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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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的事,好像比我想的要复杂太多太多,对朝廷政事了解太少的我,毫无头绪,心里藏着愁事,漫无边际地在清晖园里走着。

"砰——"

一声拍案的巨响惊骇,惊得我一颤,不知何时转到了书房门前。

"你是说,让他跑了?"阴冷的嗓音夹杂着戾意,似是忍着滔天怒火。

我还从未听见过阿砚这般生气,迈出的步子停了下来,我有些好奇,何事竟能让这狗男人这般情绪外露。

"什么人?"

还没等我贴近门边,里面的人就已打开房门,只觉眼前一闪,一黑衣男子就把剑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虽然我有时候是挺想让阿砚一刀把我解决了,但这样大的刀还是算了,我还是喜欢好看的那种死法。

况且近日,我和阿砚相处的还算愉快,除了需要缓毒需要与我接触外,他都懒得搭理我。

我呢,相较之前而言,着实放松了不少,还是托的这男人不喜那神医的按摩,本应经常活血散毒,却非拖到紧要关头才肯让人碰,还嫌人家神医的手法没作用。

至于为什么换成我,都是我酒后胡言乱语惹得祸,当然不是他真的要把我放心上了,而是——

我在边城说的那句,我是月亮派来救他的,让这不念恩情的男人,竟念起了我治疗他的那套手法!?

说手法也算不上,因为,当时我也只是为了防止这男人肌肉枯萎,自己根据习过的医书自创的,说我不幸也是真不幸,毕竟那晚我的放肆确实让阿念起了杀意,但幸在上天念我命运多舛,给了我保命符……

——

净室内的浴池里温着水,屋内水雾缭绕。

"若是能缓毒,你便可活得轻松些。"

坐在榻边背对着我的男子语气散漫,像是紧绷了许久的神经终于松懈了般,透着股慵懒。

"哦。"我还在这男人的气头上,并不想搭理他。

许是手法太过有效,他也不恼,"你这手法从何处来的?"

"自创。"想偷师?没门儿。

至于从何而来——

"从为了救一个狼心狗肺的人而来。"满肚子的火气无处释放,只得小声嘀咕。

"嗯?"阿砚转过头,止住我按摩的手,"我说过我喜欢听话的姑娘,你已经被我放过很多次了。"

连我自己都没太听清自己的话,这男人仗着自己耳力极好,听了个干净,我只能压下已到嘴边的更多话。

眼前的人微勾着唇,上手捏了捏我的脸,"你本应该死在酒后那夜的,但我留了你,你便也要乖些,懂吗?"

转过身,示意我继续按,"你不愿说也可以,那日后府中医士的事就由你来接替。"

嗯?医士,静王府里的医士?

那……这男人的意思是……

若是替代了那神医,是不是就是说那人不会再研制什么破我体格的药了?

惊喜来得太突然,我有些懵。

我还没懵过来,便又听到一句更匪夷所思的话。

"不是说要让我知晓七情六欲吗?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让我放在心上了。"

……

不,别了,你能当我不存在我已经很感激了,被你放在心上这种折寿的事,留给日后某个倒霉人吧。

——

屋外的光聚在刀背上晃乱了我的思绪,一时未从净室那日回过神来。

"呵呵,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干笑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把脖子移离那刀,"我巧好在这儿散步。"

扶手椅上坐着的男人戾意还未散去,语气阴沉,挥退了拿刀人,"办事不利,自己下去领罚。"

扶手椅上的男人,轻揉着额角,似是在忍耐着什么,"过来,"我瞧着他面上有些吓人,并不想挪动脚步。

"帮我按按。"也没等我做出反应,周身散着寒意的男人将一头墨发的后脑勺对着我。

我还有些后怕,但也只能不情不愿地踱着碎步,试探地靠近,目光落在书案身后那满架的文书上。

身为朝中重臣,阿砚应该运筹帷幄吧,那么会不会也知道我爹的事……

我有求于人的时候,都很温顺,压下心底的恐惧,细致体贴地帮阿砚整理好墨发,温温柔柔地按了起来。

直到觉察这人收敛了神色,散了些许阴沉之气,我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世子爷,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呀?"

男人轻阖着眸子,只鼻间一声低缭的,"嗯。"

"我听我伯伯说,塞北挺动荡的哈。"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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