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玩偶(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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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树看他谨慎的模样,立刻收了声:“怎么了?”

时遇举着缠满胶带的双手晃了晃,一副投降的样子:“别闹,你闹得我脑仁疼。”

池树:“你对我身体做了这种事,我能不急吗?”

时遇:“请你好好说话。”

池树不依不挠追问:“怎么?在梦境里他对你动手了?”

时遇将自己如何在浴缸里睡过去,梦里被如何像提线木偶人一样被绑着手脚,又如何挣扎醒来、看到什么情节仔仔细细说了一遍,最后望向满池血污划重点:“出门得着急,没来得及清理‘现场’。”

他还捞起袖子,“但好歹记得包扎了。”

池树的脸色十分难看:“疼不?”

“伤口不深,现在没什么感觉了。”

池树还是很沮丧:“搞不好以后要留疤的。”

说完还咬牙切齿骂了句脏话。

时遇看他悲痛欲绝心疼自己身体的模样,莫名觉得可怜又可爱:“抱歉,以后我会小心,尽量不弄坏你身体。”

“这届男朋友太糟糕了,竟然对媳妇家暴。”池树阴沉着脸谴责。

“……”本来明明是很惊悚的事,被池树描述出来一下子就很社会新闻。

“看我不找个机会将他绳之以法。”

“…居委会池大妈,要不过来帮忙清理现场?”时遇笑道。

池树毫不犹豫的点头:“你坐着,我打扫就好。”

时遇不采纳他的提议,望向胳膊腿脚脸上都贴着胶带的池树说:“得了吧,谁还不是个伤员呢?”

说话间他排空浴缸的血水,又打开蓬头用热水淋化瓷砖上凝结的血块,瘸腿断胳膊的池树在一边帮忙,两个伤员笨拙的忙活了快半小时才将血腥现场清理干净,肩并肩瘫倒在沙发上,齐刷刷呼出一口气。

两人对望一眼,彼此身上都缠了绷带,谁也别嫌弃谁,狼狈的模样都笑了起来。

池树膝盖上缝了针,曲着腿一阵阵的疼,他索性将腿搭在沙发上,背后靠着时遇:“借一下肩膀。”

“你随意。”

时遇将七只人偶一一摆在茶几上,还原梦境里舞台上的站位:“看,就是这样。”

池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靠在时遇肩膀上,嘴里含着棒棒糖,声音有些含糊:“没看清家暴鬼的脸吗?”

时遇摇头,当时逆着光,所有的光亮都聚集在舞台上。

他沉默着掏出打火机,将池树的木人偶点燃扔到烟灰缸里。

池树望着燃起的火焰,直到火舌将栩栩如生的人偶吞噬,化作一块漆黑的炭。

他看得太投入了,以至于时遇用一种好奇的眼神盯着他许久都没发觉。

“想什么呢?”时遇看到火光在他的眸子里熄灭,淡声问道。

池树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直直迎接时遇的目光:“时遇,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时遇眉心微不可察的皱了皱:“嗯,你问。”

“你是真的担心我死掉吗?”池树的神情过于认真,认真到有点天真的地步。

时遇望向他黑曜石般的眸子,眼底有一丝别的情绪闪过:“当然是…”

他顿了顿,唇角浮起一抹笑,“假的。”

池树怔了怔,也跟着笑了起来。

时遇抬手揉了揉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因为你死不掉。”

“我怀疑你在给我立fg。”池树不满的抗议。

时遇笑笑没接话,反而道:“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毕竟我死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对你就没威胁了,无论是身体上还是身份上。”池树也没避讳,很诚实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时遇微微挑眉:“你指的是一殡仪馆男友,和下个季度还没着落的房租,就让我一个人继承了是吗?”

他冷笑了声,“想得倒美。”

池树突然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一脸做错事的歉意:“…那倒是。”

时遇不甚用力的朝他后背拍去:“别想着死遁。”

“知道了知道了,草,你这么用力!”

这段时间因为接二连三发生意外,氛围有些紧张,两人闹了一阵瞬间缓和下来,彼此也都困了。

奈何两人都有点洁癖,不洗澡不上床那种。

池树看了眼时遇手上的绷带:“你还是不要碰水的好。”

“可是我想回床上睡觉。”时遇很固执,拿了浴巾就要洗澡。

池树沉默片刻,灵光一闪:“要不我帮你?”

时遇惊了:“你帮我什么?”

池树一脸理所当然:“帮你洗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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