找到两个看不出是什么的涂鸦,指给他看:“画画。”

“我知道。”江潮说,“但是他为什么要干这种事?”

许恣:“那你为什么要干这种事?”

“不一样。”江潮念念叨叨:“你说他会不会是想拿那些笔在谁头上捅几个洞?”

这次许恣还没说话,欧阳赫注意到这,指过来:“那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从我进来到现在一直动动动个没完,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江潮吓一跳,赶紧摇头,再没怎么烦人。

新班主任还住在一层的体育办公室,上来下去都不方便,只能尽量减少上来的次数,一次性把事情说完,下课拖延了几分钟。

就这几分钟,一个男生弓着身从后门跑进来,一屁股坐在郁侃旁边的空位上。

“我去,老大你来这么早!”陈祥吊着两个大黑眼圈,书包都没空拿下来,扑到桌上闭上眼睛,“我快死掉了,我差点起不来……这班什么毛病,下课还坐在位置上?”

郁侃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在翻书:“谁告诉你下课了?”

陈祥一愣,睁开眼:“操?”

班主任刚讲完最后一部分,一眼逮住这个迟到整整一节课的学生,气笑了。

这一看跟郁侃还是一块的。

新仇旧恨算一块,班主任下令迟到同学写检讨,五百个字,走的时候背影都气冲冲的:“放学给我交上来,交不上来翻倍写!”

突然被连坐的郁侃和许恣:“……”

“老大我错了!”陈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操了我明明记得咱班头是个漂亮姐姐啊!怎么变成了这样!”

他不说还好,一说郁侃就想起那个萌系小公主,就欧阳赫那个能把衬衫勒暴的金刚身材,猛系小攻主可能还稍微沾那么一点儿边。

郁侃合上那几本书:“祥子,没事少打游戏,对眼睛好。”

说话间,许恣从他们旁边走了过去,郁侃本来想问他要不要帮他写检讨,扭头看到许恣一下被几个同学围住了,就算了。

陈祥看他不像生气的样子,松了口气:“唉,不过还好才五百字哦,郁哥你唰唰就写完了。”

旁边路过一个同学,看他两的目光很奇妙。

陈祥看回去,那人立马就跑了。

等他再回头,郁侃就给了他个后脑勺,趴下去睡觉。

欧阳赫走之前抓了个前排小男生当临时班助,让他统计要竞选班委的同学,下次班会统一评选。

那个男生不算高,戴着眼镜,感觉随时随地都在脸红。

在没有经历自我介绍的环节之下,理三班谁也没法把同学的脸跟名字对上号,就知道欧阳赫当时走到他旁边,翻开课本看,然后说:“田鸡,统计一下名单,下次班会之前交上来。”

周围很多人在憋笑,然后全班都知道了这位同学叫田鸡。

田鸡本人也很老实内敛,别人叫一声他红一下脸,欧阳赫嘱咐他把全班每个人的意愿都统计一遍,他就真的去一个一个问。

田鸡从前排问到后排,站到江潮桌子旁边,期期艾艾喊了一声:“学,学神,你们现在方便吗?”

这里有三个人,许恣,江潮,还有王柏扬。

许恣拿了支笔,迟迟没有动,桌面的原稿纸顶上写了三字:检讨书。

剩下什么也没了。

王柏扬看不下去:“我和老江帮你写吧,一人二百五,也不多。”

许恣没答应,维持一个姿势久了他脖子酸。

他扶着脖子扭头:“……叫我许恣。”

“好。”田绩点头,“许恣。”

江潮一眼看见田鸡手里拿着张表:“过来问班委的,哎,我能要个官职吗?”

“当,当然可以。”田鸡把表递过去给他们三写,这张表上面人名不多,比较重要的位置像班长,课代表和团支书都没有人报名。

许恣对班委没兴趣,就递过来的时候看了一眼,看见劳动委员后面跟着个名字:田绩。

“我还以为你真的叫田鸡。”江潮在体委后面签上名字,“咱班头是体育老师,所以这个体委的地位就次于班长,然后竞争力也没那么强,对吧?”

王柏扬说:“那我呢?给我挑一个,我长那么大还没拿过官职,体育副委员有没有?”

许恣和江潮同时看向王柏扬那张比班上所有女生都白嫩的脸。

江潮嘴快:“文娱委员吧,王姑姑26中第一美人……”

王柏扬指他:“江潮你他妈是不是要绝交!”

“可以试试。”许恣冷静开口,嘴角小幅度弯了弯,“文娱委员跟女生接触很多。”

“是吗!”王柏扬立马改变主意,一本正经道:“那田鸡,我报文娱委员……”

江潮趴在桌上爆笑。

这两个人快速报名,田绩期待地望向许恣。

许恣:“我不报。”

田绩很失望,但也没强求。

上午时间在各科老师的自我介绍和新课堂导入中飞快过去。

最后一堂英语老师发单词表的时候,江潮趴着扭过头来说:“这个星期都不用抢食堂。”

“为什么?”许恣问。

“高一今天就去军训了。”江潮说,“他们上节课去吃饭,等会儿就走了,我们压力小很多。”

听他这么说,许恣看了眼窗外太阳,26中每年军训季都热,军训基地无遮蔽,临海,只会比学校更热。

其他年级好像都知道这事,放学后没人急着走,一大片站在栏杆边目送底下的高一新生。

从楼里排队走出来的新生换上迷彩服,帽子底下露出来的脸蛋都很白。

“我突然心疼了。”王柏扬抓着栏杆探出头,“这届高一水灵灵的,等回来都成什么了,军训基地简直……”

他说到这词穷了,比手画脚想让旁边的人明白他的意思:“就是很容易晒伤,晒黑,我这么白去年回来都养了很久,这意思知道不?”

“知道,白的进去黑的出来。”他旁边的人点点头,“卤蛋加工厂。”

“对!”王柏扬眼睛一亮,猛点头,“贴切,就是卤蛋!”

蛋完觉得这声音不太对,他旁边不是许恣吗?

王柏扬猛地转头,旁边是郁侃,郁侃搭着许恣的肩膀,看着楼下:“小可怜儿。”

王柏扬:!!!我瞎了?

许恣说:“手拿下去,很热。”

郁侃当没听见:“我想吃牛肉面,食堂有牛肉面吗?”

不止王柏扬瞎了,剩下没走的人都瞎了,一个个扭头过来瞅,就是看着这校霸也没有要揍人的意思才转了回去。

“认识啊?”一个男生忍不住过来问许恣。

郁侃还在念牛肉面,许恣不耐烦地回了句没有牛肉面,然后说:“不是很熟。”

郁侃笑了笑:“不是很熟也可以啊,有嚼劲。”

许恣回过头:“……你智障啊。”

陈祥叼着棒棒糖蹲窗边,一脸凝重地对着他两的背影拍了张照片发到微信里。

-老大的背影一如既往很帅气。

-旁边那谁?

-你们这届学生的后脑勺都这么美丽

陈祥特意把照片放大,用红线圈起来,重新发送:旁边我们班学霸。

-操?

-郁侃真下手?

群里是高一同个班,现在还同个寝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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