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 5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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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庭渊回了家里休养了两天。

宁涣之那家伙,找不到他那些狐朋狗友来玩耍,又不敢去勾栏球场里找乐子,只能跑到乔庭渊家里。

“哟呵,你这还没有成婚,就先不行了啊。”

宁涣之看着乔庭渊还在捂着腰坐起来,颇为暗示的说。

乔庭渊扔了本书过去,“总是比你要强一些的。”

两个人算是逗完了嘴,开始说起了正事。

“这次的试题你有把握没有”

两个人在一起学习的久了,对彼此的水平都有一个清晰的认识,也不用过分自谦,直接讨论起来,了解题目难易程度就行。

而乔庭渊在宁涣之认识的人里面,是最能够准确认识到自己能力的人。

宁涣之是比较相信乔庭渊的判断。

乔庭渊深深的摇了摇头,“你难道没有被熏到”

“我直接熏得都认不清上面的字是什么了,幸好最好雨停了,来了一阵子的风,吹走了味道。”

“要不然我是真的要交代在那里了。”

宁涣之素日有熏香的习惯,更不像乔庭渊还在农间里接触过粪便浇灌田地的味道。

真叫人是臭昏了头。

“这回的题,就是第一场与第二场的题目比较难,尤其是第二场的杂文,太过冷门。”

这是总得来说,单独对乔庭渊个人的话,还有第一场的诗赋。

本来最后一场是最有把握,稳操胜券的事情,偏偏一个大面积的窜稀影响了整场考试。

宁涣之叹气。

“都怪这个负责饮食的人,小爷我要是找到了他,非得拔了他的皮。”

乔庭渊也觉得这场考试的饮食应该是出了岔子。

一个由皇帝指派的翰林院臣子来充当监考,发生了这么大的意外,怎么可能不向上禀报

在这样的场合,就算负责饮食的人想贪钱,但这也未免太过直白了吧。

乔庭渊直觉,这应该是属于一场政治斗争。

当他身体有了好转之后,把这个猜想隐隐跟查松透露的时候,查松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也是你们这届的生员平白的受了这个祸事,不过应该是有人会给你们讨回公道的。”

查松没有透露过多,现在这些政治斗争并不属于乔庭

渊的世界。

一个是影响学习,另外一个是在乔庭渊还没有确定自己读书究竟是为什么之前,就参与了政治斗争,会被人骗得找不到北。

政治斗争这种东西,要么一条路走到黑,要么就是墙头草,随时又被出卖的风险。

“明日就是放榜的时候了,你也不用去看榜了,在这儿等着就是,。”

乔庭渊一怔,这里确实是谭知府的院子,前面就是谭知府的办公区域,会有衙役们先知道消息一些。

平日里他都是从侧门进的查松这里。

久而久之都快忘记了这事儿。

宁涣之却不干了,“那还有什么意思,不成不成。”

“放榜了不亲自去看,那还叫考乡试吗”

“我都定好了位置,就在贡院旁边。”

看着宁涣之这么积极,乔庭渊十有的确定了,是宁涣之可能是想去人多的地方放风了。

查松揉了揉眉头,“你们两个小子,出去出去。吵得老夫头都疼了。”

等到了第二日,本来是回回都很淡然的乔庭渊差不多是现代时间的三点就坐了起来。

他这回也很难克制住自己内心的那种激动雀跃的心情,又有一种隐秘的退却之情。

乔庭渊只好摸出来了书,把油灯点亮,开始学习。

总之不管考没考上,这书总是要用得到的。

乡试过后,可就真的是一步登天的会试了。

乔庭渊一想到会试,就心跳忍不住加快几分。

一直这种状态,捱到了五六点的时候,乔庭渊终于是把自己的热情消耗了干净,闷头睡倒在床上,直到被宁涣之从床上拖起来。

“行了行了。你先出去。”

乔庭渊把宁涣之赶跑,自己套上了衣服,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

这种猛地睡眠不规律,对乔庭渊来说,根本想不起来挂念在心上的放榜成绩了。

等到了摩肩擦踵的酒楼时,乔庭渊勉强打起了精神。

这回宁涣之定的位置是在一楼,更方便听戏。

而坐在乔庭渊对面的,好巧不巧就是江己年。

乔庭渊远远的看过去是江己年如同自己一样的温柔笑意,但是乔庭渊还是眼尖,能够分辨得出来,江己年笑容之下的矜贵。

乔庭渊看了一眼就不再打量,反

倒是宁涣之跑过来说,“啧啧啧,看江己年这个架势今年的解元是他了。”

此时乔庭渊也点了点头。

上回是江己年屈居自己之下,这回自己还真没有这本事了。

“至于我今年的亚元肯定是没跑了。”

宁涣之颇为自信,一副已经把第二拿到手里的样子。

谭知府对宁涣之这副懒散的样子也没有什么要求,前三名确是一定要拿到的。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便转向台子上,眼看着说书的人。

但是这个时候能够沉下心、静下气,看说书的人寥寥无几。

乔庭渊倒是挺少听人说书,此刻有些听得入神了。

虽然康朝人们在思想上并没有什么修真这样的天马行空,但是论故事曲折程度、高潮的把握却也是拿捏的到位。

还能精准的捕捉到一些奇闻异事。

“来了来了。”

外面忽然一声锣响,震得乔庭渊一个激灵。

“你让人去守着了”

“那肯定的,都是府上数一数二的壮汉。”

就算仗着身高优势都能看到了。

安穗在旁边小声说“郎君我也去看看吧。”

“还是别了,那里面的人太多了,你也不一定能够看到,这么热的天气,在这儿等着就行了。”

乔庭渊便数着手里的瓜子,一点点的等着

“郎君郎君”

那人跑过来,兴高采烈的喊着,说“郎君,您是第三名,是经魁呢。”

宁涣之当即一惊,“第二名是谁”

“是乔郎君,恭喜乔郎君夺得亚元。”

不止一个人听到了仆人的禀报,众人的眼光里皆是艳羡。

但乔庭渊缓缓握住了手掌心的干果瓜子,硬的果壳刺得乔庭渊手掌心疼。

对面的江己年缓缓看了乔庭渊一眼,微微一笑,是在为他庆祝,祝他夺得亚元。

那位仆人接着说,“江郎君是头名解元。”

江己年的笑容很淡,像是全然不在乎的,风轻云淡的样子。

可是乔庭渊可记得上次院试之后,江己年的话里有话,真不在乎的人可不会这副模样。

乔庭渊收敛了情绪,他早有预料。

第二名的亚元也很好。

对他来说,对家庭来说都是如此。

他便是一位举人。

而他能在考场

里有这种发挥,其实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

旁边的宁涣之一顿失落,撑着下巴,坐在桌子边,“不应该啊。”

乡试第一名是叫做解元,而第二名是亚元,三到五名是经魁,第六名是亚魁。

“回去给师父报喜。”

乔庭渊拉住宁涣之,两个人各怀着心思出了酒楼的门,但总体上都不是很愉快。

到了查松那处,查松听了两人的成绩,摩挲了一下脸颊,安抚说“你们俩人能够这个成绩已经出乎意料了。”

这倒是真的。

宁涣之看着聪明,但实际上有一点心比天高的意思,基础并不扎实。

而乔庭渊是基础扎实,但缺了宁涣之这种在官宦世家培养出来的,一种独特思维。

两人的这个成绩放在乡试里,查松本以为会在五到十名之间,看样子都还发挥的不错。

“你还不去给你爹报信。”

查松看了看失魂落魄的宁涣之。

虽说是报信,但其实两个人的成绩,出来的时候,谭知府和查松这边都知道了。

但是肯定是人要过去受训的,考得好也要说继续不骄不躁,不好要继续努力类似的话语。

乔庭渊喝了一口水,等待着查松说话,他看得出来查松是把宁涣之支开,有话对他说。

果不其然,查松沉吟了一声说,“你的年纪也大了,现在对婚事有什么看法”

乔庭渊咽了一口茶水,温热的茶水让他的喉咙有一瞬间的失声。

查松笑了一声,看出来了乔庭渊的一瞬间羞涩。

他便直说了,“你与小娘子也相见了几次,都相处的不错,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想法”

眼见查松都这么说了,乔庭渊当即起身说“学生是心悦于小娘子,也有意想求娶小娘子,但不知小娘子的”

查松当即哈哈大笑。

看样子真是被喜得昏了头,乔庭渊都忘记细细的思考这件事了。

既然查松能问出来,肯定是事先对吴娘子进了询问的,再来问乔庭渊的意见。

而且乔庭渊考试出来之后,吴娘子也较为大胆的直接派人送了莲子粥过去,也算是借此表明心意了。

但乔庭渊此时被晃了心神,居然尚未发现,只是考虑到了吴衣水不愿意的情况。

听着查

松的哈哈大笑,乔庭渊才恍然大悟,当即再次鞠躬。

“学生愿意。”

查松看着乔庭渊,眼里带着慈祥。

“定个时间把正常的程序都走一边吧。”

“先定下来交换帖子,等你用心把科举上的事情完成了,再来成婚,免得耽误了自己的时间。”

刚开始的查松收乔庭渊为徒,其实是自己在光州还要耗上几年,他索性闲来无事便收下了。

但是乔庭渊愈加出色的能力与从不敷衍的态度,让查松颇为意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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