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东林大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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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大梦布衣中,平生回眸空

来,来得怪,怕是走得急,坐在日行八万里,道也不称奇,恍恍然,似曾依栅啼。

(看到、听到、不知道不道,才是心到;言道、笑道,问道而不得道,才知道一生也难知道。)

(7)东林大兴

做为山西人的韩爌,其实也有自己的一个晋党。所谓晋党的主要支持者,是后来有名的八大皇商,范永斗、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等。

只是由于山西人的生意主要是走私,用当代话的说,要么是理通外国,要么是走私军火,所以晋党属于隐性党。

而内地生意,主要在江浙,粮南方产量多,铁矿华夏这块土地上,很多,北方主要是以“遵化铁冶厂”主要分布在明属:蓟州、遵化、丰润、玉田、滦州、迁安六地,有官“大鉴炉”二十六座,大的每炉8.16万斤,中的4.86万斤,小的不计,但一是军管的严,更重要的是,质量不怎么样,价格还高。(注一)

但南方就不一样,无论苏钢(安徽芜湖)、广铁(广东、龙川、海丰、河源)、福建龙溪铁,最后多是在佛山铸造,所以这生意好做。名为:锴铁。所以晋党不与浙党相好,不行,后来,不入东林党,更不行,东林党与浙党可以合作的不同,就是直接吞掉。

但韩爌只是小小的韩家出身,两边都不想粘。所以他既没有完全消灭原来的晋党,也没有进入东林党的核心……

看到这加盖有官印的、伪造方从哲的手令文书说:让顺天府,查前门的惠家欺市案;

前门惠家不就是惠世扬,这前脚受人弹劾,后脚就去查,无论惠家是否该查,韩爌深信,同样是老狐狸的方从哲是不会干这事的,至少目前不会干,就是真心里过不去一定要干,也不犯不着首辅阁臣出手令。

当然,他已经清楚,这是汪文言让人在造谣生事。

他从心里是不耻这种行为的,如同他现在已经退出山西商圈一样。于是低头喝了一口茶说:“台山兄,白圭(张居正)坐大楚党,转眼罢了”

叶向高(注二)一楞,叶向高是二入阁,当年,他几乎什么都没有干成。为什么,因为下面桩脚不够多,不够强。

与张居正,那差的太远了,说这原因是远了。

推荐当官是大恩,乡谊之情是大情。这是历代朝堂的特点,乡党问题孔子都不能回避,到宋中期荐官演化成结党,明朝朱元璋做出二个重要规定,内阁只出于翰林,史部尚书不得入阁。

同时又让翰林院统管天下考试,从乡试起开始担主考官,并有权推荐从官,来打乱切割乡党,形成复杂的交叉关系,不想东林党只讲推荐,不讲乡谊,借着京察清对手,换上东林党人。

从万历三十三年乙巳京察开始,主持者是吏部左侍郎署尚书杨时乔,左都御史史温纯,起重要作用的官员有吏部考功郎中刘一琨和都察院河南道掌道御史吴达可。这些或是东林党的骨干,或是与东林党人来往密切。一举奠定了东林党根基。当然大家都知道,历史上最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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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癸亥(天启三年)京察,便是东林党痛灭乡党这种基因的全面爆发。

独大难久,不是叶向高没有想过,但却没认真想过,可现在的形势不一样呀,朝堂之上东林党党徒众多,只是没有身居高位的,自己必须将他们提起来,这才能将自己再次推到首辅的位置上。

沉吟了片刻,叶向高以指叩桌,虽然声音很低,但却掩不住他的涛涛雄心,沉沉说道:“贪腐横行,庸官当道,勋将怕死,天灾频频,何人可依!”

韩爌一楞,就你吾二个人,还谈什么高调,可能一,真是这么想的,可能二,不信任吾,于是笑笑说:“叶阁老,再视朝堂必有高议,象云惭愧。”

“你叫什么名字?”叶向高看完于玉立的信,一边烧,一边问。

“小的,于安长。跟着于大人已有十年。”于安长低着头,他闻到的烧纸的味道,知道这是给自己看的,这事看来很大。

“于大人,安排你先去的荆州,再进的京?”叶向高很是疑惑,为什么于玉立在信里没有提荆州的事。

“是的,大人说,此事,老爷有交代,传报一次之后,就不可再提。”于安长头低的更低了。

“很好,吾就问问,此汪文言,是弃婴。何年何地所弃。”叶向高闭着眼,靠在大椅背上,睡着一般,手抚着茶碗。

“在下,探听一些,是(万历)十二年的事,湖广道荆州府江陵县荆江湾河边所拾,应是富贵人家,现小村依旧在,事已陈年,可(万历)四十六年,这汪……士克,又去找了一年,旧事就重提了……”

“哪年?”叶向高二眼圆睁,坐了起来,

“是,是,万历十二年。”于长兴冷汗下来了,他感觉这事一定很大,很大,这二度阁老都好像震惊了。

“什么日子?”叶向高很是疑惑地问。

“这,这是这样的,时间太长,只是那家当时,儿媳有孕,说是走后二月所生,算来,五月下半月应是。”于长兴感觉自己的汗要流干了。

“还可有证?”叶向高声音里带着严厉。

“当时主家说,怕汛期来了,不好走,所,所,所以是,是六月前二天走的。”于长兴一下爬在了地上。

叶向高站了起来,看看眼前的于家长随,压了压心头的狂涛骇浪,坐下来淡淡地说:“知道了,十二年六月前,荆州江边,是然!”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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