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46章 仇敌如土鸡瓦犬耳不堪一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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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仇敌如土鸡瓦犬耳不堪一击

    田豫津被抓进了大理寺,虽然他已经派人去寻找文华书院的院长蒋济,以及临安侯田儒庚。但是,这二位都没有到场。

    文华书院的院长蒋济虽然看中田豫津的才华,但是大理寺给的可是写反诗的罪名,并非是莫须有的罪名,不是真正意义的栽赃陷害,这令蒋济也没有办法为田豫津开脱。

    文华书院乃是官学,而且蒋济本就是鸿胪寺郎——从三品大员。朝廷的事,他很明了。

    田豫津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但是这个世界从不缺少人才。这个世界缺少的是天才,比如曾经的临安侯府二公子……

    那位就是一位难得的天才,可惜呀!命不好……那是一位连大儒王守仁都赞不绝口的顶级天才,至于田豫津也仅仅是会作诗而已。

    至于临安侯田儒庚,他甚至不知道田豫津被宋氏又给状告了,他被江映柳又哭又闹又娇羞的缠着,根本没有时间分心……

    等田儒庚知道的时候,黄花菜都快凉了……

    第二天一大早,老夫人施氏就派人叫宋氏过去。

    “你怎么又去报官?”老夫人施氏面色铁青:“那日已经抓到了凶手,你为何还要连累无辜?”

    “崇阳和薇薇又没死!”

    “那家的孩子却死了,你还不满意!你还要连累其他无辜的人,你置侯府的脸面于何处?跑到大理寺又哭又闹?”

    “还不快去撤了!!!”老夫人施氏咬牙切齿。

    她昨晚就得到了消息,临安侯府主母宋氏状告京城才子田豫津指使弟弟田豫洲火烧临安侯府,并且状告田豫津写反诗,田豫津直接被官差从文华书院给抓走了,带进了大理寺。虽然没有大刑伺候,但是却搞了一场现场指证,请了好多朝廷文臣言官,去辨别田豫津写的诗到底是不是反诗。

    这比给田豫津上大刑还惨,田豫津迅速出名了,整个京城都知道了他疑似写反诗的事,令很多世家子弟对田豫津望而却步。

    毕竟只要是正常人,都不想和谋反、写反诗刮上边。谁的九族不要了,没事和写过反诗的人称兄道弟?

    虽然最终也没有定性,但是闹得沸沸扬扬,全城皆知!田豫津的名声虽然没有全毁但是也毁个七七八八。这令老夫人施氏心疼的不得了,她也去看了,看见田豫津单薄又瘦弱的身影倔强的面对众人质疑的时候,老夫人施氏的心都要碎了!

    她的好孙儿,受了太多的苦!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宋氏!

    想到这,老夫人施氏就气的不行!那场大火,宋氏的孩子竟然一个也没烧死!反而自己的乖孙子一个要被处斩!!!一个名声尽毁!!!

    这个恶毒的宋氏!她竟然如此恶毒!她竟然……竟然诬告田豫津写反诗!搞莫须有的罪名,给田豫津摸黑!

    她……她……

    她是要毁了自己的好孙儿!!!

    “母亲这是何意?田豫洲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就敢来侯府纵火,说出去谁信?侯府的下人都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让外人说进来纵火就纵火?”宋氏冷笑道:“再者,什么叫连累无辜?”

    “火不是他纵的吗?人赃俱获!有什么说的!儿媳只是怀疑,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如何敢做的?背后没人指使,谁信?有人置我的儿子,女儿于死地,想要杀了我的儿女。我有疑虑,我为什么不报官?”

    “田豫洲的母亲,本就是一个不入流,大字不识一个的外室贱籍。我不相信她会这种丧心病狂的手段,来对付我的儿女!那么,自然就是田豫津干的!我有这个怀疑,很正常。而且我翻看了田豫津写的诗歌,那真是每一首都是反诗,呵呵。”

    “真不知道,儿媳何罪之有?我为北昭朝廷尽心尽力的发掘有反意的人,连我远房的舅舅窦丞相,都夸我有一颗赤子爱国之心,母亲却要怀疑?母亲是怀疑儿媳对北昭的热爱,还是怀疑儿媳对朝廷的不忠心?”

    “母亲的意思是我连累了田豫津?如果背后指使田豫洲放火烧我儿的,不是那个什么狗屁田豫津田秀才,那么——难道背后那个指使田豫洲纵火的人,是你???”

    “难道背后指使田豫洲纵火的人是你?”一句话吓得老夫人施氏面色苍白,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

    宋氏继续说道:“母亲,您是欺负我只有两个傻儿子,一个吃奶的女儿吗?”

    “母亲莫不是忘记了,我还有个好大儿田惊秋!”

    宋氏顿了一顿,云淡风轻的说道:“母亲,你可以重新再说一遍你刚刚说过的话,我会一字不差的转达给我儿的!我就说他这个祖母呀,竟然想替外人说话!自己的亲孙儿、亲孙女差点被人烧死,做母亲的不仅不能怀疑,还要放过仇人的哥哥!”

    “母亲。”宋氏低下头,静静的看着老夫人施氏的眼睛,低声说道:“您觉得——我儿田惊秋,听了这番话,会不会跑回来好好孝敬孝敬他这个专门以德报怨的祖母呢?”

    老夫人施氏一听这句话,吓得直接瘫软在地。

    随后便散发出一股尿骚味。

    田家老大田惊秋可是个脑子真不好的,他不是装的脑子不好,他是真脑子有病!他做事头脑简单,只听宋氏一人的话,而且满身反骨,一言不合就来一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主,他若过年回来,宋氏随便告几句状,田惊秋敢第一个拿老夫人施氏开刀!

    这让老夫人施氏如何不害怕?田惊秋可是出了名的,只打官最大的。临安侯府,老夫人施氏辈分最高,宋氏若说她被欺负,那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老夫人施氏。

    临安侯田儒庚听到下人禀告,匆匆赶来,正看见母亲吓的失禁了,大声呵斥道:“夫人,薇薇和崇阳乃是侯府的血脉,你怎么怀疑是母亲指使人做的?你这么说,岂不是寒了母亲的心?”

    “你看你把母亲气的!快给母亲道歉!”

    田儒庚理所当然的说道。

    宋氏微微一笑:“我就事论事罢了。各位丫鬟仆人看的清楚。我可没有气母亲。”

    “是母亲自己摔倒的,我只说我有个儿子叫田惊秋,母亲便兴奋的摔倒,想要讹我………”

    众多下人:!!!

    田儒庚:???

    田儒庚一听宋氏这句话,更是气的面红脖子粗:你提田惊秋,你还不承认你气的母亲?

    而且宋氏何时开始这般无理,这般不孝顺?竟然说母亲讹她……

    老夫人施氏更是被气的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直接晕了过去。

    田儒庚大惊失色,赶紧让下人去请大夫。

    随后恶狠狠的说道:“夫人,你如何这般不孝顺?竟然说母亲讹你?”

    宋氏笑了笑:“侯爷,薇薇和老三被人纵火,我去报官,何罪之有?我有怀疑,也很正常。我也是为了侯府的子孙着想,怕放走了真正的坏人。我何错之有?”

    “至于什么所谓的我栽赃陷害田豫津,更是无稽之谈。他的反诗,难道是我写的?侯爷以前还教导我说要远离那些想要谋反的人,以免给侯府带来麻烦。我正是从此受到了启发,我不仅不让那些有谋反想法的人破坏咱们临安侯府的祥和美满,我更是让任何一个想要谋反的人,死在萌芽中!”

    田儒庚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说道:“夫人报官本没有错。是应该报官。但是那日,已经抓到凶手了,朝廷也审问结束了,他也承认了。坏人得到了惩处。为何还要报官说他是被人指使呢?”

    “凶手都承认了。夫人却想连累无辜,这……是何道理?那孩子可能早熟一些,七八岁有个主意,夫人却不信,一口咬定是田豫津指使他做的,这不是毁人清白吗?”

    “而且今日经过无数言官传阅,那田豫津的诗歌虽然欠妥,但是却绝不是什么反诗。而是有着为民请命的豪迈之词!和谋反是不挨边的。夫人切不可……”

    田儒庚叹了口气,以前的宋氏是何等的乖巧,现在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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