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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允将手里的东西放于一边,恭敬的朝玉月照行了个礼。

玉月照妩媚一笑,“自是等你,你都未曾入睡,本座怎能睡得着?”

任允一怔,下一刻俊逸的面庞上已是带上了笑意,“原来阿允在教主心中分量如此之重,阿允有幸。”

“夜已深沉,阿允不会是只来找本座聊天的吧?”

“自是不是。”任允将刚才放置在一旁的杯盏拿了过来,“阿允听闻教主刚才饮了酒,所以特地酿了些有醒酒功效的茶水献给教主。”

“阿允,你还真是固执。”玉月照看了那茶水一眼,“即使本座一再告诉你本座不爱饮茶,可你却从来不曾放弃,每次见本座必带茶水,你这样的人真是少见。”

任允淡淡一笑,已经将茶水倒在了杯中,“煮茶便是阿允唯一会的,也是阿允唯一能为教主做的,阿允不如朝夕公子一般文采卓然还吹得一手好笛,也不如这教中教主身边其他的人能歌善舞巧言善语讨教主欢心,煮茶虽是无趣,可阿允却只会这个。”

说着,他将茶水递到玉月照面前,“教主今夜可否给阿允一个面子,这是阿允最后一次为教主煮茶了。”

这话一出,玉月照抬眸看他一眼,而任允却只是笑,“阿允的固执该到头了,可还是希望教主能圆了阿允这个心愿。”

玉月照看着茶水微微一笑,开口道:“阿允,你来我教中有多少年了?”

“三年。”

任允轻声开口,“若是阿允没有记错的话,当时教主身边还没有其他贴心之人,教主的身边只有阿允。”

玉月照接过茶水,在任允的注视下将茶水拿到唇边吹了吹,“原来竟有三年了,这些时日说长不长说短竟也不短,本座至今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那时候你看起来很怕本座,本座当时很奇怪,本座明明是你的救命恩人,可自从带你回了倾月教,你却整整一个月不曾出过门,再出来后便是来给本座献茶。”

任允低笑一声,眸子慢慢垂了下去,似想起了什么,“教主见到阿允的时候,却正是阿允正落魄之时,阿允记得那时已七日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随后又被那群地痞欺负,幸好后来被教主所救,是教主捡回了阿允的一条命。”

“不。”玉月照轻轻一笑,“你七日没有吃过一顿饱饭,又被那群地痞打得头破血流,可即使在如此虚弱之时,你依然能跟着本座爬上这高耸入云的冷月山,阿允,救你的不是本座,你也不需本座来救。”

任允抬眸看向玉月照,可玉月照的神情依然妩媚,笑得绝艳。

四目相对,蓦地,任允嘴角微微一扬,他起身凑近玉月照,”教主,你可曾后悔当日带阿允来这倾月教?”

玉月照看着他的眼,“本座做事从来不曾后悔。”

任允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即使在阿允进教之后教中每隔几月便有刺客来袭,教主也不曾后悔么?”

玉月照摇了摇头,眸中的笑意未曾退去,“说起来本座还要多谢这些刺客,本座几番试探之下他们的武功路数便显露无疑,是这些人让本座知道了究竟何人有心灭我这倾月教,本座不单要谢他们,更要谢给他们我倾月教地图之人,若非此人,本座又怎能知道谁人才是本座大敌呢。”

任允眸色一暗,嘴角的笑意随之淡去,“原来千算万算都逃不过教主的眼。”他自嘲一笑,看向玉月照,“教主,茶要凉了,快趁热喝了吧。”

玉月照转着杯盏,目光扫了眼任允,“阿允,你为此固执了三年,三年来本座不曾饮你的茶,今晚便也不会破了这例。”

“这么说来教主也提防了阿允三年啊,怕是一开始便是有心将阿允带来这倾月教吧。”任允轻轻一笑,“既然教主早就识破了,阿允便也不再伪装了,今夜教主特意等着阿允,是要和阿允做个了断么?”

“你说呢?”玉月照微微一笑。

任允的脸上却再也没有一丝笑意,这是玉月照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清冷的眼神,可这眼神中却又似乎带着无尽的悲伤。

任允只是看着玉月照的眼,缓声道:“教主,这三年来阿允在您心中的分量究竟是有多少?”

玉月照轻笑一声,“本座与你只不过相互利用,怎么,阿允你现在莫非要跟本座讲情义?”

任允低下头不再看他,“阿允终究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既是死士便只能听令行事,既然教主早已识破阿允是别有所图,也好,阿允便让教主见识见识真正的任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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