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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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望山眼神越来越锐利:“你说什么?”

夏悠心中有些发虚,那天的事情发生之后她是很害怕,但幸好没有任何人知道。

前几天查出怀孕她更是慌乱不已,但是回忆起来,她怀孕的日子和白望山亲密的日子是可以对得上的,所以夏悠没有将这个孩子打掉,她很需要这个孩子,让她在白家站稳脚跟。

夏悠强自镇静,白望山应该不会知道的,一定不会的。

她温柔的伸出手握住白望山的手:“我说,我怀孕了。”

她甚至拿起他手掌,轻轻贴在自己的腹部。

白颂遥好整以暇看着她的动作,唇角浅浅的勾了起来,谁也没有发觉她此刻眼中的兴奋,她在等白望山的反应。

果然,白望山非但没有高兴,反而是猛然打了夏悠一巴掌。

啪!!!

男人的力道带着果决狠厉,在场所有人除了白颂遥,都被吓得一哆嗦。

夏悠已经懵了,用手捂着脸直发愣。

夏绮赶紧扶住母亲,不可思议的看着白望山:“白叔叔,我妈妈怀孕了,你怎么能动手打她呢?”

“我打的就是她!”白望山眼神十分可怕。

他是一个男人,再怎么随便玩玩,也不会容忍自己的女人给自己戴绿帽子,况且这个女人还是他时隔这么多年第一次带回白家的人,为了她,他甚至能接受这个拖油瓶女儿夏绮。

可是夏悠给他的回报呢?是绿帽子!不仅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还怀上了孩子,怀上了孩子不说,还恬不知耻的将这个孩子扣到他的头上!

白望山有种愤怒的羞耻感,这么多年他和这个女人勾搭,也知道圈子里的人怎么说自己的,可是他还是拒绝不了她的温柔乡,虽然知道她用心不纯,但他是个商人,有的能给的东西,倒也不介意。

现在白望山是全部想清楚了,他身体不行不能让夏悠怀孕,就不能顺理成章的和他结婚,于是不知道真相的夏悠就想出这种办法,随便找个男人怀孕,然后嫁进白家。

幸好他是知道自己身体不行这件事的,如果他不知道,不是就中了夏悠的陷阱吗?

白望山脸色已经赤红,因为愤怒,整张脸都份外可怖,眼神直直的盯着夏悠:“你说!孩子是谁的!”

夏悠瞪大眼,他怎么知道?

他怎么可能知道?

夏悠像是想通了什么,突然看向白颂遥。

白颂遥手中把玩着刀叉,唇边荡着一丝丝看好戏的冷笑。

少女恶作剧般的歪了歪头,似是挑衅又似乎是嘲讽。

夏悠一颗心直往下沉,她明白了,那天的一切都是白颂遥设计的,她算准了自己所有的计划,等的就是这一天。

她快速在心中思索对策,白望山这么生气说不定是因为白颂遥事先挑拨了什么,只要她不承认,白望山一定会相信自己的。

她下定决心,垂下头啜泣,眼泪说来就来,委屈得叫人忍不住怜惜,如果是往常的白望山,这时候早就将她抱在怀中安慰了。

可夏悠等了一会儿,只感觉到一道如锐利刀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凌迟。

她强忍心中的害怕,迎上白望山冷冰的双眼,“望山,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了?难道我怀了你的孩子,你不高兴吗?”

此刻的夏悠并不知道,她越是装可怜,越是提孩子,白望山的火气就越重。

果然,白望山怒不可揭的再次甩出一巴掌,“贱人!说!到底是哪个野男人的种?”

夏悠和夏绮都被眼下这情景吓到了,夏绮赶紧挡在夏悠面前,“白叔叔,别打我妈妈!”

白望山气得眼睛发红,将夏绮拖起来,手掌抬起来,一巴掌挥过去,直把夏绮打得倒在桌上,满桌的盘子劈哩叭啦的摔摔在地上,白颂遥看了一眼,笑意加深。

白望山瞪着夏绮:“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说!你妈到底和哪个男人在一起过?你们瞒了我多久?”

“没有!”夏绮强忍脸上火辣辣的疼,拉住白望山的衣服:“我妈妈没有,我妈妈从来没有过,她的孩子是你的孩子,白叔叔——”

“你闭嘴!”

白望山将夏绮扔开,伸手将夏悠提起来,看她的眼神再也没有昔日的温和,只夹杂着被欺骗之后的屈辱和愤怒。

十分钟之前正厅里还是一片祥和,现在却是鸡飞狗跳,一片混乱,除了夏悠的哭声,还有夏绮的祈求声。

白望山不胜其烦,狠狠将夏悠扔在地上,“贱人,立即带上你的女儿离开白家,永远不准踏进来!”

夏悠母女吓住了,这个孩子非但没有为她们带来富贵,反而是拿走了她们现在拥有的东西。

离开白家她们能去哪里?哪里也不能去!所以绝对不能离开!

夏悠和夏绮抓住白望山的手,拼命求情,却根本不能撼动白望山的决定。

以往,她们的眼泪很管用,现在却是最让白望山烦心的东西。

白颂遥看够了热闹,轻轻笑了一声,这笑声引起其余三人的注意。

夏悠和夏绮满是愤怒的看向白颂遥,夏悠泪眼朦胧开口:“颂遥,是不是你跟你爸爸说什么了?你怎么这么狠心?我肚子里这个也是你弟弟啊。”

夏绮冷冷道:“她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她的目的就是害死我们,把我们赶出白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刚说完,夏绮结结实实的挨了白望山一脚,疼得夏绮尖叫一声,愤怒且不可思议的看着白望山。

白望山冷笑:“你这么看着在做什么?颂遥说得对,上梁不正下梁歪!夏悠肚子里这个不是我的种!是她和野男人乱搞出来的!颂遥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什么,你们做了无耻的事情不敢承认,还想欺负我女儿,把脏水泼到她的身上!”

“你们给我滚出白家!立刻滚!”

白颂遥也放下了刀叉,双手合拢放在腿上,漫不经心的开口:“王嫂,叫保安进来,既然她们不愿意走,那就扔出去。”

王嫂立即应了一声,夏悠见王嫂这么听白颂遥的吩咐,思绪一顿,突然再次想明白其中的关键。

这不仅是白颂遥设计的,她还收买了王嫂。

可是……既然白颂遥没有对白望山说什么,为什么白望山这么不相信她?

这是夏悠最想不通的一点,但是眼下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即将要被赶出白家了。

她用力抓住白望山的手,眼神凄凉的看着他,妄图用这样百试百灵的模样让白望山心软。

她也算看明白了,现在是绝对不能提孩子,她只能努力让他回想起俩人曾经的甜蜜。

但是没用,白望山冷漠的将她推开,“我最后悔的,就是曾经想娶你!”

夏悠愣了愣,感觉出了白望山的决绝。

这时屋外保安走进屋,王嫂道:“小姐,保安们都来就。”

白颂遥轻嗯了一声:“动手吧,把这母女俩扔出去。”

保安犹豫的看向白望山,白望山吼了一声:“愣着干嘛!听小姐的!”

保安立即上前,拉住到现在为止还在装可怜哀愁的夏悠和愤力挣扎的夏绮,强行将她们母女拉了出去。

“不要!不要让我们走,望山,望山!”

“白叔叔,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要走。”

人越拖越远,哭声倒是没有消失,白颂遥微微蹙眉,站起身走出去,“堵住她们嘴,这是别墅区,你们是想让周围邻居看我们家的笑话吗?”

保安连忙堵住母女俩的嘴,夏悠和夏绮俩人喊不出话,嗓子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神恨恨地瞪着白颂遥。

白颂遥露出盈盈浅笑,看向夏绮,嘴唇微启,嘴里没有发出声音,只总唇形说出一句话。

“看你接下来用什么跟我斗。”

夏绮看出了她想表达的意思。

她突然更加剧烈的挣扎起来,眼神中愤怒交织,似乎想要冲破保安束缚朝白颂遥冲过去与她痛快的撕打一场。

白颂遥对保安开口:“开车将她们扔得远一些,我不想听到有人在白家门外哭喊。”

保安们连忙点头,把母女俩塞进车里。

白颂遥看着车尾离开在转角,眼神恢复平静。

她转身进屋,白望山一人坐在凌乱的桌边,看到她的时候身体微微僵硬,“颂遥……”

白颂遥平静得有些冷漠:“爸爸现在看清楚自己的枕边到底睡了个什么东西吗?”

白望山内心极是复杂,他没有想到,一切都被白颂遥说中了,夏悠就是一个不择手段的贱人!竟然给他戴了绿帽子还怀上了野种。

复杂之后,他又极是后悔,后悔曾经因为这对母女而批评过白颂遥。

他站起身,脸上带了一抹讨好:“颂遥,过去是爸爸做错了。”

白颂遥眼神没有起伏,这个道歉来得太晚,她并不需要,但是可悲的是,纵然这个男人做了错事,但是她父亲,她并不能拿他怎么样。

“爸爸做过的事给我造成了无数伤害,伤害一旦造成就挽回不了了,我曾经也希望爸爸能多爱我一些,多疼我一些,可是爸爸的疼爱都给了外人。”

“你给过外人的东西,现在又拿回来给我,我不想要了。今后,我们还是父女,也只能维持简单的父女关系了。”

别人的父亲都会保护自己的孩子,可是白望山没有过,他是商人,唯利是图,孩子的婚姻也是捆绑利益的绳子。

白颂遥生在这样的家庭,有好有坏,她也并不怨天尤人,得到的多,失去的也多。

只是她没办法,再用一个小女儿家的心态去依赖自己的父亲了。

白颂遥这番话让白望山心中悲凉,也大彻大悟自己做错了。

“颂遥,爸爸对不起你。”

白颂遥看了他良久。

人人都说,当一个人受了一定的打击,就会看清很多事情,她也的确在白望山脸上看出歉疚和悔悟,但白颂遥心里毫无波动,“我先回房了。”

白望山叹了一口气,点点头:“我也需要冷静冷静,你回去吧。”

白颂遥第二天离开白家准备去学校的时候,正好遇上出门去公司的白望山。

她想起接下来要做的事,问他:“爸爸,上次的那个张律师,我有事要让他帮忙。”

白望山意外的看她:“怎么了?”

白颂遥简单道:“有个案子。”

白望山点点头:“我会让张律师跟你联系。”

“谢谢。”

白颂遥准备离开时,白望山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住她:“高三学习繁重,要注意劳逸结合,别太勉强自己。”

白颂遥回头:“爸爸不是希望我考文大么?”

白望山笑了笑:“努力就好。”

这可不像是白望山能说出来的话,看来夏悠真是将他脑子气坏了,现在重新组装过了?

白颂遥随意的点点头,依旧没坐白家的车,站在公交站等车的时候,身边突然挨过来一个身影,她闻到熟悉的冷杉气息。

抬起头,看到斯越英挺的侧脸,白颂遥微愣:“你怎么来了?”

公交车开过来,斯越牵着她上车,将她拉到车后座坐下,懒懒的开口:“以后不止每天送,我还负责接。”

白颂遥弯起唇:“为什么?”

斯越转头睨她一眼:“谁知道你会不会又去见别的男生。”

她眼中笑意明显:“你吃醋吗?”

斯越:“才知道么?”

她想了想,主动挽住他胳膊,“不要生气了。”

斯越低头看她挽着自己的手,唇角微微勾了勾,故作冷漠,懒洋洋看向窗外:“不管用。”

现在车内没几个人,也不会有谁转头看他们,白颂遥很快地亲了一口他脸颊,“这个怎么样?”

斯越唇角笑意加深,努力压下嘴角,更加冷漠:“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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