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启上帝视角) 她怎么敢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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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的塞北,霜寒地冻,厚重的城门紧闭,城墙上燃着烽火,赤红的焰色暖不了守卫的兵戈盔甲,在这暗夜里更显杀伐之气。

军营之地,将军府内,于墨站在房门前,脚步踌躇,昨夜静王府里传来消息,云念念半夜逃了!

偌大的静王府,隐着不计其数的暗卫,她怎么逃得了,她怎么敢逃,不怕主子打断她的腿吗。

正想着把这事同主上说,但又想到自来了这边城,主上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冷,便有些怕这时候触了主上的霉头,犹豫不前。

廊外脚步匆匆,于寒从榭亭绕过一眼就看见于墨那一副纠结的面孔。

"你在这站着干嘛,主子呢?"

于墨一听,眼睛一亮,就像是看见救星般,"主子在房里歇着呢,有什么事吗?"

"娄前主在阁内,要见主子,你别在这儿挡着。"

看于墨一脸不坏好意的样,于寒觉得这家伙准没安什么好心,难得同他多谈。

于墨一听,脸色就沉了下来,语气不悦,"她来干嘛?"

门外刻意压制的说话声还是吵醒了闻砚,他最近睡得很不好,总觉得夜里榻上少了些什么,被褥太凉,房里太冷,连着几日皆是如此。觉察门外的动静,合上衣衫,止住了门外的话。

"爷,你真的要去吗?”于墨看着闻砚脸上的寒意,总觉得他主子最近很不对劲儿。

院落里的雪还在下,连着几天都未消停,闻砚并未做声,去与不去又有何区别?她没有得到她想要的,自己就还是她的一把剑。

连城那边,藏在暗处的人已经动手了,且很有可能就藏在墨渊身边。娄月对她的这两个儿子向来不加掩饰的偏袒,一个奉若为珍宝,一个驯化成武器。

缀着两颗夜明灯的高座上,斜倚着位面容华贵的女子,红唇媚面,一袭艳衣罩不住玲珑的身段,与这般风情万种不同的是,那密睫之下双眸犀利清冷,睥睨着殿下的那白袍男子。

闻砚面色寒凉,淡淡对上她的视线,眼底的讥讽转瞬即逝,平静道:"母亲。"

"听说你查到那幕后之人的线索了?"娄月对她这个儿子没什么感情,不过她不得不承认闻砚很优秀,是不可多得的利器。

这么些年里,闻砚可帮她办成了不少的事,自己安在他身旁的密探最近传来消息,闻砚似是有了暗处之人的线索。

"只是眉目,还未查清。"垂下眼睫,闻砚不想再看见那人唇边那抹虚假的笑容,多看一眼只会让他更厌恶。

"啪!"娄月一掌打在扶手上,面色发怒,"近一年了,你只跟我说已有眉目,闻砚,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

她已经不想等太久了,那幕后之人一日未查出,她想做的事就一日不能成。

他这个母亲除了从小到大对他严苛惨绝的折磨训练,对他发号施令外,可半点未尽到做母亲的职责。

嗤,可笑,也从未信任过她自己驯化的儿子,闻砚垂着的眸子里隐着不易察觉的凛冽。

"母亲若是不信,自可问你派在我身边的人。又何必来问我?"闻砚声音轻漫,像是看惯了她这样子,情绪未有任何起伏。

"你……"娄月没想到她这儿子这么快就察觉了,但如今他已羽翼丰满,自己也是不能硬碰硬的,只得自己缓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罢了罢了,听说你主动求娶了个姑娘?"

闻砚眼底微闪,自己也不知为何,这会脑海里竟闪过了那张明媚的脸,只片刻才觉得荒谬,淡声答道:"是。"

殿下的男人长身玉立,垂着眸子倒像有几分真情,娄月面上一闪惊诧,"什么时候带来看看吧,总归是你喜欢的人。"

"母亲误会了,儿臣对她并无感情。"闻砚抬眸,眼里波澜不惊,丝毫未有温情。

娄月倒有些分不清了,"那也好,情这个东西,只会害人。"

"回去吧,我也疲了。"

高座上的人闭着眼,捏着眉心,如果不是周身的内力还张着未收,倒还真像是累极了。

闻砚只淡淡瞥了一眼,便转身离去,只是走到门边时,娄月又将他叫住,"你弟弟怎样了?"

"母亲是觉得'作为'北国殿下,他会不好吗?"闻砚听着那道突然柔和下来的声音,心里毫无波动,毕竟他的母亲一直都是这样偏宠不是吗?

"好好保护你弟弟,现在他身手没你强了,但也不要让人察觉你们的关系。"

阁内的光打在门外屋檐覆着的霜雪上,雪水结成冰柱映着殿里的情景,泛着冷光。

闻砚并未作答,微不可闻嗤笑一声,抬脚就往外走,白色的衣袍行走在屋外的雪地里,渐渐融为一体。

于墨有些不敢上前,本来就不太敢说,现在又经历了这么一遭,这会要把那事报了,不是自己往刀口上撞吗。

"你去,把这披髦给主子搭上。"于墨捅了捅身旁的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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