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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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颂遥轻瞪他一眼:“见好就收。”

他低头轻笑,抬手将她揽入怀,回吻在她耳朵,沉沉说了句:“我们颂颂真甜。”

白颂遥连忙看周围,没人看过来,她微微挣扎:“我们还穿着校服呢,多不好。”

斯越笑了笑,终究还是收回手,只牵着她。

到校园外,俩人分开走。

今天的夏绮一整天没有来上课,物理竞赛小组的成员虽然很意外,但也没有因为她一个人的缺席而拖下进度。

但令人意外的是,此后三天,夏绮都没有来学校。

白颂遥问过了上次的几个保安,保安告诉她,他们开车到郊外,将母女俩拎下车后就离开,之后的事就不太清楚了。

白颂遥也想得通,夏绮和夏悠一定是回了当初的那个家,但是形容狼狈,夏绮又是那么虚荣的人,自然不肯这个时候回到学校被大家嘲笑。

当夏绮整理好自己的状态回到学校的时候,斯越也将张小雪的事查清楚了。

白颂遥为张小雪找来张律师,鼓励她勇敢拿起法律武器捍卫自己,于是张小雪准备向夏绮,田文文,杨涟涟,高玉刘佳等人提起诉讼。

夏绮刚到学校,便被一群警察包围。

为首的警察开口:“夏绮是吗?有人报警你们蓄意谋杀。”

周围的学生满是惊讶的看热闹,夏绮则是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什么蓄意谋杀,我谋杀谁了?”

警察:“一个名叫张小雪的女生,她已经请了律师,我们警方会深入调查。”

“我没有!是张小雪撒谎!我怎么可能想要谋杀她!”对于夏绮来说,她只是那个出主意的人,真正去做这件事的是田文文等人,况且她没有想过要杀张小雪,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

不过,这都是她天真的自以为是,也是因为她的自以为是,险些害了张小雪性命。

夏绮竭力辩解:“警察叔叔,一定是你们搞错了,是田文文和高玉她们,不关我的事!”

田文文等人正被警察从教室里押出来,听见夏绮这句话,内心又气又怒,她们维护夏绮这么久,没想到这种关键时候,她竟然为了脱身想逃避责任!

“警察叔叔!她在撒谎!她就是主谋!是她出的主意!”田文文吼出来。

夏绮立即焦急冷冰的道:“田文文,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们恨白颂遥和张小雪害你们罚跑,不关我的事!”

这种时候,田文文等人自然不会放过夏绮,杨涟涟等人也拼命将夏绮拉下水。

于是校园里上演把责任推来推去的一幕,白颂遥站在教学楼淡淡往下看,“这就是所谓的狗咬狗吧。”

黄阮大乐:“夏绮终于得报应了!真让人浑身舒坦!”

白颂遥看她,夏绮的报应来了,那么你的呢?

她眼神逐渐复杂,这一世的黄阮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又为什么让她产生这样复杂的感觉。

黄阮转头撞进她复杂的眼眸中,有些心惊的愣住,有一瞬间,她觉得白颂遥像在看自己的仇人。

她有些害怕的挽住白颂遥胳膊:“颂遥,我知道我以前对不起你,我都改,你别生气了,你可别把我送进监狱啊,我爸妈一定受不了的。”

白颂遥淡淡拨开她的手:“你最好是真心想改正。”

黄阮点点头:“真的真的。”

夏绮和田文文等人还在争吵,警察们不胜其烦,“闭嘴!”

“有什么话到审讯室说,带走!”

夏绮挣扎:“我不要去警察局,我不要去,我没有杀人!是她们!不是我!我什么都没有做!”

警察将几名女生按进车里,白颂遥也接到张律师打来的电话。

张律师正在看斯越收集的证据,问白颂遥:“小姐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白颂遥:“按照法律程序来,我当然希望她们能付出代价,得到教训。”

张律师:“我明白了,她们的行为的确严重,判刑是会的,就要看这场官司打下来,法官判多少年。”

白颂遥嗯了声:“我相信法官会给出最公正的判决,张律师做好分内的事就好。”

“好的。”

电话挂掉,白颂遥看着空空如也的校门,现在,是时候去问候一下夏悠了,也不知道最近几天,她过得好不好呢。

夏悠和夏绮原本住的地方也还不错,只是突然从富丽堂皇的白家别墅一下子回到旧居,虚荣如她们母女,自然接受不了。

此时的夏悠还不知道女儿已经被警察带走,而她也固执的没有将这个孩子打掉。

她总觉得白望山是受白颂遥蛊惑,还幻想着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再带着孩子到白望山面前求他,一定能让他回心转意。

白颂遥站在夏家外面敲了敲门,夏悠满心欢喜以为是白望山派人来接她了,开门看到是白颂遥,脸上笑容凝固,霎时冷下来:“你来干什么!”

白颂遥浅笑着,目光从她脸上落到她腹部:“当然是来看看你。”

“这里不欢迎你,立即走!”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爸爸为什么不认这个孩子吗?”

夏悠脸色一变:“果然是你从中搞鬼!”

“不让我进去说吗?”少女声音软糯,浅笑温软,可眼神却凉薄得令人心惊。

夏悠也实在想知道这是为什么,侧身让她进来。

白颂遥打量夏家院子,其实也还不错,但是夏悠和夏绮俩人太有野心,根本不想过这样安宁的日子。

她找了个地方坐下,“你不坐吗?我怕你等会儿听到真相会动了胎气,我虽然坏,但是不动孩子。”

夏悠立即捂住肚子,戒备的看着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颂遥唇角翘起:“你也是真笨,怎么不想想,你跟我爸爸勾搭这么久,为什么一直没有怀上孩子呢。”

夏悠一愣,“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白颂遥回味着这句话,微微歪头看着她还是平坦的小腹:“当然是因为,我爸爸不能生。”

夏悠瞳孔一点一点的放大,声音尖锐:“你骗人!”

“我为什么骗你,如果我是骗你,那天我爸爸为什么反应会这么大。”

夏绮一下子沉默了,回忆起那天的场景,她从来没有见过白望山那么生气的样子。

原来她做错了,都做错了,她在知道怀孕的时候就应该立即把这个孩子打掉,而不是在他面前提这件事,现在都完了,一切都毁了!

白望山那样地位的男人,怎么可能容许自己的女人给自己戴绿帽子?

夏悠身形一晃,连忙站稳,她踉跄的朝白颂遥走过去:“是你!都是你!白颂遥!都是你害了我!”

“这你就说错了。”

白颂遥笑着:“你不是一直想要一个孩子吗?我帮你如愿了,你应该感谢我啊。”

“你闭嘴!我要撕烂你这张嘴!”夏悠狂乱的冲她伸出手,白颂遥抓住夏悠空中胡乱挥舞的手,一巴掌甩过去。

啪!!

紧接着,她反手又是第二掌。

啪!!

夏悠被打得脑子昏沉。

白颂遥平静道:“你瞧瞧,我本意是要好好说话,你非要逼我。”

“你!你!!”夏悠牙呲欲裂的瞪着她,想动手,却发觉自己根本不是白颂遥的对手,只憋屈的用眼神瞪着她。

白颂遥说:“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女儿夏绮因为蓄意谋杀已经被警察抓走了,我问过律师了,接下来应该会判刑。”

“这可怎么办呢,夏绮可是你的一切希望啊,以后她就算出狱了也有前科,再也不能飞上枝头了,你们的一切希望都落空了。”

“更可怜的是,你现在还怀着孕,竟然没有一个人在身边照顾你,我真是同情你啊。”

她的一句句话,一个个不屑轻蔑的眼神,都在嘲笑讽刺她们母女,夏悠一面震惊害怕,一面勃然大怒的狂吼:“白颂遥,你真狠毒!你太狠毒了!你会遭报应的!”

白颂遥淡笑:“也许会有,但目前看来,是你们的报应先来了。”

她站起身,夏悠用力抓住她手臂,“你马上把我的绮绮还给我!否则不会放过你的!”

白颂遥留着一丝善心,没有下狠手的对付她,是因为顾念着她腹中无辜的孩子,夏悠居然敢和她提这么可笑的要求,白颂遥就这她抓自己手臂的力道往自己方向一扯。

夏悠重心不稳的向前窜去,白颂遥手指猛地掐住她脖子:“你不会放过我?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句话?”

在夏悠呼吸快要停止之前,白颂遥放开手,她立即脱力跌坐在地上。

白颂遥离开之前冷冷瞥了她一眼:“我要是想收拾你,就像收拾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留着你的命是为了折磨你,你得好好活着,活着看到你女儿入狱,活着看到我过得比她好一万倍,最好永永远远活在这样的痛苦中。”

夏悠挣扎着要去追,但大概真是动了胎气,她腹痛难忍,愤恨的锤着地面。

她一定不能让这个孩子出事,那天晚宴里到场的来宾都是非富即贵的,她一定要找到那天晚上和她在一起的男人让他负责,就算不是白望山,她也一定要进入豪门圈。

夏悠连忙调整呼吸,让自己好受起来,腹痛也慢慢有所缓解。

此后一段时间,白颂遥除了准备物理竞赛,便是和张律师通电话,在庭审时还作为证人出席。

物理竞赛名次公布后,白颂遥没有意外的获得第一,彻底颠覆以往学渣形象。

顾明宇向她道喜,白颂遥如往常一样冷漠,顾明宇却习以为常,倒没有从前那么反应大了。

白颂遥可不会忘记顾明宇也给她造成过伤害,夏绮解决了,差不多也要轮到他了。

物理竞赛后的第二个好消息就是,夏绮和田文文等人判决的下来了,被判刑五年。

白颂遥因此心情不错,和斯越在一起时也多半依着他提出的一些过份要求。

送她回家离开之时,他总要一个吻。

白颂遥有些不好意思,轻声说:“每天都这样,你烦不烦啊。”

“不烦,快点。”

他俯下身,点了点自己唇:“今天亲这里。”

白颂遥犹豫了几秒,吻上去,原本打算一碰即分,斯越忽然捏住她下巴,分开她齿关,一面轻吮她唇,一面用力碾转。

几分钟过去后,他微微退开:“这才叫接吻,记住了?”

白颂遥垂着睫毛点头,斯越笑着轻捏她鼻尖:“小害羞鬼,回去吧。”

她没让红扑扑的脸被他看到,转身快步离开,斯越看她埋头往前冲的样子,低低的笑出声。

大概老天见不得白颂遥如今过得好,她当夜又做了一个梦。

自从上次梦见前世的斯越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这么诡异而真实的梦了。

然而这次的梦境里,她梦见过去三世的那个夏绮来到了这一世,代替现在这个夏绮对她实施报复,斯越最后为了她,还是没能活下来。

梦境的最后是斯越朝她伸出手,却仿佛永远也触碰不到的凄凉一幕。

白颂遥从噩梦中惊醒,脸色惨白,颤抖着伸手摸自己冰凉的脸,摸出了一手的湿润。

她原以为夏绮得到了惩罚,这本书中的剧情轨迹就会改变,但是如今这个梦是想向她提示什么?

难道是想告诉她,无论她怎么做也挣脱不掉?无论如何,斯越也会活不下去吗?

可是凭什么!

白颂遥的心从未像现在这么煎熬疼痛过。

她的斯越,已经辛苦了这么久的斯越,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活着呢?

白颂遥将头埋进臂弯,黑暗的房间里响起压抑的哭声,这是白颂遥重生这么多次以来,哭得最无助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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